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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依然那样巍峨,宝座也灿灿生辉。如雪赶在皇帝上朝之前,与百里衡一起迈进了皇帝的寝宫,百里溪硬是要跟着,如雪与百里衡也无可耐何。
宫女们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进出出。百里衡让安德海通报后,过了片刻,才传进殿见驾。皇帝不解地道:“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就快说!”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对,一时当着百里溪的面,她倒不知该不该说了。百里衡朝百里溪道:“四弟,我跟顾澜要回复刑部的事,你能避避吗?”
百里溪气恼地道:“二哥,你们管刑部,我现在也在刑问,为什么不能听听?难不成你怕我泄露出去?”
他们之间的秘密,凭什么他不能知道?百里溪不快地撅起了嘴,侧昂着头不退。皇帝让宫婢都退出去,门关上后,抬手道:“说吧,溪儿要听就听听吧!”
百里衡抢在如雪之前,跪地道:“父皇,儿臣该死,护卫不周,皇后娘娘还是被人下了药,孩子没了。正在慌乱之中,那个宫女也被人杀在廊下,这事都是儿臣派人护全不周,请父皇降罪!”
“不,皇上,这事跟宁王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在臣的府上,责任自然由臣来担!”如雪感动之余,但她决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让人来担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错,她必须担当。
皇帝重重地拍了龙椅,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沉地道:“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调查的结果呢?”
女警也风流 第五十章 女儿身被揭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有人闯进了府里,我跟宁王到后院时,她已经死了,中镖而死,只是她留下了二横,不知暗指什么?”如雪如实的回报。
百里衡脱口道:“父皇,据儿臣推断,金翠留下的二横,应该是临死前,想写下杀人凶手,这是一个字的开头!”
“开头?谁?起来再说!真是防不甚防啊!”皇帝又恨又有些气馁。
“儿臣以为裴字!”
“你是说裴坚?二哥,裴坚是挺可恶的,但他可是丞相,没有证据,他不可能承认!”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百里溪,总算听出点头绪,不由地道。
门忽然开了,安德海一脸凝重地进门道:“皇上,裴相爷领着许多大臣,请求相见……”
皇帝有些许恼怒地道:“喝,刚说到他,他就到了,看来今儿早朝要开在清宁宫了!让他进来,朕到要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如雪跟百里衡退至一旁,心照不宣,直直地盯着进门的裴坚。裴坚径直地到了皇坐前,跪进请安道:“臣,裴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马上要早朝了,相爷所为何来啊?”皇帝不急不缓,波澜不惊。
裴坚立刻跪地道:“臣有要事相凑,臣得报,听闻皇后娘娘被宁王私自移出了天牢,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按例当摘去皇后封号,再另行处置。宁王所为,与法制不合,还有顾澜身为刑部尚书,却循私枉法,罪加一等,请皇上按律处罚,以儆效尤。”
百里衡眸子闪着寒意,直直地盯着裴坚,恨不能将他冰动,让他永远这样跪地缩头样子。冷笑道:“裴相爷是听谁得报?裴相爷真是对朝里的事,了如指掌,无事瞒得过相爷!”
裴坚依然毕恭毕敬地道:“王爷,本相向来对事不对人,本相只是来核实的,这么说是真的了?”
正在僵持之际,百里辛也迈进了门,所有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如雪反而镇定地道:“这么说相爷什么都知道?不如全都说出来吧?”
既然撕破了脸,还有什么可遮的。百里辛行了礼,在一旁端立着,一脸诧异。百里溪催道:“相爷,你快说啊,你还知道什么?”
裴坚淡淡地看着对立着百里溪,眸光威严中带着失望。如雪不由地替他不值,他一心想扶持的人,却立在她们这边。如果她将百里溪撤反过来,那他不是白忙一场吗?
裴坚面无表情地道:“微臣只知这些,事关重大,所以前来回报,请皇上定夺!”
皇帝沉沉地声音像从脑后传来:“裴坚,你真的只知这些了?”
“相爷,事关王爷、大臣你可不能信口开河,父皇以儿臣之见,还是派人去牢里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
皇帝面目清冷,理了理袖子,淡淡地道:“这事怨不得宁王与顾澜,这事是朕命他两人做的,因为皇后怀有身孕,朕不想失去骨肉,才让宁王将体弱的皇后以人代包,安置到了顾澜的府上,不想昨夜,还是被人查到了地方,也成功了,孩子掉了,宫女金翠也被杀人灭口了,一早宁王跟顾澜就是来回报这件事的。”
皇帝说的风淡云轻,好似只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百里衡又补充道:“是的,本王昨夜亲眼看到了蒙面人,那人是趁着皇后被下了药,大家都忙乱之时,杀人灭口的。死者临死时,咬破了手指,留下了二横来不及写完,就死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如雪与百里衡直示着裴坚,如雪不容情面地道:“裴大人,请您告诉下官,是谁报给你的消息。这事也算是万无一失了,裴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呵,难不成顾大人怀疑本官?是昨夜有人潜入老府府中,将信条钉在门上。”
“那么信条呢?”如雪追根究底。
“呵,老夫自然是带着的,顾大人,就好好看看吧!”裴坚一脸挑衅。
如雪接过纸,这是一片小纸头,而且有点卷,像是被人绕过,上面端端正正小体字:后在顾府,裴坚倒是挺能推算的,就凭四个字,就来闯宫了,的确是姜还是老的辣,如雪不得不佩服。
百里辛算是找到机会,冷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完全可以猜测那是裴大人派去的人,回来报的信!”
裴坚不惊不躁地道:“成王所言极是,谁又证明这是老夫派去的人所为呢?”
百里衡冷笑道:“金翠留下的字,就是证明,分明是裴大人的裴字开头。”
“宁王爷,你不觉得太牵强附会了吗?二行的字,多了去了,这样的帽子,老夫可戴得太冤。请皇上明鉴!”
百里衡道:“父皇,不如将此案交给顾澜,连巫蛊案一起查,给顾澜待权,任其出入我东朔任何地方,也包括相爷的府上。我想连皇宫都可以随便查了,相爷的府上应该没问题吧?相爷你说呢?”
如雪请旨道:“皇上,臣一定会尽力而为,臣一定要查出此案,否则臣于心不安,请让臣将功补过!”
“好,朕……”
“皇上,且慢,请听完臣的话,再定不迟。不是老臣不配合,而是老臣昨日证实了埋在心头多日的疑虑,浔河镇根本没有一个叫顾澜的人,我们眼前的顾澜是谁呢?老臣没有顾大人的破案才智,但是老臣在官场多年,自然也有些人脉,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不如今儿就让老臣揭开谜底,顾澜——刑部尚书顾澜,乱我朝纲,欺君犯上,按律当诛,不诛不足以平众口!”
裴坚阴冷的面容,好似冬夜的寒空,微敛的目光,好似深仇大恨,缓缓出口,句句有力,字字有劲,如一把刀直刺如雪的心房。
如雪与百里衡亦是一脸冷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个老奸巨滑的裴坚,终算挥出大刀,是啊,他怎么可能会让如雪与百分阶段衡冒头。
百里溪双拳紧握,剑眉飞扬,眼里闪着愤愤的目光,高声质疑道:“裴坚,你是什么意思?顾澜尽心尽力的做每件事,有目共睹,你为何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裴坚的脸微微一颤,脚步晃动了一下,凝视着百里溪,淡淡地道:“达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老臣?老臣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达王老夫请你看着顾澜,仔细地看着她,她是女人,她是女人,一个自以为是,乱我朝纲的女人。”
百里溪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如雪,怔怔地立在她的面前。如雪冷笑了声,缓缓地拍手,看着这些惊诧的脸,好似看怪物的目光,心想就是死也值了,好歹让这些臭男人都不曾料想,东朔国出了她这样与众不同,胆大包天的女人。
“裴相爷,此时我只有四个字送给相爷,老……奸……巨……滑……”如雪一脸轻松的,一字字吐露出来。
“哼,真是执迷不悟,胆大妄为,皇上,此女留不得,留下此女,必乱我朝。这并不是老臣危言耸听,哼,她假扮男子,却依然妖媚乱众,迷惑王爷,其罪当诛,当诛……”
裴坚手指直戳着如雪,神情激愤,好像要将如雪生吞活剥了一样。如雪就像他的绊脚石,因为她的出现,至使东方向宇逃过,使他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