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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即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啜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对,你还有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已经宣布我是皇后了,你要是不承认,让我丢了脸,我立刻从这里消失,我说到做到!”
安无名搂过她,睡在自己的身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道:“若能如此,我瞎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如雪撅嘴道:“说什么呢?好好的养病,早早的好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微服私访呢?不过你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已经知道毒药了,对症下药就快了!我再喂你喝点水,多喝水,多排尿,你饿不饿,我喂你!”
安无名淡然笑着点头,他心里好安慰,她是他的如雪,他的林阳,他的皇后。又一次因祸得福吗?如雪唤了声,陈达立刻进房,见安无名目光呆滞,声音哽咽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醒了就好,皇后娘娘,服侍了皇上一宿半天了。”
安无名侧了侧头,欣喜地道:“皇后娘娘,朕有皇后了,朕不是无妻的人,朕也一定有子,陈达传旨下去,皇后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行,朕要起来,颁道圣旨,等朕的眼睛好了,就举行大典!如雪,扶我!”
如雪拿着湿布上前,不解地探向了陈达。陈达急忙请罪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昨日是老奴假传圣旨,妄测圣意,老奴该死!”
如雪开始也觉着纳闷,安无名在别人面前,向来无语,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陈达,再说他呆在身边只有半个月,原来是陈达怕人不服。急忙上前道:“公公快起,谢谢你!
如雪轻拭着他的脸,俊美刚毅的脸,凝视着他的眸子。依然如海碧蓝,可是为什么?人清醒了,眼睛却失明了?
“来,再擦擦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我是说除了眼睛!”
她变得温柔了,安无名淡笑着摇头。如雪端来了煨在热水里的温热的绿豆汤,边喂边道:“再吃点,昨晚,我们两个汤汤水水喝了大约有一大桶。”
“嗯?我怎么不记得?”安无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如雪将调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说道:“你要记得,你还需要我喂吗?我的嘴都麻了,今天还有点痛呢。再告诉你一件你的糗事,你尿了四次床,呵呵……”
安无名嘴里的汤水直直地喷在如雪的脸上,如雪拉下了脸,怒瞪着他,他一脸的没察觉。呛得脸儿赤红,羞愧地道:“还有谁知道了?你没大声嚷嚷吧?如雪,你怎么不说话?”
“安无名,你喷了我一脸,你还让我说什么呀?我嚷了,他们都听见了。”如雪突儿畅快地道。
安无名惊声道:“什么?这样的事你还嚷嚷,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啊?”
如雪洗了把脸,他已扑在床沿,伸着手。如雪抓住他,扶他坐好道:“当时就怕你不尿床,肾中毒,衰竭而亡,生死关头,谁还关心脸面啊!你不能怪我!”
“是,是,我不怪你。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就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无名紧紧攥着如雪的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就在他晕眩的瞬间,他好后悔,生怕一睡不起,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话了。虽然每次说话,都被她占了上风,说得他哑口无言。但是他只想跟她说话,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有说不完的话。
陈达端着粥根菜,夏荷则端着药,一前一后进门。如雪喂他吃了粥,再将药端给了他。他却摇头道:“我看不见,你喂我!”
如雪拧眉道:“大哥,这药是苦的,一口喝下去,少受点罪啊!”
“我不觉着苦……”安无名灿灿地笑了,自己都觉着自己矫情,她会不会嫌烦了,会不会生气了?难得有这样被人照顾的机会,他不想放弃。还有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女警也多情 第一一六章 为何伤心的是我
如雪无语,闻闻都恶心,他居然说不苦。陈达跟夏荷抿着嘴笑,退出了门。夏荷压着嗓子道:“公公,你看皇上,像个小孩子。”
“死丫头,不要乱说话,皇上就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荷吐了吐舌头,端立不语。陈达感慨,冷冰冰的皇上,此刻真的像个孩子。幸亏有皇后在,不然此刻他怕是要疯了。
如雪一脸讪然,探问道:“你真的不苦啊,快一口气喝了吧,别傻乎乎的了!”
安无名微笑着摇头道:“药是苦的,但是我的心是甜的。有你在,此生无所求!”
“切,想不到你也这么肉麻,难怪别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的嘴。快喝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喝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也困了!”
安无名一饮而尽,急忙攥住如雪的手,恳求道:“你不要走……”
如雪耷拉着脑袋,认真地道:“无名,你别这样。我不会离开你,你别担心。好,好,你别这副冷冷的表情,我更受不了,我陪你睡!”
如雪让人搬来了贵妃榻,放在他的床边。如雪又累又困,沉沉地睡去!
房里静静地,只听得窗外阵阵鸟鸣。安无名静下心来,暗自凄凉。他伸出了手,漆黑让他从没有过的恐慌。从前漆黑并没有什么?反而很安心,但是现在他连她都看不见了?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心越来越慌乱,轻唤道:“如雪……林阳……你睡着了吗?阳……阳儿……”
听不到回答,他的心揪了起来,掀开了被子,摸索着下床,鞋呢?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走了?
“来人,来人啊!”他忍不住怒吼。瞎了,他就是废人一个,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别一阵怒吼声惊醒,惊坐了起来,脑袋一时间懵懵地,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光着脚,凄凉地立在床前。惊声道:“无名,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急忙伸过手,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道:“阳,你在吗?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在哪里?”
陈达冲进了门,又退了出去。如雪上前抱住他,叹息道:“你怎么了?我累了,睡着了,没听到而已,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何时说话不算话?我爱你,不会离开你的。”
“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不是同情?”安无名又喜又有些担忧。
如雪捧着他的脸,用额头碰触他道:“是,不是同情。你要相信我,如果没有信任,这样的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你明白吗?你体内还有毒,你不能急躁,不能生气,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微微颔首,眸子里微红,抱着她,沙哑地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扶正了他,正色道:“你要坚强,你是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孩子。就是真瞎了,也有其他补救的办法,病要好,自己很重要。不要这样,来,我扶你!”
安无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攥着她的手,移到侧房。如雪掀开了盖,说好了位置,别过来头,贴着他的背立着。没来由的想哭,不,要坚强的还有她,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上天太残忍了,为什么伤的总是他?
安无名异常的别扭,怎么也尿不出来。如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你怎么了?快尿吧,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我不会笑话你的,那我先出去好了!”
如雪打着哈欠,出了门。片刻,传来了呼唤声,立刻去扶他。领着他,洗了手,扶回到床上。索性抱着被子,到他的大床上,抓着他的手道:“再睡一会儿,起来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