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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文坛亲历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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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特别的女人(2)   
  香港的舆论、出版界,称夏婕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是如何可以抛下她的家庭、她的子女,间关万里,攀山涉水地去闯?一次又一次地上路,去丝绸之路,去大漠黄沙?她真的了无牵挂吗?是什么摄取了她,使她魂牵梦萦? 
  夏婕自己回答的好: 
  “像一叶扁舟,在时代的狂风巨浪中,我飘摇四处;有机会去了解中国之大和中国之美,也有了希望更深一层地去认识它们的意念。 
  “无论我血液中是否真有(夏)禹王的遗传因子,我也有那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顽韧;所以,我能带着自己的思想上路。”(见《塞外云影》第二辑自序) 
  夏婕,她将为祖国大陆更多的读者所认识。 
  写于1993年   
  同代人的伤痛(1)   
  ——悼念唐达成 
  不少,这是人所共知的。达成那个时期的文稿,也难幸免,当然并非全都是这样。1956年党中央、毛主席首次提出在文艺界贯彻“双百”方针;毛主席在一次讲话中还提倡青年人要像牛一样,头上长个犄角,为了斗争。还要善于独立思考。我记得达成是这年下半年参加共产党的,同时他已被提为《文艺报》的编辑部副主任,还被推选为中直机关团委委员。从某种角度看,他是一帆风顺的。但达成从来不是个骄傲、浮躁的人,他的专业是文学评论,他也是个爱思考问题的人。1957年5月初,当时文艺界领导同志的调子是鼓励大家鸣放,说:不要小鸣小放,不要“迎风户半开”,而要大鸣大放,对文艺领导和文艺工作,有什么意见都讲出来,我们欢迎批评。达成经过一番研究、酝酿,在这个时候写成一篇发表自己文艺见解的文章,题目叫《烦琐公式可以指导创作吗》,副题是“与周扬同志商榷几个关于创造英雄人物的论点”,发于6月9日出版的《文艺报》1957年第10期显著地位,这却引来轩然大波。提拔他的单位领导人不可能高兴,唐达成你是不是太狂妄,你居然冒犯周扬同志了,他是代表党领导文艺界的,你还是个入党不久的新党员,这不是“对党的领导抱着严重的对抗情绪”(见当年《文艺报》批唐的文章)吗?那年月就是这样,学术问题一般文艺干部很难跟文艺领导人展开平等讨论,且很容易弄成政治问题。其实,达成这类对文艺创作中某些理论问题看法,在我们这样年龄层的人,所在多有,只是不一定都愿意讲出来。我们大多受过解放前争取民主、自由、人格平等等思潮的影响,给上级领导人提点当提的意见、建议,在我们看来应当不成为一个问题。上级领导人也是人,在学术思想、工作作风等方面,他们身上并没有那样多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既然周扬等领导人鼓励大家对文艺问题和文艺领导人谈意见,为何不可写成文章呢?但是唐达成错了,这被看成“犯上作乱”了。在很快开展起来的反右派斗争中,沉重的一击落到他身上,他被划为右派,开除党籍,长期到柏各庄农场劳动改造。这些去劳改的人,不久就从机关中消失,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60年代初期,邵荃麟主持“作协”的工作,重新成立创作研究室,他请《文艺报》副主编侯金镜兼任室主任,吸收丁宁参加,但人手仍缺。这时候,他们想起了老实敬业,会写文章的唐达成。达成遂于1961年摘掉右派帽子,调回作协刚成立的这个研究室工作。达成之调回,跟上述几位爱惜人才者的善意分不开,这在当年作协是个特例。1962年8月,经过创作研究室一番酝酿准备,邵荃麟带领作协有关工作人员赴大连主持全国农村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座谈会。达成和我都在这个会议上做会议记录,但达成的处境并不好。虽然摘掉了帽子,除了埋头记录,只能沉默寡言;平日里待在我们工作人员圈里,没事就一人独处。其他参加会议的人们,很少理会他,就像没有这个人似的。我深感歧视的气氛像座山,沉重地压在这个好人的头上。 
  1962年9月,八届十中全会开过后,阶级斗争的弦重又绷紧。1963年12月及1964年6月,毛主席对文艺工作连续发了两次批示。于是1964夏天,作协开始党内整风,刘白羽取代邵荃麟主持作协工作,随即开展对邵荃麟“中间人物论”的揭发批判。《文艺报》发表重头文章《写中间人物是资产阶级的文学主张》。而这次批判活动的余波,竟也莫名其妙地落在只不过是个普通工作人员,并正在“夹着尾巴做人”的唐达成头上。批判邵荃麟之后,作协创作研究室实际已被取消。刘白羽同志说了一句话:“像唐达成这样和大连会议‘有牵连’的人不能留在北京。”唐达成遂被遣送山西,没有单位要这个摘帽“右派”,他只好暂在妻子所在单位待着。正在此时,《文艺报》于1964年最后一期,以“本刊资料室”名义发表一篇“资料”:《十五年来资产阶级是怎样反对创造工农兵英雄人物的?》除了将胡风、冯雪峰、丁玲、陈企霞、秦兆阳等人再次揪出来鞭打,还新添了个邵荃麟;也没有忘记将已摘掉帽子的“右派”、原《文艺报》编辑唐达成牵出来示众,其罪过仍然是他七年前发表的那篇批评周扬的文章。这等于重新公布他1957年的“罪行”,对唐达成真是雪上加霜啊。“文化大革命”发动后,唐达成沦为下层平民,在山西矿区艰难地生活了九年,直到1979年党中央为错划“右派”彻底改正后,他才重返北京。 
  唐兄半世坎坷,落实政策后,他在《文艺报》和中国作协的负责岗位上尽职尽责,勤勤恳恳地工作。然而他对过去文艺界颇为盛行的“左”的思想和错误做法,已有所反思。在我离开作协后,仍同他有些联系来往。这时他虽是作协的领导,我对他仍保持着往昔的亲切感,不像对某些个文艺领导人,总有一点距离感。因为我们毕竟是同时代人;再则达成这人,无论当多大的官,对人总是平等相待,丝毫没有装腔作势的那种派头,这一点,他一生都“学”不会。有一次我去看他,说起建国初期某些“左”的粗暴的文艺批评,达成感慨系之地说:是啊,解放初期,一批刚来到解放了的土地的作家,对新生活、新社会,怀着极大的热情,愿意歌颂它、表现它;即使由于不够熟悉生活和描写对象而在作品中出现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人家歌颂你的热情总该肯定呀!好像连歌颂也不行。人家歌颂你:“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你却给他当头一棒:无敌的力量从何而来?这就弄得人无所措手足了。我知道他指的是对作家碧野的长篇小说《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简单、粗暴的批评。但正是在文艺批评工作的负责岗位上,而今达成承担的事,有时也是非常艰难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他曾和唐因受命写一篇批判大文,无法推脱,但也实在不好完成那一番说理。事后,他曾对我讲起过,那是他和唐因平生遇见的最难做也不情愿做,又不得不做的文章。可见其苦衷是多么的深。   
  同代人的伤痛(2)   
  80年代末,达成主动辞去了作协党组书记和书记处常务书记的职务。随后作协领导班子大改组。卸下了作协的工作职务,对达成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达成的父亲唐醉石先生原籍湖南长沙,长期住在武汉,他精篆刻,工汉隶,博古多识,是湖北著名的篆刻家、金石书法家。达成有此家学渊源,从小在父亲身旁习过字。有这潜能,在他从岗位退下来后,他的书法艺术方有较充裕时间,得以自由发挥。这在退休生活中几乎成了他的日课,是很快意的一件事。达成的书法,刚柔相济,苍劲中透出妩媚,自成一格,字如其人。我不懂书法。但我觉得他同那些自命为“书法家”、出了书法集,实为地摊书法家的人,不属于一个档次。 
  达成退下来后,仍兼着全国人民代表的职务,有时开会,有时外出视察。但他毕竟比在岗时清闲点。而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他总是忧国忧民,这正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在他休闲的90年代初期和中期,我曾数次去看望他。他议论风生,侃侃而谈,有时则激愤之情溢于言表,主要是对他看到、感受到的腐败、弄虚作假等现象,和尚待健全的民主和法制的担忧。他曾在社会底层生活多年,他关心民生疾苦,他的同情心明显的是在中国老百姓一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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