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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上没有如果,长达十年的催眠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彻底崩溃,而最为幸运的是,在我最为懵懂,最为脆弱的时候,遇到的不是玩弄人心的魔鬼,而是一个表面冰冷,内心却无比温柔的男人,纵容,怜爱,同生共死,心灵相通,至死不渝。
再次睁开眼睛,翩跹由衷地笑出了声,她怜悯地看着云偎寒,淡淡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翩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翩跹,而你也不再是能够控制我思绪的提线人。我有我的朋友,有我的爱人,有无私爱着我的亲人,这些都是我愿意用一生去追求的幸福。”
“过去的事情再也不会变成现在,现在的我,没有惊惧,没有噩梦,没有不能面对的事情,更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应该做什么,所以,你期待的新娘已经死了,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变回那个你期待的金丝雀。”
“我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做一个小调查,如果翩跹开定制的话,打算入一本的姑娘留言说一声。定制会比网络版原本的番外再多几篇,初步估计不会低于3篇,看情况可能再加。网上不能放的内容也可以放进去。
以及想看什么番外的同样可以留言说,我尽力~
☆、雾都?
“自由?”起身退开;云偎寒无谓地摊了摊手,“你觉得你还有离开的可能?你期待的;你依仗的;你不愿意放弃的;都将远离你,而你最好期盼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毕竟我还不想再求父亲一次,求父亲赐予他们毁灭。”
“再伟大的剑客;也不过是人;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他们的剑法再高超,只要不突破那扇门,便永远无法抵抗神魔之力。如果他走过去了,断情绝爱,剑外无物,已经和那柄剑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又怎么值得他放下眼前的皑皑高峰,不远万里来救呢。”
烛影跳跃,黑袍男子身后晃动的巨大阴影鬼魅般投射下来,妖冶而邪恶,就像云偎寒低沉悦耳的声音,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任何一处可能的脆弱所在。
翩跹坚定地摇了摇头,注视着云偎寒,轻声道,“我相信西门吹雪,也相信我自己,这种信任,这种没有任何杂质的信任,你是不会懂的。”
“懂与不懂又何妨?重要的是,无论我放弃了多少,现在你在我的身边。等到我完整地融合到这个世界之后,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到时候你就会明白,金丝雀飞得再远,也依旧会回到这个笼子。”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想逃的话,也可以试一试,这是父亲的意思,我也很期待再次见到蝶衣小姐神出鬼没的身手。”仿佛还嫌不够,云偎寒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银色的鞭子扔给了翩跹。
环胸思考了一下,云偎寒干脆地拉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侧身回头对翩跹微微一笑,“我差点忘记了,蝶衣小姐向来是需要一个助手的,恰好你那个暗卫也被带回来了呢。”
门被关上了,翩跹松了一口气,一身冷汗地跌坐在地毯上,抱住膝盖深深埋下头,不去看房间内的装饰。云偎寒最擅长的固然是声音,然而翩跹打死都不会相信屋内的摆设没有思维投射和精神暗示,回环在脑海中的反复回音还没有散去,绝对绝对不能看周围的东西!
门再次被推开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长裙擦过地毯,翩跹从指缝间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幽深而清澈的眸子,蹲□来平视着翩跹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同样只穿了一件黑袍的女人。
她的睫毛很长,眨眼间如同百灵鸟在愉快地歌唱;她的声音很美,柔和婉转仿佛空山新雨飘入竹林;她的动作很优雅,哪怕是蹲下来这样的事情,也好像是最为尊贵的公主。
世上有两种女人是无法拒绝的,翩跹面前的恰好是连女人都难以拒绝的那一种,尤其她带来的还是一个好消息。
“主人让湘君来看看少主挑了一个怎样的姑娘,并给姑娘送上见面礼。”自称湘君的女人拨开了翩跹挡在眼前的双手,温柔地拉起了警惕的少女,长及脚踝的乌发如瀑般倾泻下来,衬着她□的双足越发可人。
“有劳玉教主挂怀了,翩跹不敢当。”手腕被紧紧钳制住,翩跹低下头尽量避开湘君的视线,耳尖却是微微红了几分,西方魔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连侍女说话都带着催眠术,难怪云偎寒会那么变态!
湘君笑意清浅,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少主虽然比不上主人,但是也绝对不应该在姑娘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她拍了拍手,屋内的熏香无风自起,弥漫起淡淡的烟气,雾气越来越浓密,又越来越淡,待到雾气彻底散去。翩跹面前就多了一个大活人,一个被卸了四肢关节,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墨七。
“很漂亮的魔术。”翩跹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道。
“区区障眼法,自然是入不得翩跹姑娘的眼。”湘君挥袖遮住自己的面容,轻巧地转身,一身华服委顿在地,飘渺的雾气间,只听得越来越远的悦耳女声,“祝姑娘早日得偿心愿。”
叹了口气,把墨七身上的关节一个个合回去,翩跹不知道该说这些人什么好,强大而优雅,自负而谨慎,连门都打不开,难道从窗子飞出去吗?以及,她其实挺想见见传说中的玉教主的,这种养儿子的方法,还有这种侍女丢下衣服消失的态度,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墨七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戳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戳了一下翩跹的胳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震惊道,“原来那群魂淡不是骗我啊。”
然后就开始哭诉,“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忽然就起雾了,然后就看见小姐在雾气里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个影子了,庄主的剑莫名其妙就出鞘了,当空断开,我本来想冲进去的,结果刚碰到雾气就晕过去了。”
“那群魂淡把我关在地牢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虽然好像也不怎么饿就是了,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或浓或淡的雾气,说是小姐醒了就放我出去陪嫁?”墨七立刻严肃了起来,“小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别人吧?”
被惊吓到的墨七急得团团转,“这里的路诡异得要死,还动不动就雾起雾散路就不见了,人也是动不动就消失。我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要确定一下自己的胳膊腿什么的还在,这么吓人的地方,小姐你千万别一时想不开啊。”
“我看起来很像想留在这里的样子吗?”翩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墨七的脑袋。云偎寒这点做得倒还是不错,再从小长大一次,便是西门吹雪养得无压力,翩跹自己也要受不了了。
“唔,反正这里的人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他们少主认识小姐比庄主早多了,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才不信呢。小姐明明是我看着长大的!”
“咳咳。”翩跹扭过头去不去看一脸蠢样的墨七,“有的话不能乱说啊,至少回去之后不能乱说,不然小心小十一不帮你收拾烂摊子。”
墨七嘿嘿一笑,对于翩跹的说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们可是好兄弟,十一他最多坑我两个月不许我找他玩儿,才不会真的不管我呢。”
“你们说够了没有?”云偎寒冷冷看着这一对旁若无人的主仆,寒声道。
翩跹把还想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墨七拉到身后,淡淡道,“是我们失礼了,见谅。”
墨七耸耸肩,躲在翩跹身后,悄悄比划着鄙视的手势,云偎寒也只作没有看见此人,黑袍下的手指微颤,立刻就听到了墨七一声惨叫。翩跹连忙转身查看,只见墨七手指完全不受控制地开始反关节扭曲,中指和食指缠绕在一起,再拧一分,骨头就断了。
云偎寒悠悠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是有人这么不听话呢?”无奈地看着怒气勃发的翩跹举起手,打了个响指,“既然父亲坚持要给你们提供充裕的时间和空间,我会把我的东西带走。不过我好心提醒一句,别太相信你身边的人,毕竟,刚才你也看到了。”
墨七之前还纠结在一起的两根手指随着响指声在空中慢慢消失,已经恢复成直立的样子,明显是云偎寒动的手脚,却又不像是有傀儡线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地牢里的雾气?翩跹暗自在心中吐槽,什么西方魔教啊,干脆叫雾都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调查,如果翩跹开定制的话,打算入一本的姑娘留言说一声。定制会比网络版原本的番外再多几篇,初步估计不会低于3篇,看情况可能再加。网上不能放的内容也可以放进去。
真没人要么QAQ
☆、高塔
门终于被带起;墨七愉悦地穿着一身刚从地牢里滚了一圈的衣服扑到了云偎寒的床上,用力蹭了蹭;抱着枕头嘟囔;“好久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