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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年少时往往张狂,认为自己今后一定无所不能,给自己开出巨额的期票。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理想越来越小,目标从大官大科学家大作家缩小成处长科长副研究员。这时就会认为自己当年可笑。其实没什么可笑的!年少时,涉世未深,坐井观天,纸上谈兵,自然就会认为自己可以一手擎天,能够一往无前,当人生历程渐行渐高,渐行渐远时,就明白了世界并非为你一人存在。要想成功,就要像在北京西单商场门口挤公交车一样,要站准位置,摆好姿势,要耐心等,用力挤,还要“稳准狠”,同时要正确认识插队现象。当你奋力挤上车后,往往发现有些人根本就不必和你竞争,他们有自己的小车,人家一溜烟似的把你甩得没影了。这时,你要摆正心态,不能像个愤怒青年一样地抱怨。
在挤车时,人们前后左右推拉拥搡,这时,要是有人拉你一把,你将何等地爽啊!同理可证,成功的诀窍就在于你怎么去寻找、去开发这些“关系”,让这些“关系”成为升迁的“助推器”。其实,成功者和庸碌无为者的关键区别也就在这里:成功者知道哪些人是真正值得他关注的“关键人物”,知道如何赢得这些关键人物的支持,使他们在自己身上“下注”——投资于自己的前程!
袁世凯,就是这样的人!他具有灵敏的政治嗅觉,他能迅速地捕捉各种权力关系中的潜在脉络,将这些脉络一丝一丝地往自己身上牵连,最后他自己可以安然躺在这千丝万缕的权力经纬中指点江山。且看他是如何编织这张网的。
女人,在漫长的封建社会时代,专业一直是做饭洗衣,连个知县都当不成。可是大清就比较另类,女人当了实际掌权者。那时,紫禁城里的西太后,一边逗着八哥,一边说话。她说:“要教训教训洋人。”义和团就蜂拥至东交民巷。她说:“皇上该歇息了。”光绪就被炒了鱿鱼。这是顶级危险的政治人物的典型。她的危险之处就在于,身居高位,无治国之才,却极精于权术。在这样的官场生态环境下,我不禁为袁世凯捏了一把汗。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是一只母老虎。但介于牛A与牛C之间的老袁,他就能玩得转。他与荣禄、奕劻先后两个军机领袖保持了亲密关系。
其实,慈禧对袁是一直有顾虑的,荣禄曾经说过一句话:用袁,大清未必亡国;不用袁,大清肯定亡!袁世凯凭借他的势力与手腕,已经是尾大不掉的威胁了,大清既怀疑他,也离不开他,说白了,已经没辙了。而且,袁世凯向上爬的欲望是如此强烈,甚至敢于出格地扩大自己的人脉。按道德判断,袁世凯是吴长庆带出来的,他就应该忠于吴长庆,可是老吴在淮军系统里虽资历老,但慢慢落后于另一个老大——李鸿章,这时袁就渐渐冷落吴长庆,而热心追随李鸿章。以袁世凯的头脑,他当然看得出吴长庆是没办法和李鸿章抗衡的,靠老吴这棵枯树,是乘不到多少凉的。所以,袁早在朝鲜的时候就想尽办法结交李鸿章,一回国,就去汇报工作。
以后,在很多重要关头,袁世凯都毫不犹豫地在各种权力靠山之间转移活动,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这般举动是由他对政治权力的欲望所决定的,换句话说,这是他的活动原则。但这样的原则在张謇这样看重“一仆不事二主”的人来说就是背叛吴长庆,是反水,是二五仔。于是,书生意气的状元张謇纠集老吴的几名部下,写了一封致袁的绝交信。而袁世凯没有作答。可见,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是不同的,没必要争论辩白了。不久,张謇就去专心地搞公司了,没有继续玩政治。
十年后,两人重聚了,这时候的袁世凯已经不是当年的袁世凯,张謇也不再是当年的张謇了。中国的政治改变了他们性情中很多本来最率真的东西,使他们抛弃纯洁,融入职场。这是他们的幸,抑或不幸?很难说清了。
袁世凯告诉我们:在造假的时候,千万不要假设上司是蠢驴。也许他真的很愚蠢,但万一他忽然聪明起来,那么你一辈子的机会说不定就一把输光了,至少在他手里不可能翻身了。
(三)生活中的枭雄本色
清末官场有“三屠”之说:“士屠”张之洞,因他奏废科举,断了士子做官之路;“官屠”岑春煊,因他在广东大整吏制,导致无数人丢官弃爵;袁世凯则是“民屠”,这主要指的是他任山东巡抚时,在境内大肆杀剿义和团拳民,以致民间流传歌谣曰“杀了袁鼋蛋,我们好吃饭”,可见其杀戮之烈。
袁世凯戎装像袁世凯第一次杀人是在外国动的手。1882年朝鲜爆发“壬午兵变”,他随军进驻朝鲜平乱。当时袁世凯年仅二十三岁,军中职务是营务帮办,属于不入品的下级军官,因在兵船达到朝鲜抢滩登陆时表现英勇,被授权负责督察军纪。清军到了附属国难免骄横,一伙士兵公然抢劫朝鲜百姓财物,被当地族长告到统领吴长庆处,吴长庆又羞又怒,当即传令召袁世凯责问,不料袁世凯直接提了七颗人头进帐面见,称此七人抢劫民财,已按军纪当众斩首。于是族长拜服天朝军威,清兵也被此强悍手段震慑,一时军纪肃然。
强悍是强悍,可这样展现他的形象,未免单薄了。让我们来看看生活中的袁枭雄吧,这也算文中插播的一点愉快的小片花。
根据后代的回忆,袁世凯是从不用手绢的。但对于穿着却比较讲究,不用说在公共场合,就是在家里吃饭,也要穿得整整齐齐,可见他的军人做派。可他并不讲究个人卫生。他的饭量很大,每天早上六时半要吃一大碗鸡丝汤面,而且吃面的速度很快,一大碗汤面,只需几分钟就风扫残云地吃个精光。这般狼吞虎咽的劲儿,常常使得他那嘴唇、胡子和整齐的衣服沾满了汤汁,而对这不甚雅观的污迹,袁世凯从不动手,总是由他的姨太太们用沾湿的手巾帮他擦拭干净。冬天,他的每顿饭必备一个火锅。他舀汤时常常把鼻涕掉进锅里,为此他女儿总是在他喝汤之前,先舀出一碗来单吃。倘若是遇着鼻涕流出的时候左右无人,袁世凯就用衣袖一擦而过,从不用手绢。粗旷的枭雄本色立显纸上,这是张之洞等书生出身的大臣们断然不会的。
他有轻微风寒症,到了冬天穿得很多。上身是绒小褂、厚驼绒坎肩、厚毛线衣、皮小袄,外套一件黑色皮呢制服。下穿绒裤、厚毛裤,脚蹬一双黑色短筒皮靴。居仁堂内烧有暖气,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遇上吃东西就满头大汗。夏天炎热,袁世凯更是大汗淋漓。居仁堂虽有高级澡堂,但他却从不“光临”,而是让姨太太们给他通体擦擦了事。袁世凯的习惯是一年只洗一次澡,即每年除夕洗一次。
袁世凯的好色也为人们非议,大抵权力欲强烈的人,性欲也往往强烈,老袁一生娶了一妻九妾。元配于氏,是河南一个财主的女儿,不识字,也不大懂得旧礼节。袁世凯不喜欢她,生了长子袁克定后,就不再与她同居,只把她作为主妇看待。到袁世凯接任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大总统后,场面大了,这位元配夫人就更加不能胜任“第一夫人”这一角色了。有一次新年袁世凯接见各国公使,第一夫人自然要陪同接见。忽有某国公使走到这位夫人面前,要和她行握手礼,她当时不明所以,大为惊慌,嗯的一声,把双手藏到背后去了,弄得那位公使十分尴尬。从此,袁世凯嫌她上不得台盘,只把她作为一个牌位看待。
大姨太太沈氏,是苏州名妓。袁世凯在21岁的时候,由于科举无望,不得不辗转北京、南京、上海求出路,一无所获,不料却在烟花柳巷中寻到了一位红颜知己。原来袁世凯流落上海,孤独无着,便来到一间青楼妓馆排遣烦闷,恰遇一名江苏籍的沈姓女子,两人言语投机,相见恨晚。沈姑娘良言劝导,一面称赞袁世凯气度不凡,应振作精神求取功名,不能自甘沉沦埋没七尺之躯;一面解囊资助路费激励袁世凯继续寻求前程。袁世凯大为感动,遂一洗萎靡之态,与沈姑娘洒泪而别再度启程,终于在奔波广东、天津、山东一番钻营后,于1881年投入淮军统领吴长庆麾下,开始踏上其建功立业之路。等到在朝鲜刚刚立稳根基,不忘旧恩的袁世凯便立即将这位风尘奇女子接到朝鲜纳为姨太太(袁世凯已于1876年娶于氏为妻并生子克定),善加宠护,成就了滚滚红尘里的一段佳话。
二姨太太李氏则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