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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1855年 8月 24 日)林肯给他的好友斯皮德写信,重申他的不赞成奴隶制的立场,他继续保持他以前的观
点,即承认法律解决问题的重要,他说:“关于你的奴隶,我同样也承认宪法规定给你的权利和我所承担的义务。”他
这时仍像他的合众国一样矛盾,《独立宣言》宣布人人自由平等,而合众国宪法又规定五个奴隶相当于三个自由人。林
肯屈从于宪法,所以看到那些可怜的人被追捕、被抓住、被带回去遭受鞭笞,从事无偿劳动,只有咬紧嘴唇,保持沉默。
而当时又有哪些美国人是不矛盾的呢?一个退党的民主党人确证赞成内布拉斯加议案的只有三人,但道格拉斯下令通过
时,居然获得了大多数票。许多人赞成堪萨斯成为自由州,但谁也不敢公开讲。林肯感到愤恨的是“饲养奴隶的人和奴
隶贩子只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数很少、邪恶可憎的集团,但是他们在政治上却操纵你们的全局,完全是你们的主人,就
像你们完全是你们拥有的黑奴的主人一样。”这封写给斯皮德的信表明林肯与他以前作的笔记观点一样,感到既然黑人
能被奴役,那么自由人也会因同样的理由而受到奴役,他向斯皮德指出这个血淋淋的现实。对于奴隶制,他实在不知该
怎么做。他对斯皮德说,“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反对扩展奴隶制罢了”,他感到他不是一个废奴主义者,“我认为我是
个辉格党人,但别人说辉格党人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是一个一无所知党人,这是肯定无疑的。我怎么能是呢?一个
反对压迫黑人的人怎么能赞成白人中的一群败类呢?我觉得我们堕落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建国之初,我们宣称‘一切人
生来平等’,如今我们实际上把它读成‘一切人生来平等,但黑人除外。’当一无所知党人掌权时,将会读成‘一切人
生来平等,但黑人、外国人和天主教徒除外。’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林肯说,“我宁可移居到一个不自诩热爱自由
的国家去——例如到俄国去,那里专制就是专制,并不掺半点假仁假义的成份。”
道格拉斯的兔子被一撕为二,而它的血也真正流淌在堪萨斯的土地上。林肯知道,在他失去竞选的时候,堪萨斯的
自由土地党也失去了其国会准州代表的竞选。他知道,在选举日有蓄奴派怂恿的 1700 名武装的密苏里人越界前往堪萨
斯投票。在这块自由移民占多数的土地上,蓄奴势力竟然占了压倒优势。而 1855 年 3月的准州议会选举,在艾奇逊的
领导下居然故技重演,带了 1100 人越界投非法票。艾奇逊甚至说,“如果还不够,我们可以再送 5000 人来,可以将
准州内每个该死的废奴主义者杀死。”第一任州长安德烈。里德把最明显的欺骗性的选举结果宣布作废,不过允许保留
主要的选举结果。同时自由移民为这种欺诈行径所激怒,于是武装起来成立了一个新党,他们在托皮卡起草了一份禁止
奴隶制的州宪法,其州议会则通过了一项禁止奴隶或自由黑人迁入的法令。林肯感到“可怜的里德”“现在总算毅然醒
悟了”,而当这位州长宣布自己支持自由州派时,他被皮尔斯总统免了官。
暴力开始逐渐升级,双方杀气腾腾,11月在瓦卡鲁萨河岸双方对峙着,这次被及时制止了。
到了 1856 年春天,自由州派在利文沃思选举,结果与蓄奴派冲突起来,数人伤亡。道格拉斯的兔子的鲜血从这片
难以安宁土地上的人们身上流了出来。
而在国会,双方同样吵得不可开交。马萨诸塞的参议员查尔斯。萨姆纳,谴责联邦政府对蓄奴势力的偏袒是对“处
女领地的强奸”,他多次提到南卡罗莱纳参议员巴特勒,说他说话像“随地吐痰”,并隐喻其纳奴隶为情妇。
各种各样的消息不断传入林肯的耳朵,甚至令他有些来不及反应。几乎在萨姆纳发表演讲的同时,蓄奴派 700名武
装人员冲入劳伦斯,捣毁了自由州派的两家报馆,焚毁一家旅馆,并恐吓市民,甚至抢劫商店。
随后,5 月 22 日,即萨姆纳演说后两天,巴特勒的表兄弟众议员普雷斯顿。布鲁克斯闯进入参议院,挥舞手杖,
将萨姆纳打得不醒人事,三年没有回到参议院。
没两天,又传来了波特瓦托米屠杀。那是由一个出生于康涅狄格的废奴主义者约翰。布朗领导的。他在前一年带着
几个儿子等人移居堪萨斯,他为南部蓄奴势力及其行为所激怒,决定以牙还牙。他组织了一支队伍,准备前往保卫劳伦
斯,然而他听说该城已被洗劫,他为此怒火中烧,随后萨姆纳被打更使他狂怒不已,他发疯般率领他的几个儿子及追随
者乘夜沿波特瓦托米河杀死了 5个蓄奴派移民。然后整个夏天,堪萨斯就在血泊中呻吟,约翰。布朗的一个儿子不久被
密苏里人杀死以为报复。
美国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令人目不暇给,耳不暇听,口不暇言。林肯沉默了吗?不,尽管他低着头,
在这个多事之秋似乎连舞台边也没有靠上,他说的话也绝不可能在舞台上大声传送,甚至即使作为啦啦队,他的嗓门也
嫌太小,然而他思考着,并且偶尔做出点事也相当令人侧目。
波利是一个黑人妇女,住在斯普林菲尔德,他的儿子在圣路易斯密西西比河上一条船上做工。他随船去了新奥尔良,
在那里他被抓起来关进了监狱,因为他没有证明文件证明他的自由之身。囚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被登广告出售,以偿
付他坐监的有关费用。
波利找到林肯。林肯感到义不容辞,他与赫恩登一道拜访马特森州长,但州长说他爱莫能助。林肯又给路易斯安那
州长写信,州长回信说他无能为力。林肯为此再入州长府,希望州长能采取积极行动,州长摇头拒绝了。
林肯愤怒了,他与赫恩登后来募捐了一笔钱解救了那个孩子,使其母子团聚。但林肯离开州长之时却是义愤填膺,
他对马特森说:“上帝作证,州长,您或许没有合法的权力释放这个可怜的黑人,但是我却决意让这个国家的土地燃烧,
让那些蓄奴的人无立足之地。”
当堪萨斯自由州运动中心劳伦斯镇遭袭击的时候,伊利诺伊州共和党第一次州代会在布卢明顿召开。林肯感到“我
们正处在一个困难重重的时刻”,特别是他感到了一种危机,一种似乎很快就会血与火遍布的危机,他觉得民众当尽力
表白他们的意见,而共和党人呢?也要随之改变方针,否则“鲜血将因内布拉斯加法案而流淌,同胞之间将要互相残杀”。
林肯不再沉默了,他将这么多日子的沉思默想和愤怒倾泄而出,整个会场都响彻着他的声音,而全国也震荡着其回
声。他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1856年 6月中旬,在费城召开了共和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除了少数几个边界州的代表外,几乎全是北方代表。
约翰。弗里芒特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林肯差点成为副总统候选人。
早些时候,民主党于 6月初在辛辛那提召开代表大会选举提名总统候选人,道格拉斯与詹姆斯。布坎南竞争。道格
拉斯的兔子血腥正浓,民主党人考虑当选的可能性问题,道格拉斯也感到不能使党内的感情恶化,最后布坎南通过提名。
更早些时候,一无所知党提名菲尔莫尔为总统候选人。这个党宣布只有那些土生美国人才有资格出任公职,那些出
生于美国境外的移民则必须连续居住 21 年才有选举权。这个党现在甚至赞同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
选举实际上成为南北两地的争夺,共和党力图夺取整个北部,一无所知党则只有在南部捞取票数,民主党威风不减,
在全国与这两个党竞争。
林肯忙碌开了,在伊利诺伊马不停蹄,一地接一地发表演说,他将民众的注意力一次又一次地引向奴隶制。各个党
派之间吵闹纷扰,他们到底争论什么呢?林肯总是提出这样的问题让民众注意,然后他就回答:那实质上的分歧是在奴
隶制扩展问题上。也就是奴隶制能不能在法律上是自由州或自由准州的土地上生存。他明确表白,共和党不允许奴隶制
扩张,而布坎南的民主党则允许。
民主党人则充分利用选民的害怕分裂的心理而大造如共和党当选则会造成一些州脱离联邦的结果等这样一些舆论。
这使他们捞到了不少好处,而林肯则花了不少心血来予以痛斥。
7 月 23 日,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