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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自己所有的东西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我相信这种主张是出于我的正义感。我把这个原则从个人扩充到社会”,
因为“它不仅天然是公正的,而且在政治上也是明智的”。林肯认为,“自治的学说是正确的——绝对和永远正确——
但是,用在黑人这个问题上却不恰当。或者不如说,是否恰当,要看黑人是不是人来决定。如果黑人不是人,那么是人
的人就可以借口自治随心所欲地对待他。但是如果黑人也是人,说他不能也自治,岂不是把自治彻底破坏了吗?”
林肯认为,“奴隶制起因于人的本性的自私,这和人爱好正义的本性恰恰相反。这两种本性是永远对抗的,一旦被
卷入扩展奴隶制那样剧烈的冲突之中,随之而来的就必然是不断的震动、剧痛和痉挛。”林肯的演说忽然变得极为有力
:“你可以废除密苏里妥协案,废除一切妥协案,废除《独立宣言》,废除过去的全部历史,但你还是废除不了人的本
性。”
因此,林肯以确定无疑的语气说:密苏里妥协案必须恢复。《独立宣言》的精神是和内布拉斯加精神完全对立的。
“让我们重新采纳《独立宣言》以及同《独立宣言》相一致的方针政策。”
林肯在这里还透露了他的国家主义精神:联邦的利益高于一切,法律是解决问题的手段。他说:“我愿给他们以任
何立法,来索回他们的逃亡奴隶,但是这项立法不应严得使一个自由民沦为奴隶,正如我们的普通刑法不应严得把一个
无辜者绞死。”
林肯讲了 3个多小时,那时天气仍很炎热,他衣着不整地侃侃而谈,时而回答衣冠楚楚的道格拉斯的提问,林肯时
而不紧不慢,时而慷慨激昂,令道格拉斯如坐针毡,比刚回芝加哥时还更感难受。
林肯在政治上是个铁杆辉格党员,而这时辉格党却不存在了。道格拉斯1854年使得整个美国的党派来了个大改造。
早在 2月,人们就聚集于威斯康星的里朋,声言如果道格拉斯的议案获通过,他们就退出各自的政党而另建新党以阻止
奴隶制的进一步扩展。到了 7月 6日,人们为一份万人签名请愿书所激动,齐集于密执安州杰克逊的一片树林内,就在
那里,他们一致同意组成一个新的政党,并将其命名为共和党。很快辉格党、民主党、自由土地党等逐渐汇拢于该党周
围,在这个夏季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威斯康星、俄亥俄以及新英格兰地区。辉格党只在少数几个州保持完整的组织,在伊
利诺伊,共和党的名称很快获得承认。
在这个时候,一个秘密团体开始活跃起来,因他们回答别人询问的口头禅是“我一无所知”,便被称为“一无所知
党”,他们或者也被称为美国人党,其主要目标是反对罗马天主教和外国移民。因为在十九世纪四五十年代,移民大量
涌入美国,且半数以上是天主教徒,这些人之所以遭到反对是因为反对他们的人是长老会信徒和卫理公会信徒。他们在
故乡英国受到天主教的血腥压迫,因而反意浓烈。他们后来逐步转向限制外来移民的政治权利,因而常常造成选举日的
冲突。1854年选举日,巴尔的摩的新教徒同天主教民主党人发生冲突,造成 8人死亡、50人受伤的惨剧。然而他们成功
地赢得了马萨诸塞和特拉华的选民。
辉格党基本完了,林肯在这个夏天似乎不知何所适从。他是反奴隶制的,但却不同意采取激进的方式,他希望遵守
法律,通过法律途径或其他和平方式如向非洲移民等方式解决。从政治前途上看,这时他刚有了这么个机会从蛰伏状态
中惊醒,他必须慎重。采取极端方式的无论是南部奴隶制扩张论者或州权主义者,还是北部的激进废奴主义者,总归是
少数,大多数白人只是反对奴隶制的扩张,他们并不希望黑人在所有方面都与白人平等。(甚至很多人无动于衷。)奴
隶制鼓吹者常常挂在嘴边责难废奴主义者的问题便是混血儿问题,即所谓黑人讨白人妇女做老婆的问题,这是白人的情
感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
然而这个夏天,人们是如此激动,以致伊利诺伊州很快就聚集了一帮激进分子准备于 10 月 5日召开该州共和党的
成立大会。林肯是伊利诺伊辉格党重要领导人物,如果他们邀林肯入会,林肯是无法推托的。赫恩登为林肯的政治前途
着想劝他出外避风,林肯以在外有法律事务为由离开了斯普林菲尔德去了塔兹韦尔。这使此后当道格拉斯以伊利诺伊共
和党的废奴政纲为难林肯的时候,林肯便可轻松地以不在现场作答,他也确实拒绝了共和党所给他的州中央委员会委员
的荣誉。
林肯的机会来了,因为接下来就是选举,道格拉斯民主党正在不得人心之际,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能选入国
会参议院,那就太好了。这么多年,即使是那个与自己决斗的谢尔兹如今也超过了自己。林肯已 45 岁了,年华老大,
每当想起这点他常常会出神。现在谢尔兹是道格拉斯的忠诚追随者,取胜的希望不大。他不用着急,他也真的并不怎么
在意,他甚至说他不想参与竞争,当然他也并不反对提名,他的名字一提出,立即就通过了,他现在是参议员候选人。
他的对手是谢尔兹和特伦布尔。李曼。特伦布尔从康涅狄格至伊利诺伊开办律师业务有年,他是一个民主党人,但现在
因内布拉斯加问题起而反对道格拉斯。
不久之后,林肯就开始活动了,他不能听之任之,他要争取广泛的支持,特别如果能够赢得那些所谓的反内布拉,
斯加民主党人,他就可稳操胜券。
他感到他的胜率颇高,因而满怀信心。
林肯在斯普林菲尔德和皮奥利亚的演说表明了他的反内布拉斯加法的态度,但他同时也表示他对奴隶制不知该如何
处置,他的观点不同于那些赞同奴隶制的人,也不同于那些痛恨其存在的人,他只是反对其扩展。但即使这样,他也知
道,有一部分人,特别是那些有些影响的人会害怕他的言论,他们认为那会导致战争。背后的活动开始了。林肯感到了
这些不利因素,他觉得如果背后的活动能被制止那结局就会令他满意。
第一轮投票结果表明,林肯是有希望的,他以 44 票对谢尔兹的 41 票和特伦布尔的 5票,只差 6票便可获胜。这
个结果表明了他的实力,同时也可看出即便在激昂的反道格拉斯浪潮中,他的追随者仍得票颇高,几与林肯相捋,那是
因为很多人对道格拉斯失望后却不知该如何举措,他们就将投民主党的票转给了谢尔兹,当他们发现一个适当的人选后,
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投民主党票的道格拉斯反对者似乎从没有考虑将其选票给林肯。这就是当时的民心。
尔后,形势急转直下,林肯一轮不如一轮,到第十轮投票揭晓后,特伦布尔当选了。
林肯再次沉浸到忧郁之中,甚至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优郁。他回到律师事务所,坐于黄昏的阴暗中,低着头,沉思默
想,直到黑暗将他重重包围。
★“输掉的”演说
林肯从那破旧的屋子走出来的时候,人们发现他并没有消沉,他只是时而会显得满腹心事,而越
是这种时候他就越是讲一些笑话,直到他和周围的人一道哈哈大笑,一笑解千愁。
事实上,当他在他破旧的律师事务所陷入无可言喻的忧郁中的时候,他已不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出于对他国
家的现状的思考使然。他的国家动荡不安,奴隶制问题造成了严重的混乱,他在思考着一种解决办法。但当他不知该如
何办的时候,他就会陷入痛苦之中。
他现在是伊利诺伊中心铁路公司的代理人,有许多案例得去处理,他很忙,但当他静下来的时候,奴隶制这个问题
就悄悄走来,在他紧锁的眉头刻下印记。奴隶制的和平解决,当一天读到一位肯塔基法官的演说的时候,他想,是没有
希望的,亨利。克莱 1819 年便试图如此,但 36 年来的经验证明了它的不切实际。在独立战争时期,几乎有半数的州
订出了解放奴隶的办法,可是此后却再没有一个州这样做过。林肯开始这样想:我们作为一个国家能继续一半奴隶一半
自由永远并存下去吗?他提出了这个问题,也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太难了,他找不到答案。
不久,(1855年 8月 24 日)林肯给他的好友斯皮德写信,重申他的不赞成奴隶制的立场,他继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