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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我人选了爵士舞和踢踏舞。我没能人选芭蕾舞。跳芭蕾的尽是一些精英,都是一些好像一生从未碰过壁的女孩儿。有一年,我人选了民族舞,拿着一篮子假鱼跳了一段葡萄牙舞。
排练安排在每个星期天,持续了大约两个月。有些人得走很长一段路,我记得一个女孩儿来自诺丁汉,还有一个来自约克。虽然我们用不着走那么远,但是,每个星期天我妈妈都得早起,把我送到金斯克罗斯。我排练一整天,然后,她再来把我接回家。她绝对是个好人。有一次她让我乘火车,但是我吓坏了——记住,我连公共汽车都从没乘过。
结果是,爱玛,后来也进了“辣妹”演唱组——那一年也在爵士舞小组——和我同在一个叫“小里埃”的节目中,但是在那儿我从不认识她。因为她有她的一小圈朋友,我有我的一小圈朋友。你不会每个人都认识。
第二次我人选了所有的小组,包括我最不擅长的芭蕾。
因此,这场很长的芭蕾舞持续了20分钟,其中有我,只是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一个不重要的角色,最后一个出场。但是,谁在乎呢?我表演芭蕾舞了,而表演芭蕾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演得像那个角色并不难。我不要知道所有的姿势,我不要知道手举到空中的法语名称,我只要跳舞。
我不知道我曾应征过多少角色,但是,不可否认当你处于那种年龄的时候,事实上,无论你处于哪个年龄,预演是很难的,总是遭到无情的拒绝,从来不会感觉好得很。“叫下一个。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总是那样。
无论你经历过多少次,当你被拒绝的时候,你总是会伤心。我不常哭,至少上汽车前不会,但那是因为我时刻为那个“不”准备着——这并不难,因为它出现得如此频繁。但是有些人经常容易落泪。回到换衣服的化妆室里,总会有红红的眼睛,至少有一个人在哭。
但是在某些方面,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任何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只有最好的才能顺利过关,无论你的地位有多高,这一条不会变。如果你不能忍受被击败,你就不应该到那儿去。
那时我的雄心是在伦敦西区的音乐剧中跳舞。在剧院的感觉太好了。克里丝廷·莎士比亚狂热地喜爱戏剧,所有·的戏剧她都带我去看:《星光快车》、《西贡小姐》、《猫》、《悲惨世界》。她总对我另眼相看,好像我值得她这样做一样。我们首先会去吃点东西,在某个地方比如大英博物馆旁边的比萨饼快餐店。总是她付钱。然后去看演出。无论我们去看什么,在看下一场之前,那一场总是我最喜欢的。我喜欢《星光快车》,因为它如此现代,节奏很快。里面所有的歌曲我都知道,我还买了活页乐谱,这样我在家的时候也能唱。至少,在亚当斯夫人家那些可怕的钢琴课意味着我能看懂音符。
露易丝和我还学会了同轴溜冰,但是,我们看《星光快车》最近的地方是在沃尔瑟姆克罗斯举行的沃尔瑟姆·福雷斯特滚轮溜冰节。(后来我参加演出了BBC 一台制作的名叫《身体要素》的系列剧,剧中我扮演一个穿着冰鞋的抗体,身穿带着尖刺的盔甲,就像一个中世纪的骑士。)
另一个我最喜欢的戏剧是《猫》。我肯定已经看过五六遍了,先是和克里丝廷·莎士比亚一起看,再和我家里人一起看。当然,我真正想演的是那只白猫。但是这完全是幻想。
扮演白猫的总是来自皇家芭蕾舞团的演员,必须很出色。那时穿着白色紧身连衣裤的我肯定是最让人生厌的一个:我看起来肯定像一个被拖上岸的鲸鱼。因为那个瘦得皮包骨的8 岁女孩儿不知怎么的已经变成了一个肥肥的15岁女生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暂时性肥胖,妈妈这么称呼它,虽然后来我们发现我有多囊卵巢——意思是卵巢周围有许多小包囊,起到了激素的作用,这就是我变得这么肥的原因。
并不是说那时我真的介意我的长相,但是那种状况一定要改变。
第四章 给弱者的话
八月里,看到商店里挂满“开学了”的标牌就让我不舒服。有时我真的不舒服——我的耳朵总是发炎。有时我就只能让妈妈去开一张病假条。现在我可以坦率地说,我恨学校、那些教师、学生,每一个人。因为我的粉刺、因为我和男生没有任何瓜葛(性冷淡而又难对付)我遭人谩骂,甚至有人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因为我有一个“黑人的鼻子”和深色的皮肤。
在圣玛丽我从来没有那么多朋友,只有两个:布伦达·艾克勒波希和萨拉·巴克尔。但就是她们也经常围着男生痴笑、在课间玩无挡板篮球。
直到十四岁我才对我的外表开始感兴趣。起先是化妆,然后又发展到头发。原先乏味、棕色的一头稀发现在成了乏味、棕色的厚发。这是我对80年代的贡献。我妈妈的朋友苏,一个理发师,一天晚上来为我烫了发,但是为了得到理想的发型,我不得不每天早上洗头,把头发卷起来,用一个烘干器把它烘干,再涂上定型剂把发型固定住。现在我得到的不仅是那句通常的“刮掉那层化妆品”,而且还有“把你头发上黏糊糊的东西也除掉”。
在穿着上我也开始时髦一些了。为了既穿着舒服,而又有腿套的外观,我开创了穿两双袜子的潮流。因为袜子必须是白色的,所以没有很多创新的余地。先穿一双过膝的袜子,把它拉到小腿中部;然后在上面套一双短一些的袜子,拉得更低一些。这样,你就能做出很多皱折,看起来既像袜子,又像腿套。有些袜子穿起来的效果更好一些,因此,每天早晨我和妹妹都会为穿什么袜子而争吵。
我的裙子开始变短了。不是短很多,因为女校长经常让我们跪在地板上,我们的裙子必须得完全靠到地面。
我那个学校的女生总是被男生迷住。但是我从来都不那么感兴趣。好像还有女生抽烟,而我对那个也不感兴趣。
她们总是在角落里咯咯地笑、喷吐着烟、窃窃私语。但是,对男生要退避三舍,我下定了决心——直到1990年春季学期初弗朗科的到来。他是一个美国人,切斯亨特,圣玛丽的新任教区牧师的儿子。
他相当高,留着短短的黑发,戴着棕色眼镜。每个人都对他十分倾慕,一部分只是因为他是美国人,带着口音,也因为他长得不难看而且脸皮特别厚。
因为我从没有过男朋友,情人节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当然我也从没收到过情人节卡片,只有妈妈经常寄一些给我和露易丝,因此,我们并不感到被遗忘了。
男生和女生都不靠近我——我并不是怪他们,因为我确实有点让人不愿接近。我的意思是,粉刺、烫发、涂在脸上像房屋外墙上嵌有小石子的灰泥一样的化妆品——那能有多少吸引力?
这是一个特别的情人节,1990年2 月14日,我不只是得到一张卡片,我收到了七张,我听课的每个班级都有一张。
这是圣玛丽学校的听课方式,你从一个教室换到另一个教室听不同的课,你总是有你固定的学桌。打开我坐的每一个学桌时,我都发现这样一个信封:用大写字母写着“给维多利亚”,底下划了一条线。而且信封相似,哦,我的上帝。这样的事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没有人知道它们是谁送的。接着开始有了一些传闻说是弗朗科。接着,就在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最后一节课,我又收到了最后一张情人卡。不像其他卡片那样只有一个问号,而是一个问题:星期六跟我约会好吗?
结果是放学后我跟他说话了。我几乎不记得和男生说过话,我感到非常笨拙。我们出去了,天很黑;即使这样,我感到我的粉刺仍在发光。
我们为什么不去沃尔瑟姆克罗斯看电影呢?他提议,他将会来接我。我同意去看电影,但是没有同意他来接我。我去他家。我不可能让他来我这儿,让我的弟弟妹妹盯着瞧,好像他是一个外星人,更别说我的妈妈和爸爸了。
作为新任教区牧师的儿子,他就住在学校对面,学校在教堂旁边。我用了好长时间考虑这个重大场合穿什么,最后决定穿一条牛仔裤、靴子和衬衫。
我妈妈让我下了车,她很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我走近前门,按响了门铃。我正在暗自希望她离开,门开了,我差点跌到门里边,我对妈妈挥了挥手,她终于开车走了。
“你好。弗朗科在家吗?”
这是弗朗科的爸爸,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