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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木皇宫中。
北木元高坐于大殿之上,下面是群臣。
听着战场频频传来捷报,让他乐得合不拢嘴。
但是当他听到一条消息之时,呆住了。群臣呆住了。
太子妃为国牺牲,被逼跳崖,频传捷报全部是太子妃的功劳,为了偷行军步阵图。
大殿之上的众人皆默然,沉闷而哀凄的气氛升腾在大殿上空。
退了朝,北木元步履沉重的来到月陈宫。
陈皇后正在听北木严讲茶楼里最新的话本子。
望着他二人,北木元只觉得每走一步都重如千斤。
“皇上,人怎地脸色如此难看?”陈皇后不愧是他的枕边人。
“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静宇,静宇。。。”北木元颤抖着双唇,伸手抓住陈皇后的手。
“嫂子怎么了?”北木严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剧烈的收缩。
“她为国牺牲。。。。。”强忍的眼泪掉下来。北木元眼前晃过连静宇着了一身蓝衣,冷然的傲视所有人,那是他头回见她,只觉得她和凉儿真的很配。
她一直是个话少的人,也并不会刻意的阿谀奉承,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天枢学艺(5)
陈皇后眼神闪烁,终于如了自己的愿,可是面上还是装作凄凉的模样,用锦帕擦擦眼角的泪,“皇上,这是真的吗?”
北木严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那在比武场上以一胜百的嫂子,居然不在了。“不,我不相信。”他奔了出去。
“严儿。”陈皇后在身后低低的呼唤他,可是哪里有北木严的人影?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凤十七百无聊赖的一个人独自坐在木屋门前,连静宇在看书,他不敢去吵她。于是便欣赏这山中的风景。
连静宇现在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小宇啊!出来晒太阳啦!”他叫唤,一个人实在好无聊。
知道他是无聊,连静宇也不吭声。
“出来啦!你可以学轻功啦!”他见叫她出来玩她不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她生性好学,只要是学东西,她肯定出来。
果然,在书房里的连静宇眼睛一亮,闪身步出了木屋。
只见凤十七身形微动,先是左,然后是右,好像在走八字步,紧接着,根本来不及看到他是怎么动的,整个人飘忽闪躲,人就跑到了数十丈外。
再一眨眼功夫,他又飘至眼前,在连静宇面前站定。
“你这轻功叫什么?”
“这是最基本的轻功,叫罗袜生尘。”凤十七说着,便放慢了动作教她,“你心中默念内功心法,然后先是左,接着是右,然后是左左右,再然后是右右左。”看连静宇学了个大概,他赞许道,“恩,就是这样子。继续。”
“凤十七,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罩?”连静宇蓦地问他,倒把他问愣了,“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戴着面罩。”他一直戴习惯了,从来不觉得戴面罩有什么不妥。当某种东西呆在自己身边久了,便会成为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能摘下来吗?”连静宇突然有些好奇,这银发白衫背后生得怎样一张面孔。
天枢学艺(6)
“师傅说了,不经过他的允许,我不能摘下来。”他是最听师傅话的乖徒弟了。
“好吧。反正你摘不摘都无所谓。”摘不摘都是一个单细胞生物。
她已经能够把红萧吹成简单的音节,像那种最基础的曲子,也能生硬的顺下来。这不得不感谢她找到了一位好老师。
这个凤十七教她教得甚是耐心,她自觉自己是没有一点音乐细胞的,可是他契而不舍,直讲得口干舌燥。
那一日,风很大。就在她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练功之时。陡然出现一个白须老者。他好像根本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方向,没有着力感。那样硬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注视着他。他也看着她。良久。他开口。“你终是来了。”
连静宇有些迷惑,有些不解。
凤十七刚刚睡醒,打着哈欠从木屋中走出来。“小宇啊。你莫要如此拼命,凡事皆有个度,超过了,是会反噬你自身的。”
他双眼迷蒙,显然还未完全清醒。看到连静宇面前站着的老者,却也不惊,只道,“我又做梦了。又梦到师傅了。”
“小十七,你的日子过得蛮不错的嘛。”老者轻笑着开口,显然对凤十七很是怜爱。
“师傅在梦中还对十七如此关心,太感动了。”凤十七扁扁嘴。好似要感动得掉下泪来。
连静宇望着凤十七的蠢样,道,“是你真的师傅。他回来了。”
“什么?”凤十七跳起来,睁大眼,跑到天枢老人面前,摸摸他的衣袖,又扯扯他的胡须。然后猛地用力抱住他,“师傅,你可想死十七了。”
“为师回来了。为师回来了。”天枢老人轻轻拍抚着他的背。眼光掠过他的头顶,落在连静宇身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但是她知道,应该跟她有关。
天枢学艺(7)
这样高深莫测的一位老人,应付起来要比十个凤十七还要困难百倍。因为没有什么是可以瞒得过他睿智的眼睛。
是夜。待凤十七睡熟了。连静宇悄悄的走出木屋。
双目瞅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她在等。
果然。她没有等太久,不多时,身边便立了悄声无息出现的天枢老人。
“想必你回来是有原因的。”她先发制人。
“我因你而回来。”天枢老人直奔主题,开门见山,是个爽快的老人。
“哦?”她挑高眉看他,他则睿智的笑笑。
“我夜观天象,发现我的小十七红鸾星动,可是他身边这个星是煞星。我很担心。”天枢捋了捋长须。好像留有长须的人,都喜欢做这个动作。
“你的意思是让我走。”连静宇道破他的心思,“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伤害,你是不会为了他而停留。”天机老人看着她。
“你呆的时日越久,他便会越发的依赖你。想来,你早就发现了,他很单纯。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他。你早晚都要走,何况,你之于他,他之于你,的意义完全不相同。姑娘并非城中之物,老朽自认看人的眼光精准,他日,必定光照四方。这里不是姑娘该呆的地方。”
他真的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虽然他没有在这里,可是好像这个木屋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在我走之前,我想请求前辈一件事情。”
“姑娘尽管说。”言下之意便是知无不言。
“我不会用兵,那种东西不是一日两日可成,但是我可以学八卦阵法。阵法的重点是其中奥妙道理,静宇自认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还不算朽木一块。请求前辈不吝锡教。”
她双膝一软,硬是跪了下来。
天枢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刚毅女子。
他云游四方,周游列国。
天枢学艺(8)
他早在数日便听说,北木国的太子妃跌至悬崖。再观天象发现凤十七的星象微动,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求学,如此舍弃身份。
他想起听到的传闻,西炎国比武招亲擂台之上,那俊美的摄政王南宫流焰曾经留下的模棱两可的话。
谁说只有男子铁骨铮铮?
“你快些起来吧!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收了个榆木脑袋的凤十七为徒,让我的一生所学,未能完全传授于他。既然你有心向学,我只传你一分这八卦摆阵,也不算什么难事。”天枢说的倒是实话,凤十七虽然有时看似聪明,可是有些时候却也愚笨得让人发狂。
“不过,我天枢门下,只肯收一名弟子。从无再收第二名弟子的先例。既然我肯授你,这将该如何?得想个万全之策。”他皱了眉,数年前,多少人拜倒想进他天枢门下学艺,他全部拒绝,今日却一时兴起,答应授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
连静宇何等聪明之人,“义父请授小女一拜。”咚咚咚三个响头,这下他想不认也不可能了。
天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这,这如何是好?”他一生未曾有过家眷,突然连静宇行如此大礼,倒叫他无所适从了。
“义父。”连静宇笑眼盈盈,脆生生唤道。
天枢摸一摸胡须,只觉得拿这女娃无可奈何,想起初衷,本是劝她离开的,怎地倒最后自己却成了她的义父了?
这女娃的心思着实让人难以招架,绕是他这个老江湖,却也是不得不心里暗暗佩服,称奇。
天枢老人的教授和方式和凤十七完全不一样。险些连静宇吃不消。第二日,他便丢给连静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