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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夫人想不到儿子也赶来了,原来的一对二,她仗着长辈的威力勉强能占些上风,现在青云来了,更觉理直气壮,”青云你来的正好,就是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克死了你的孩子,你替娘好好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娘,你真是太过分了!“步青云不但没动,反而出声指责步夫人!
步夫人神色一变,想不到儿子居然帮着外人,怒意更甚,”我过分?不是她诅咒唐涵,你的孩子会没了吗?“
谢浩远终于听不下去了,冷冷道:”我谢家不欢迎步家的人,你们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面对唐诗和谢浩远冰冷的眼神,步青云只觉无地自容,娘今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这般不可理喻,胡搅蛮缠?
步夫人又要责骂唐诗,忽然听到了一个威严的女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浩远见娘回来了,府里的喜气还没有过去,居然就来了这样一条咬人的疯狗,气不打一处来,立即上前,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经过!
步夫人一见谢夫人回来了,气势不得不低了几分,她比谁都清楚谢夫人不是个善茬!
谢夫人不急不缓地走到步夫人的面前,”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只把步夫人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幸得被身旁的嬷嬷一把扶住!
步青云正待上前,却被谢浩远拦住,寒声道:”步青云,今日谁是谁非,你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你娘无理取闹,我娘教训她那是看得起她,这里是将军府,你应该很清楚,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步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夫人,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刚才责骂唐诗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的气势,现在面对盛怒的谢夫人,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谢夫人冷冷道:”这一巴掌叫你好好清醒清醒,我看你脑子都蜕化了,自己的孙子没了,居然怪到我们头上来?你们步家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居然敢到我府上撒野,胡乱咬人,既然没结成亲家,我也不介意成仇家!“
步夫人没想到将军夫人的气势根本不减当年,这么多年,她以为谢夫人已经微不足道,不用放在眼里了,想不到依然这样气魄惊人,捂着被打疼的脸,手指着唐诗,不甘道:”她说的话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冤枉她!“
第三十八章 心心相映
第三十八章 心心相映
“就算真的说了又怎么样?”谢夫人不以为然,声音寒冷如冰,“如果阿诗随便说句话都有这么大的威力,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步夫人一窒,看着面如寒霜的谢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唐诗,咬牙道:“我们走!”
谢浩远高声道:“来啊,把地给本公子打扫干净,不要让不干净的人脏了我家的门楣!”
“是,公子!”谢府的下人早就看不惯步夫人一副咄咄逼人的强横模样,不过主子的事向来不是下人可以插手的,现在好不容易见三公子吩咐了,一个个忙不迭地去了!
步夫人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她一辈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羞辱过?最可恨的是儿子不但不为她出头,还帮着外人,真是叫她失望透顶!
虽然极其不甘心,可终究是在谢家的地盘上,谢夫人那个母老虎又在,看样子是讨不了好去的,步夫人狠狠一跺脚,冷冷地看了一眼儿子,“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谢家这种没落门庭,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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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唐诗和谢浩远都没有了继续吟诗作对的雅兴,两人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的心事!
唐诗看着眼前的落花如雨,轻声道:“馨儿还是动手了!”
谢浩远仿佛没有听到,目光深湛,看着遥远的天际,正值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可原本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诗叹了一口气,以浩远哥哥的聪明,如何会看不出这背后的玄机?
以唐涵那种外强中干的心机,怎么可能是楚兰馨的对手?只要是楚兰馨想做的事情,只怕没有不成功的,因为根本没有人会防范这样看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柔弱善良的女人!
唐诗自嘲,馨儿只怕是她们三个儿时伙伴中最聪明的一个,若是换了馨儿入宫,现在必定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所向披靡,完全不似庄姐姐!
她和步青云夫妇为数不多的遇见中,每一次他们两人都形影不离,好得如同一个人,都成婚已久了,依然一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模样,羡煞旁人!
可是昨日放榜那样大的事情,楚兰馨竟然会不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耐人寻味!
楚兰馨没来,倒是很少和步青云一起出现的唐涵来了,这一切,巧合得天衣无缝!
而且她算好了自己会陪浩远哥哥去贡院看榜,唐涵一定会碰到自己,以馨儿的心机,只要找好了替死鬼,随随便便就能让唐涵小产,再在步夫人面前推波助澜绝不是难事。
步夫人的孙子没了,就理直气壮地迁怒于自己,唐诗嘲讽一笑,一向自诩为精明过人的步夫人也有这样被人利用的时候?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不过别人家的事,唐诗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豪门内院,水深似海,就唐涵那个榆木脑袋,谁知道能走多远?能保住命就谢天谢地,还指望着靠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就在步家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到底得有多愚笨?
唐诗想起韩映之,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所有的精明都集中到韩映之身上去了,唐涵除了遗传她娘的恶劣之外,没有遗传到半点心机,韩映之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她女儿遇到了楚兰馨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克星,真是一物降一物,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豪门内宅大抵如此,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总是少不了的,唐诗忽然想到阿砚,很久没见他了,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也要面临这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谢浩远看着唐诗的黯然,眼里闪过一抹怜惜,“步家的那个老女人今天疯了,不要理她,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唐诗拿起面前佳酿,一饮而尽,揶揄道:“一本正经地说话可不像你的风格!”
谢浩远今日却没有了调笑的意思,目光深湛,不似往日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嗓音沉沉,“阿诗,今日我忽然理解娘了,我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逼着我去考科举,入官为仕出人头地了!”
唐诗手指一紧,怔怔地看着浩远哥哥从未有过的正色,心下掠过一抹苍凉!
“她明知我心中的抱负,明知我想做一个和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将军,却坚持不让我去从军,反而逼着我去考科举,我对科举并不感兴趣,内心深处总以为娘太过热衷功利,喜欢和别人攀比!”
“经过今日的事情才蓦然发现,这个世界,人人都贪图富贵权势,就算你想做一汪清泉,也做不到独善其身,总有人仗势欺人,以为你软弱可欺,企图将你踩在脚下!”
“父亲去世之后,娘一直支撑着谢家,并没有让我和二哥受多少委屈,她一直在苦苦维系谢家的尊严和荣耀,而我却逃避着谢家儿子的责任,只知逍遥度日!”
谢浩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若父亲还在,步家的那个老女人是怎么也没有胆子这样嚣张打上门,没落的门庭就注定要承受这种侮辱,阿诗,我忽然觉得很难过!”
唐诗鼻子一酸,手搭在浩远哥哥肩膀上,“舅母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明正哥哥在军中,前途不可限量,这一次的秋试中,你又表现出众,未来的殿试更是令人期待,我相信,谢家有明正哥哥和你,总有一天会重新焕发出如舅舅在世那般的风采!”
谢浩远收回了目光,看着唐诗修长如玉的手,沉默不语!
面对他难得的沉默,唐诗轻声道:“其实你一直都很努力,只是喜欢装出玩世不恭的样子来迷惑别人,也迷惑着自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真正的内心!”
谢浩远目光一震,看着唐诗,目光沉沉,忽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唐诗却不想延续这个话题,看向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片洁白如雪的白云,为天空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淡淡道:“浩远哥哥,这样的你,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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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枫树林。
“你最近在忙什么?”唐诗问道,好久不见了,热恋中的人连分开一天都是折磨,更何况,他们十天半月能见上一面就已经不算少了!
夏侯砚却不回答,从广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温柔笑道:“送你的!”
唐诗小嘴一撅,“什么?”
夏侯砚微笑,伸手揽过唐诗双肩,柔声道:“上次不是失约了吗?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