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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公其实知道是丽妃的弟弟,郦文轩,不过说出去很可能得罪丽妃,因为丽妃一心想把唐诗姑娘荐为和亲人选,要是让皇上知道丽妃和唐诗姑娘之间的瓜葛,必定会认为丽妃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丽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也会大打折扣!
丽妃虽然性子张扬了些,不过对齐公公这样的宫中老人还是相当尊敬的,平常人情往来,打点送礼,一样不落,和齐公公交情也不错!
再则,皇上也喜欢丽妃的七窍玲珑,善解人意,齐公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能不说就不说,何必去徒惹事端?
若是皇上对唐姑娘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很快就抛诸脑后,更没有必要为此影响丽妃在宫中的位置,所以齐公公的话说三分,留七分!
皇上恍然,“哦”了一声,“退婚的女子只能做妾,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朕这里求圣旨,就是为了不想去做妾室?”
齐公公心里暗暗叫苦,皇上兴趣盎然,大有再问下去的架势,必定会问到和唐姑娘有瓜葛的那位公子是谁,心中正在苦思对策,忽然听到外面的禀报声,“丽妃娘娘求见!”
齐公公暗自松了一口气,救星来了,果然,皇上道:“传!”
很快,仪态万千一身华贵的丽妃进来了,人如其名,沉鱼落雁,齐公公适时退下,“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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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和雅霜见小姐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小姐走后,两人一直在府中烧香拜佛,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小姐达成心愿!
唐诗回府之后,没过多久,谢浩远就醒过来了,见阿诗居然敢背后算计他,气的七窍生烟,好几天见了唐诗都是黑沉着脸,不理她,也不和她说话!
唐诗心情大好,也懒得与他计较,再则,她了解浩远哥哥的性子,过不了几天,一定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
谢夫人虽然后悔那日的举动,差点把阿诗推向了深渊,可是唐诗在宫宴上出现之后,确实有效果,不似之前的无人问津,最近陆陆续续有人到谢府向谢夫人提亲,求娶表小姐!
谢夫人起初十分高兴,不过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前来提亲的全是想将阿诗纳为妾室!
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娶阿诗为正室,不过年龄都可以阿诗的父亲了,正室刚刚过世不久,在宫中见到阿诗,惊为天人,要聘为填房!
谢夫人气得恨不得连人带礼一起摔出门去,脸色黑沉,来人见说亲无望,说的话就开始难听了,不阴不阳道:“以贵府表小姐的名声,我们老爷愿意娶做正室,已经是上天修来的福分,夫人最好面对现实,眼界也不要太高了,以我们老爷的身家,想娶什么样的清白女子没有?能看上表小姐,夫人就偷着乐吧!”
谢夫人看着气焰嚣张的来人,怒不可遏,“来人啊,给我赶出去!”
赶走来提亲的人,谢夫人来到唐诗的院子,看着平静如水的外甥女,叹息一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阿诗,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反观舅母的焦急,唐诗非常淡定,“急有什么办法?人一着急,就容易冲昏头脑,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谢夫人一怔,道:“也是!”忽然想起什么,“你真的在往生谷采摘到冰雪灵芝了?”
唐诗调皮点点头,“那还有假?皇上都已经赏赐过我了!”
谢夫人疑惑道:“你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做到的?”
唐诗想起夏侯砚,不知道该怎么对舅母说是夏侯砚帮了她,挣扎半日,最后还是道:“舅母,你忘了,舅舅可是教过我很多野外生存的办法,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不能质疑舅舅的能力!”
唐诗变幻莫测的眸光尽数落入谢夫人眼中,知道这丫头必定有事瞒着她,不过她知道,阿诗是个极为聪明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她不想说,一定有她的理由,便道:“皇上真的给了你那道圣旨?”
唐诗莞尔一笑,“当然,舅母你就别再担心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突然叫去做什么和亲公主,也不用担心会被老夫人和父亲许给人家做妾了!”
提到唐家,谢夫人想起一些往事,语气黯然,“你娘真是所遇非人,若不是事情紧急,当时以你娘的家世和才貌,是断然不会下嫁唐家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诗对娘和父亲的往事自然好奇!
谢夫人叹道:“当时正逢先帝选秀,虽然被选中会为整个家族带来无上殊荣,但也不是人人都是这样想的,你舅舅就不这样想,他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或许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去处,却不适合你娘!”
唐诗想起温柔善良的娘,深以为然,那样的女子,在宫中会变成什么模样?
谢夫人凝视唐诗和微雨有几分相似的脸,幽幽开口,“微雨刚好符合备选闺秀的条件,但我和你舅舅都觉得,微雨那性子太单纯,没有半分心机,不知人心险恶,在宫中根本吃不开,深宫不应该是她的归宿,要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舅舅便冒险托人将微雨的名字从选秀名册上划下来,可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便是欺君之罪,唯一补救的办法是赶快给微雨定一门亲事,时间紧急,微雨纵有美名在外,也来不及细细去选,正好,唐家派人上门提亲,你舅舅便应承了下来!”
“当时挑选唐家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微雨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怕她在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会受委屈,而你父亲当时只是一个通判,唐家的势力远不如谢家,你娘嫁到了唐家,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就算你娘性情温顺,也必定没人敢给她脸色看,可保锦绣一世,安康一生!”
唐诗沉默不语,舅舅用心如此良苦,可惜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准?又怎么知道人心变幻?
谢夫人说到这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也许命里该受的苦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你舅舅过世之后,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唐家发来的讣告,说你娘也去了,真想不到当初以为的好姻缘最后竟然会是这样,谢家大不如以前以后,你父亲竟然会纵容韩映之欺到你们头上来?”
唐诗想起唐家的事情,垂下眼眸,这帮人真的不值得任何留恋!
谢夫人看着唐诗,又道:“大夏律法有规定,有婚约在身的官家女子,可以不参加选秀,你之所以早早定亲,也是为了防止被选入宫去,谁知道会徒生这些变故,如今看来,这都是命!”
“舅母不必忧伤,我和步青云既然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就不必勉强!”
提到步青云,谢夫人的脸上忽然染上恼怒之色,唐诗看在眼里,好奇地问,“怎么了?”自从退婚之后,已经好久不见舅母用这种神情提起步家的人!
谢夫人愤愤道:“你一直在府中,自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步家最近新下聘了步青云的正妻!”
唐诗不以为然,“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步青云早就到了娶妻的年龄,如今又没有和我的婚事的羁绊,步家自然会去挑选门当户对合心意的儿媳,又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还不允许他娶妻了,我们又有什么权利阻止?”
谢夫人怒气未消,“你知道聘的是谁吗?”
唐诗并未抬眸,对这些事情不怎么关心,步青云和步家现在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随口问道:“谁啊?”
“和你再熟不过了,就是太史令楚家的小姐,楚兰馨!”谢夫人十分生气,一字一顿道。
不要阿诗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寒碜人?居然去娶阿诗的好朋友!
“啪”的一声,唐诗手中杯盏蓦然跌落在地,脸色一白,把谢夫人吓了一跳,急切问道:“怎么了?”素来冷静的阿诗居然会有这么大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
唐诗知道自己失态了,忙对舅母微微一笑,“舅母,我们已经和步家没有关系了,他们家喜欢聘谁做儿媳和我们没有关系,何必如此生气?”
谢夫人看阿诗如此想得开,她曾经对阿诗和步青云的姻缘曾经是给予了厚望的,如今步青云竟然快成了阿诗好友的夫婿,这种转变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唐诗竭力保持平静,忍住胸间的翻腾,“舅母息怒,不必为了她们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谢夫人叹息一声,只得道:“好吧,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晚了!”
舅母一走,唐诗平静如水的神情轰然崩溃,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幕幕重现在眼前,为什么那日馨儿会约她去赏梅?为什么馨儿要提议去人迹僻静处赏花?为什么馨儿适时地觉得不舒服,又不要她作陪,为什么郦文轩又出现了?为什么馨儿正好是步青云的即将过门的妻子?
这一切要说是巧合,连唐诗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唐诗怅然而笑,曾记得幼年时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