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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桂花茶发出芬芳的香气,缕缕萦绕,整座庭院沐浴在雅致幽静中!
“看来我有口福了!”一声略带戏谑的声音随着微风传来。
唐诗没有起身,任凭花瓣落满衣襟,缤纷如雨,只是微微一笑。
谢浩远如同自己府中一样自由自在,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王爷怎么样了?”
唐诗看他,轻轻笑道:“还能怎么样?”
“也是,尊贵之人,大多命大,王爷洪福齐天,自然不会像我等草民一样,一刀就完了!”他一边喝茶,一边闻着微风里掠过的湿润而甜美的香气!
唐诗脸上浮现一丝难得笑意,话锋一转,“孟时雨最近如何?”
他摇摇头,一脸的没心没肺,“不知道,没见过,我已经和她说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小秋从唐诗身上跳下来,一溜烟不见了,唐诗没有去追,看着它小小的白色身影彻底消失,才收回了目光,不认同地看着他,狠狠道:“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铁做的?什么叫做郎心如铁?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面对唐诗的怒意,他不以为然,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好表妹,你说别人之前,先反省反省自己,如果我的心是铁做的,那至少也是块红铁,而你的心,一定是黑铁做的!”
唐诗眉头一皱,“不要转移话题,我和你说正经的!”
谢浩远看着唐诗,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你不用瞒我,其实你和靖江王爷早有准备,不是吗?孟时雨的消息其实根本没什么价值,你却一直不告诉我,只是希望我被孟时雨的大义灭亲而感动,从而两情相悦,双宿双飞,谱写一段人间佳话?我说的对吗?”
唐诗垂下眼眸,并不否认,“以前王爷什么都没做的时候,皇上就一直百般防范王爷,如今王爷有了动作,皇上那根敏感的弦就快断了,哪里还坐得住?不错,王爷和我的确早有准备,可问题是,孟时雨并不知道!”
“若不是喜欢你,一个再傻的人也知道行刺王爷是老虎头上拔毛的事情,丞相府长大的孟时雨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相信不管是在告诉你之前,还是在告诉你之后,她的内心一定非常挣扎纠结,经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伦理折磨,而你呢,你又干了什么?你只不过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谢谢,就一笔带过,完全无视一个芳龄少女的一番如斯深情,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或许以前她只是对你风趣幽默的迷恋,并不是爱情,但是我相信,如今不同,因为如果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她很难做出这样旁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
谢浩远看着远处黛山的轮廓在天边一一呈现,有几只飞鸟在头顶盘旋飞过,淡淡道:“感动又如何?像她这样的丞相千金,喜欢的人和嫁的人往往不是同一个,我只希望和她保持朋友关系,不想更进一步!”
唐诗一愣,看着他俊秀的侧脸,“我知道你心中的顾忌,她毕竟是孟丞相的女儿,而孟丞相是我们的敌人!”
“好了!”他打断了唐诗的话,用一如既往的调侃语气道: “从我记事开始,喜欢的人就是我表妹,一旦我对别的女人动了心,那就是对我和表妹最纯美最青涩感情的背叛,所以我始终对别的女人不动心,你应该感到庆幸,有我这样痴情的表哥!”
唐诗不语,从浩远哥哥吊儿郎当的话语中意外地读出一抹怜惜,孟时雨这样的女孩子,对他如此情深,身为男人,完全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情之为物,奇妙如电,能成为一生的欢喜,也能成为一世的愁苦。
可孟时雨的身份,必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阻隔,浩远哥哥如此通透的人,自然看得明白,如果有些爱情注定是痛苦的,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不管他对孟时雨是怎样的感情,他都不希望将来她伤得更深,对这样一个女子,就算不爱,起码也敬着,也许他是对的,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不开始最好!
唐诗信手拾起一片落叶,“岁月已经枯黄,哥哥依旧人独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风情无限,“用你的话说,你这种拖家带口的人永远都不能理解我这样的人的潇洒自在!”
唐诗一窒,顿时哑口无言,云姨忽然进来,“三公子,谢府有人来找!”
谢浩远立即有些不悦,“到底是什么大事,还需要找到这里来?让人清静清静不行吗?”
云姨看向小姐,唐诗婉声道:“请进来!”
是谢家的管家,见到了三公子,“三公子,有人送来帖子!”
谢浩远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唐诗面前,“你自己看吧!”
唐诗沉吟道:“你都说出绝交的事情了,她也是个高傲的女子,有自己的骄傲,想必定然不会再来找你,此时却主动找来,一定有她不得不来的理由,而且绝非儿女情长这么简单!”
“莫非…?”谢浩远眼眸波光粼粼,变幻莫测!
“对,我想应该是这样!”
“你有主意了?”
唐诗起身,“是啊,不管如何,你始终欠她的情,你要知道,情债可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
谢浩远一声长叹,“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孟丞相知道了!”
第七十七章 不识趣的客人
这日,唐诗来到了靖江王爷行苑,对周围人道:“你们都退下,本夫人要探望王爷!”
“是!”很快所有人全部退下,室内只有唐诗和躺在*上的靖江王爷!
“王爷今日感觉如何?”唐诗看向帷幔后面,微笑道。
一直没有动静的王爷忽然坐了起来,笑道:“本王现在才知道,一个没有重伤的人要装作重伤,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唐诗忍俊不禁,“想要达到目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王爷辛苦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醒了,也可以下*走走了,不用一直躺在*上了!”
他起身,慵懒笑道:“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唐诗莞尔,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我们这一次不如就着皇上的意思,说刺客是康亲王爷派来的,目的是为了刺杀皇上,而不是你!”
他目光瞬间深邃如寒潭,根本不像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计划突然改变,莫非你有了新的打算?”
唐诗道:“我在想,就算除去了孟丞相,也必定还会有下一个,这个对手已经熟悉,换了一个对手,还得多花时间去熟悉,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多容忍他们一段时间?”
靖江王爷是何等人?很快就明白了唐诗的意思,“若是就皇兄的意思,那我变成了救驾的功臣了,这样一来,皇兄至少不会明着和我过不去了,他这一招转移视线,实则让我占了优势!”
“是啊,所以我想请求王爷改变计划,暂时放过丞相府!”唐诗脸含清浅的笑意,恍如明月,灼灼动人!
“让你改变主意不仅仅是这个吧,是否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他正色看着唐诗,目光深深。
唐诗自嘲一笑,“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爷,实不相瞒,我的确有私心,今天是为一个女子而来!”
“孟时雨?”他淡淡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错,这样一个女子,冒着这样的危险给我们报信,也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内心折磨,若是丞相府真的因此而遭难,以后她的一生都会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是终生的折磨,对她来说,始终太过残忍,不管我们和孟丞相之间的关系如何,她总归是无辜的!”
靖江王爷沉默良久,最终道:“难得你如此看中一个女子,好吧,就依你的意思!”
唐诗淡淡微笑,“谢谢,我该走了!”
靖江王爷久久地看着唐诗离去的背影,没有收回视线,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快速躺了回去!
行刺靖江王爷一案,终于真相大白,也真如唐诗预料的一样,王爷危难之际,舍身护驾,身受重伤,大义之名传遍朝野。
皇上有苦说不出,本来是一把烂牌,结果到了景焕手中,却成了一手好牌,扭转了局势,如今谁都知道,景焕是护驾的功臣,现在是暗杀没机会,明里又不能排挤,皇上气得砸碎了一对名贵的贡品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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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
夏侯夫人最近一直觉得头疼,她知道倩然喜欢的是贵宾龙崎王子,可皇上突然一纸圣旨,让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倩然的婚事是夏侯家族的大事,如今不等到元帅和阿砚回来就匆匆举办,连夏侯夫人都觉得不妥,倩然又不是像那些没有教养人家的女儿,未婚先孕,为遮丑闻,不得不紧急举办婚礼,防止被他人看出破绽,倩然根本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