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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刀架在刘老爷的脖子上,刘老爷自知劫持军饷是株连九族之罪,当即自刎,血溅当场,刘夫人看着满府肃杀,儿子女儿全在官兵手中,哭爹喊娘,颤巍巍地说出了府中有一间密室!
官兵当即破门而入,打开暗门,一百五十万两税银正安安静静地在地库沉睡!
少将军即刻下令,所有刘府的人全部下狱,无一幸免!
过了几天,唐府的人也都被放了回来,不过潮阳主事官员每人都被罚了三年俸禄,不过都感叹虚惊一场,劫后余生!
没过多久,唐涵和唐颂也神秘地回到了府中,也没人再提起唐涵正在家法处置期间就消失了的事情!
一朝一夕间,恍如隔世,唐府恢复了原样,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
唐诗终日躲在房中看书,不愿出门,安梦瑶和韩映之决裂了,连以前的貌合神离都没有了,见面如同仇敌,吴妙晴依然经常来唐诗这边串门,眼神却有些晦暗不明,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第六十章 如影随形
第六十章 如影随形
虽然唐府的人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回府之后,死亡的阴影不再笼罩在每个人头顶上方,之前的疑问便逐渐放大,成为心头的疑云!
在监牢中,唐诗为什么会被单独放出去?为什么出去了之后就没有回来?到底干什么了?唐府的人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是不是和她有关?这些问题,没有人能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事情越是模糊,便越是引人猜测,忍不住会浮想联翩。
这也是吴妙晴想问又问不出口的事情,每次想问,看到唐诗淡然的眼神,都咽了回去,她深知,她和唐诗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可以交心的程度!
虽然吴妙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韩映之后来还是从老夫人那里知道了当初的筹谋,震惊之后,感觉十分复杂!
刘府出了事,她心中除了庆幸,还有些幸灾乐祸,幸好当初刘府没有答应亲事,要是答应了,现在岂不是要连累涵儿?老夫人最迷恋预言方术之类的东西,说不定这次认为涵儿也是灾星,命里不祥,连带着涵儿一起讨厌,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韩映之再怎么不愿承认,也知道唐诗的确有吸引男人的资本,那副容貌,有几个男人看了不动心?也难怪老夫人动了那样的心思!
可若是夏侯少将军真的看上了唐诗,将她纳入府中,做个妾室,≮更多好书请访问:。 ≯那她韩映之不是一腔心血付诸东流了?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唐诗已经委身少将军,一次旖旎之后,少将军起身走人,没有半点要将唐诗收房的意思,少将军现在人还在潮阳,一日没走,一日就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她急切地想知道夏侯少将军和唐诗之间的事情,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涵儿能不能顺利嫁到京中,成为步府以后的少夫人,未来的主母!
可老夫人和老爷对这件事都是讳莫如深,不许她再多问!
对老夫人来说,毕竟孙女失去了清白,传了出去,有辱唐家门风,她老人家脸上也无光!
而唐一鸣是因为被关押在大牢之时,被女儿当面指出不知廉耻,心中有几分羞愧,平日见唐诗本来就少,现在更是不见最好,更没有勇气问女儿后来到底有没有去找夏侯少将军!
重见天日之后,才知道少将军已经闯入刘府,找到税银,过程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少将军太有压迫感,他根本没有底气问少将军和他女儿之间的事情,有时候,能糊涂就糊涂,不糊涂就装糊涂,在有些事情上不用太清醒!
韩映之在老夫人和老爷那里得不到确切消息,只得亲自出马,好几次找上门来,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对唐诗亲切慰问,旁敲侧击地问夏侯少将军的事情!
唐诗知道她无非是想知道自己和夏侯砚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看着她伪善的嘴脸,烦不胜烦,冷冷道:“出去!”
韩映之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看唐诗恼怒的脸,心中十分得意,看来这丫头已经失去清白了,而且自从那件事之后,终日躲在府中,不愿出门,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定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恼羞成怒!
没过几天,一种朦胧不清的气息在唐府上空蔓延开来,每个人看唐诗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唐诗在府中行走的时候,背后都有含义不明的眼神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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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庭院的古树开始落叶,萧肃而寂灭,唐诗站在院中,看着满院枯黄的树叶,寂静无语!
“姐姐好兴致!”一声娇媚清脆的女声传来,语气充满挑衅和嘲讽!
第六十一章 痛打唐涵
第六十一章 痛打唐涵
今日唐涵孤身到来,身边并没有下人随同,原来的婢女春雨被打得半死,丢到深山喂狼去了,后来唐府又面临灭顶之灾,不少下人乘机偷了一些细软跑路了,所以唐涵身边几乎没有什么贴身伺候的人,韩映之最近正在物色新的丫头伺候她的宝贝女儿!
唐涵从娘那里知道唐诗已经失去清白之身的事情,欣喜不已,如今她替嫁入步府,更是理直气壮,势在必行!
“你来干什么?”唐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旷远的天空,并没有正眼看唐涵一眼!
唐涵得意道:“没什么,就是刚从东街头回来,那边可是出了一件稀奇事呢,姐姐想不想知道?”
唐诗淡淡道:“什么?”
唐涵神秘兮兮道:“原来是一个女的,未婚就失了清白,被人发现了,正被抓住要浸猪笼呢,那场面可壮观了!”
唐涵说完,紧紧地盯着唐诗的脸,想从上面看出惊恐的表情,可是唐诗面无表情,只淡淡道:“是吗?”
唐涵有些索然无味,又自顾自说起来,“你说这女人名节坏了,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要是我啊,都不用别人抓去浸什么猪笼,早就自尽了,留在世上还不是丢人现眼?”
雅霜狠狠地盯着二小姐,小脸涨得通红,云姨冷冷一笑,“二小姐说的真好,只是说错了地方,这话应该去对韩姨娘说最合适!”
唐涵一愣,狐疑道:“什么意思?”
云姨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当初谁不知道,韩姨娘还没嫁人,就已经不是姑娘了?这也难怪二小姐不知道,你当时还在韩姨娘肚子里,这么久了,奴婢都忘了,今日二小姐这样一提醒,奴婢才记起来!”
雅霜掩口窃笑,唐涵漂亮张扬的脸蓦然变得恐怖狰狞,张口便骂,“云裳,你这个老不死的奴才,信口雌黄,现在府中谁不知道唐诗已经被人那个过了…”
“啪!”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唐涵立觉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稳!
唐涵捂住生疼的脸,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样打她,如今竟然会被唐诗打,“你…你这个不知…”
唐诗缓缓闭目,波澜不惊,“你们两个给我狠狠地打!”
云姨和雅霜早就看不惯二小姐这幅嚣张跋扈的模样,小姐一声令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个把唐涵抓起来,另一个拳打脚踢,唐涵平日养尊处优,哪里是做过粗活的下人的对手?
唐涵边挣扎边叫骂,“你们敢打我?唐诗,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践人,你还有脸见人,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奴才…”
云姨和雅霜愈发气愤,多年的怨气此时爆发出来,下手再没有轻重,才一会就让唐涵的气焰低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变成求饶的哭泣声!
唐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直到唐涵爬不起来了,在地上挣扎,才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怎么样,滋味如何?”
唐涵眼里带着怨毒的眼神,“你敢叫人打我,我会告诉祖母,爹爹,还有我娘,必定叫你生不如死!”
唐诗不屑一笑,“唐涵啊唐涵,你不要忘了,你的面壁思过的时间还没到吧,佛经抄完了吗?不要以为这事大家都忘了,你要是敢去找老夫人,我就敢奏请老夫人把你再送到祠堂里面去,民不告官不究,但若是民告了,你说官会怎么做?”
唐涵满身狼狈,脸色惨白,总算明白为什么唐诗今日敢肆无忌惮地打她,是晾她不敢去找老夫人哭诉!
她回府之后,娘也担心她还在受罚期间就消失了的事情让人重新提起,让她最近尽量不要出现在老夫人面前,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唐诗笃定打了她也是白打,才敢下这么重的手!
唐诗的声音忽然压低,细若游丝,“唐涵,你说春雨和青书两个人会不会经常三更半夜地来找你索命啊?祠堂那地方十天半月都没有人气,你要是在那里被活活吓死,也确实不需要别人动手!”
唐涵当即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