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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诗!”皇帝加重了声音,这要是别人,早就被拉出去砍了,可是阿诗,是他的掌上明珠,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你还不相信爷爷?”
唐诗坐到爷爷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沉静,“我还是认为不可!”
“为什么?”皇帝来了兴趣。
唐诗道:“大夏国和南清国如今都面临江山易主,可是两国情形不一样,康亲王爷本身就是大夏皇族,而易家是南清国外戚,异姓王想要夺位,难度可比康亲王爷大多了,我想南清此举必定是想通过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继续削弱反对易家称帝的声音,爷爷可要看清楚易子墨的狼子野心!”
“还有,就算康亲王爷想动手,也仅仅局限于京师宫廷之地,京师之外变化不会太大,我看边境也不会有大的变乱,一切如常,所以我想并不是入侵大夏的最好时机,还请爷爷三思!”
皇帝沉吟不语,赞赏地看着唐诗,丫头说的确实有道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内侍忽高声禀报道:“皇上,驸马爷求见!”
皇帝颔首示意,“宣!”
唐诗不知道阿砚此次进宫,是不是想要向爷爷借兵,回国阻止康亲王爷的政变,若是自己也在的话,怕他难以开口,在阿砚进来的时候,唐诗就向爷爷告退,轻声对夏侯砚道:“我在外面等你!”
夏侯砚轻轻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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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在宫门等候的时候,易子墨正好进宫,双方一见面,都停下了脚步,唐诗冷冷看着易子墨,一言不发!
易子墨暗中打量唐诗,宫装凤钗,目光盈盈,婷婷而立,听闻她刚刚生女没多久,怎么体态就不见丰腴臃肿,心中暗叹,果真是绝色佳人!
易子墨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就感受到了两道寒光射来,他目光不自觉越过唐诗,看向对面走来的夏侯砚,颀长优雅,淡然从容,双眼看似柔和实则冷意森森。
那种眼底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他忍不住心底发寒,虽然夏侯砚现在不是少将军,可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还是与生俱来的存在。
在易子墨看来,夏侯砚很懂得掩饰自己,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不过是个文人雅士,可是和夏侯砚打过交道的他却知道,这只不过他的幌子,真实的夏侯砚,战场上的夏侯砚,锐不可当,与平日判若两人!
他保持着镇定风仪,对夏侯砚微微点头,“少将军,幸会!”他以为这样重新提起“少将军”这个称谓是对夏侯砚的讽刺,可令他失望的是,夏侯砚闻之,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风雅无双,淡淡一笑,“世子爷,幸会!”
两人男人表明上风平浪静,眼神交流间实则暗流涌动,唐诗看在眼里,轻声对夏侯砚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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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易子墨想不到今天会碰到宿敌夏侯砚,上次在战场上差点被他生擒,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犹记得那日,建安山城,形势对他大大不利,他见势不妙,纵马逃走,可是夏侯砚一箭破空而来,要不是他属下替他挡了一箭,那穿胸而死的人就是他了。
易子墨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就恨得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现在两人在异国重逢,是不是说明他报仇的机会来了?他带来了众多侍卫,阵容庞大,而夏侯砚则没有多少侍卫,他的军力数倍于夏侯砚!
一旁的侍从看见世子爷眼中的杀意,试探道:“爷,夏侯砚也在此,会不会对阻碍我们和乾国结盟的计划?”夏侯砚是大夏人,故土在大夏,自然会想办法阻止别国入侵大夏国!
易子墨俊眸微闭,似在沉思,又似在感叹,“真是冤家路窄啊!”
侍从又道:“我们还查到,乾国皇帝很*爱鸢公主,以我们和公主的过节,只怕她也会从中作梗!”侍从是他身边的心腹,自然知道世子爷曾经和公主的事情,公主如何能不对世子怀恨之心?若是她仗着乾国皇帝对她的*爱,极力阻拦,显然对世子爷此行不利!
易子墨深以为然,来到乾国之后,见到了唐诗两次,唐诗眼中的恨意和冷意他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她在乾国皇帝面前进谗言,后果确实不好说!
不过,唐诗终究是一女人,未必能左右大局,如果易子墨认为唐诗尚不足为虑的话,夏侯砚才是最大的阻碍,因为乾国皇帝虽然*爱唐诗,但是易子墨相信,什么是家事,什么是国事,乾国皇帝还是分得清楚的,总不能因为个人私怨而放弃为国谋利的大好机会?
如今夏侯父子如今已经不掌兵权,若是康亲王爷要造反夺位的话,他最担心夏侯砚向乾国皇帝借兵,阻止康亲王爷政变。
思来想去,易子墨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否则夏侯砚长期待在乾国目的又何在?夏侯砚自然不甘兵权被夺,梦寐以求的就是让夏侯家族东山再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现在摆在乾国皇帝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和南清国结盟,齐心协力攻打大夏国,另外一条就是看在唐诗的面子上,借兵给夏侯砚,回国阻止康亲王爷,事后,大夏皇帝自然感激乾国慷慨救他于危难之中,只怕送上来的好处也不会少!
易子墨反复权衡之后,觉得自己胜算并不大,想加大胜利的筹码,就只有一条路,狠狠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集结人手,今晚动手!”
侍从终于明白,世子爷这是要杀夏侯砚的节奏,惶恐不已,“爷,千万使不得,听说乾国皇帝甚为*爱公主,若是我们杀了驸马,那不是彻底得罪乾国皇帝了?还怎么结盟出兵?世子爷要考虑清楚啊!”
易子墨不紧不慢瞪他一眼,“用得着你来教训本世子吗?”
侍从依然惊魂未定,“小的是真的不明白,还请世子爷明示!”
易子墨慢悠悠道:“你要是能想明白,本世子的位子就该换你坐了,你听着,现在摆在乾国皇帝面前两条路,一条是与本世子结盟,一条是与夏侯砚结盟,两条路各有千秋,他只能选择一方,若是夏侯砚死了,自然只剩下一条路了,就只能与本世子结盟,别无选择!”
“那公主呢?”这是侍从最担心的问题!
易子墨胸有成竹,冷笑道:“只要做的干净一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世子干的?退一步讲,就算乾国皇帝知道了,哪有怎么样?人都死了,难道他还为一个死去的驸马找本世子复仇不成?乾国历来有女子再嫁的习俗,只是杀了驸马,又不是杀了公主,驸马却可以再找,一个是国事,一个是家事,岂能因为家事耽误国事?你以为乾国皇帝想不明白?”
侍从恍然大悟,“世子爷高明,小的佩服!”
易子墨一脸得色,再次强调道:“未免夜长梦多,今夜就动手,还有,传令下去,务必不能伤到公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最好不要怀疑到本世子身上!”
“属下遵命!”
易子墨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杀了夏侯砚和杀了唐诗意义大不一样,杀了乾国皇帝的掌上明珠,他别想活着回南清了,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大战,可是夏侯砚就不一样了,人已经死了,乾国皇帝犯不着为了一个死去的驸马大动干戈,就是唐诗哭闹,乾国皇帝最多帮她再招一个优秀的驸马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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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行人乘着夜黑风高之际,鬼鬼祟祟去往公主府!
一个个鬼魅般的身影很是顺利地潜入了公主府,他们暗暗庆幸,世子爷说的果然没错,公主府不是皇宫,可能没人想到会有人有胆子潜入公主府,公主府奢华锦绣,却并没有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今夜他们这些死士却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
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应该都进入了梦乡,几个值夜的侍卫也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放倒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早已查探清楚,公主每天睡得很早,这个时辰早就睡了,而夏侯砚却睡得很晚,这个时候都在书房看书,也不要人伺候,是动手的绝佳机会!
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书房,潜伏在四周,屏气凝神,伺机而动!
夏侯砚正在书房看书,一阵夜风掠过,冷冷一笑,淡淡道:“远方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暗处发出一阵阴冷笑声,数名黑衣蒙面人出现在眼前,室内的温度更低冷了几分,为首之人道:“夏侯砚果然是夏侯砚,令我等兄弟佩服万分!”
夏侯砚淡淡含笑,面对烛光下泛着骇人光芒的刀锋视而不见,“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之人森森一笑,“等到了阴曹地府自然会告诉你的!”
夏侯砚冷哼一声,不屑道:“就凭你们?”
为首之人有些愕然,随即道:“夏侯砚,我们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