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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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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话我老人家就听不清楚啦,一则自从前年起,耳朵有点聋,医生说这是年龄的关系,没法治疗,只有买个助听器才行,可是美国造的助听器要新台币一万多元,抽了我老人家的筋当麻绳卖,也不值这么大数目,所以一直有点儿温柔敦厚。二则服务老爷的尊手忽然拍到该客人的尊肩上,脸上笑容可掬,说话的声音非常温柔,也非常低而且细,该客人接着是勇猛的点头,于是服务老爷的态度就更亲切。不禁大奇,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懂他阁下的嘴脸变得何其快耶?我想他肚子里一定有什么变压器之类。
   还有一点弄不懂的是,监理所岂尚兼保险公司的掮客乎?该客人如果坚持着非在第一保险公司保险不可,他将会遭遇到啥?如果不兼掮客,服务老爷为啥那么恨第一保险公司?如果兼拉保险,则佣金是归监理所,抑下到他阁下私人的腰包里乎?
   
   
   狼群
   监理所是晚娘窝,该窝乃大窝,大窝中还有小窝,第一小晚娘窝是服务台,第二小晚娘窝似乎是医务室(名称是不是叫「医务室」,柏杨先生气得头昏眼花,记不清楚啦),该室内女晚娘占三分之二,男晚娘占三分之一。我老人家说那里也是晚娘窝,严格的说,并不十分正确,盖男女晚娘对外虽全体团结一致,英明的摆出晚娘架式,对内却笑逐颜开,和善得不得了哩。
   吾友在排队的时候,柏杨先生就把尊脸贴到窗玻璃上往里乱看,只见一位窈窕淑女,正在洗脸盆里洗她的玉手,洗毕之后,再用一条天下奇脏的毛巾,徐徐擦她的玉臂(顺便建议当权派官崽,那条毛巾实在太脏,好像刚用来擦过饭馆的桌子。最好换上一条新的,也是体恤下情之道。如果该毛巾是自备的,则就更要建议啦,似乎洗涤干净为宜,我敢跟那位窈窕淑女赌一块钱,该毛巾上恐怕至少有五千万个细菌,对冰肌嫩肤,恐怕有伤害也)。该窈窕淑女一面用该肮脏的毛巾擦她的玉臂,一面跟其他几位女晚娘咭咭呱呱,高谈阔论。有的说做毛线衣如何,有的说做衣服如何,有的说带孩子如何,就是没有说工作如何,一旦说工作如何啦,尊脸立刻像窗帘一样的拉了下来,好像和那些前来办理申请的可怜份子,都有血海深仇,必须换出可怖的面孔,才心安理得也。
   这时候其中一位女晚娘正在给一个可怜份子作「方向盘测验」,一面娇声喝曰:「你这么笨,还开汽车,怎能不压死人?」一面用玉手中的铅笔不厌烦猛敲桌子,把可怜份子训得面无人色。该室内种种测验,在各位男女晚娘讲起来,当然了如指掌,可是受测验的人却是平生第一次碰到,似乎应该略微讲解,等可怜份子定神之后,再加测验。过了一会,换了一个白衣服老头,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坐上去,没有一分钟,白衣服老头就大怒曰:「你怎么搞的,这么简单都不会?」把该西装革履挖苦得手足无措,呜呼,简单不简单,不能这么下定义,把该白衣服老头弄到柏府厕所间,他也会发现很是复杂也。
   ──该白衣服老头似乎一直面带杀气,使人起敬起畏,我想他阁下的年龄似乎可以退休啦,即令年龄仍可熬一熬,但他阁下的工作情绪,也可以卷铺盖矣。
   呜呼,「不耐烦」似乎是中国人的特质,吾友拿着他的申请单,请他们加盖一个图章,晚娘脸立刻冷冷曰:「这个我们不管。」吾友曰:「为啥不管?」晚娘脸曰:「不管就是不管,你告我好了啦!」咦,小民去啥地方告晚娘呀?
   吾友上午在监理所泡了两个小时,不但没领到练习驾驶执照,反而等于没有泡,他阁下手执申请表,努力排队,好容易挤到窗口,晚娘曰:「去买印花。」好吧,买印花就买印花,买印花回来,又是一条长龙,于是再排,又好容易挤到窗口,晚娘曰:「到医务室盖章。」好吧,盖章就盖章,到医务室盖章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盖上章,盖监理所不承认卫生所的证明,好像卫生所是法国人开的。吾友急得跳脚,跳脚的结果是更增加晚娘对他的刁难,固办不了事也。那位从美夷刚回国的朋友皱眉曰:「我在芝加哥考驾驶执照时,连考带领,没有用到一个钟头,而且他们的办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好像我不是外国穷留学生,而是美国的大家伙。」当时我就瞪了他两眼,这种人无以名之,只好名之曰不开窍,如果一个钟头就能办妥,小官崽就没威风啦。而且我也颇疑心他存心不良,故意破坏政府威信,于是就跟他站得远远的,以示忠贞。
   但我也奇怪,把可怜份子折磨得这么跑来跑去,对晚娘有啥好处哉?难道晚娘真的就能多长几两肉乎?当天下午,这位朋友又去啦,而且又把我老人家拉去壮胆,去了之后,照样排队,一直排到两点四十分。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个窗口仍空空如也,连个老鼠都没有,但窗口之内却人头攒动,吃茶的焉,吸烟的焉,聊天的焉,一个个都恢复了人性,只有排长龙的朋友像踏到火炭上,一个台湾朋友骂曰:「干你老母,爱郎去困啦。」另一个四川朋友也念念有词曰:「那么一点点空,就去搞一下。」我老人家一向都是非常正义的,以他口出不逊,急忙怒目以视,他反而以为我同情他,诉苦曰:「格老子,上午十一点半她就收拾小包走啦,教我下午来,她们的时间值钱,老子的时间不值钱,肏她先人板板。」
   ──对不起,我是照本实发,我想那些早退兼迟到的小姐,恐怕耳朵天天都会发烧。
   准时上班而肯体念小民的,只有十五号窗口的那位小姑娘,她看大家在外边急得不成样子,就赶过来帮忙。呜呼,可惜不知道她的姓名,中国人是一个最容易满足的民族,仅这一点善意,窗外的长龙就有说不尽的感激矣。
   ──要声明一点的,我可跟十五号窗口的那位小姑娘无怨无仇,存心敲她的饭碗。基于反淘汰定律,众晚娘一旦发现她受到赞扬,恐怕她要被挤垮。写到这里,心中颇戚戚焉,但愿上帝与她同在。
   这些不过是几个小时观山观景来的,并没有深入,读者老爷来了不少指示迷津的信,一一拜读,除了叹气外,又想上吊。嗟夫,政府花钱请些晚娘脸来专门为政府制造仇恨,这道理就深奥难懂矣。
   
   
   发烧
   柏杨先生家乡有句俗话,曰「痛疮热病」,探病的朋友在听了别人诉苦之后,总要这么说上一句,安慰安慰。意思是说,尊疮如果不痛,或者已经躺床啦,竟然仍不发烧,问题才严重。如果尊疮奇痛,而又浑身都烫,那就没啥,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用不了多久,就又活蹦乱跳矣。
   我老人家一直疑心这个谚语的真实性,夫任何谚语(这里特别强调「任何」,没有老滑头「大多数」),都是人类智慧兼经验的结晶,绝不会有错,即令有错,也是虽不中不远矣,不会有啥大错,更不会坑人。但这个四字谚却有点不对劲,疮痛啦就没啥,则砍杀尔也是痛的,而且痛得要命,难道也没啥乎?害病只要发烧就没啥,难道烧到八十七度也没啥乎?大概乡下人不知天高地厚,没见过多少病也。
   但这些年来,柏杨先生自梦见吾祖柏拉图先生授我一支八彩笔之后,学问大增(昔江淹先生和李白先生梦到的都是五彩笔,我老人家必须多出三彩,才能表示不同凡品,反正是唬人,要唬就得狠点唬),想一想这四字谚语,固也是敲也敲不烂的真理,盖虽然是安慰的话,同时也是警惕的话。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痛啦,就是危险的信号。体温一旦超过三十八度,也同样是危险的信号。剑及履及的请医生吃药,容易痊癒。一个人如果天生异禀,既不知道痛,也不会发热,恐怕要糟。
   ──据说世界上确实也有这种异禀之人,猛一想这种人真舒服,普通人忽冬一声,尊头撞到南墙上,看他哎哟哎哟叫得热闹吧。而异禀朋友却满不在乎,真教人羡煞也。我老人家小时候就亲眼看见过不怕蠍子螫的,蠍子螫他就像螫到木头上,这种人对毒蛇大概也能避邪。问题是,撞到南墙上不痛,蠍子螫啦也不痛,固然妙不可言,但如果把腿砍啦也不痛,就非常严重。纽约有个年轻人,冬天睡觉,翻身时把尊脚伸到火炉上,第二天睁开虚脱的尊眼一看,脚没有啦,盖烧掉啦,如果不是医生来得快,他连命也没有矣。这种异禀份子最大的危险是永远得不到「痛」和「烧」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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