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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函及总公司保送我到美国读书的通知,先后收到。我想唐突的提出一个愿望,就是,我现在仅只是我们分公司的一个小经理,人微言轻,如果您允许在总公司随便给我一个名位,似乎对我有更大帮助。我并不单纯为自己打算,我是希望将来更能对公司有所贡献。
秀秀已入康乃馨大学,可喜可贺,她好久没有给我来信了,我们兄妹受您的栽培,虽肝脑涂地,也不能言报。弟弦拜二八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纽约秋兄:
秀秀恐怕不能如期归国,她在圣诞节溜冰时跌倒,足踝受伤很重,现住在纽约第七十一号街哈尔玛医院,需钱十分孔急,您上月初寄来的一千五百元美金,已用光了,我一再劝她节省,但她却以为,她是为了您才吃得好,穿得好一点的。
务请快点接济。弟弦二八七四年八月十日?纽约秋文吾兄:
噩耗传来,如晴天霹雳,总公司竟告破产,你平日一手提拔的干部竟都乘人之危,纷纷背叛,使我五衷如裂,尚请放宽胸襟,徐图恢复。弟赵永弦拜又陈:我和秀秀在美国的读书费用怎么办?乞念及再有一年,便可学成,在万难中继续供给。秀秀另有信给你,她当选了二八七四年西部香烟小姐,那是从旧金山一万个喜欢抽烟的女郎中选出来的,为国争光,莫此为甚。二八七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南京秋文吾兄:
非常抱歉,我在上海因处理大华化学企业公司股东的纠纷,停留了两星期,回到南京后,才看到你的大函。关于秀秀将嫁马国泰先生,是他们二人自己的事,马先生的道德学问,有口皆碑,我无权,也不能昧着天良去反对。你攻击她的那些话,似乎有越常轨,她既与吾兄解除婚约,我们的友谊促使我提醒你考虑到你现在的身分。
马国泰先生任商工部长后,即邀我作次长,刚刚到职,一切都还生疏,一俟稍有头绪,您的事我一定尽力帮忙。弟赵永弦手启二八七六年十月三十日?南京秋文兄:
十月八日信接到。
嘱为吾兄介绍天津纺织厂服务,本当遵命,唯该厂厂长新近任命,人事不便十分更动,我也没有办法勉强,不能报命之处,务请原谅。弟赵永弦手启二八七七年二月三日?南京秋文兄:
函悉,法院因总公司数年前债务,判你三个月徒刑,实堪同情,司法尊严,我虽略有尺寸之进,恐怕也爱莫能助,尚希坦然处之,保重身体。赵永弦手启二八七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南京秋文同志:
接来函,欣闻刑满出狱,国法系为罪人而设,原意还是刑期无刑,革面洗心,全力向善,此时正是一个大好契机。至于在狱中看到马国泰,马因外汇案被捕,我几乎被他牵连,人心险恶,言之痛心。
舍妹与冯院长于上月八日,在上海举行结婚典礼,近况甚好,谢谢关心。赵永弦手启二八七七年八月十二日?南京秋文同志:
台端每次来信,都充满诋毁与谩骂,并捏造往事,阅后甚感遗憾,余在赴美前夕,因台端一再挽留,勉强在台端所主持的公司帮忙,何尝钻营?严格的说,我已为台端牺牲了数载光阴。留美期间,费用也都出自私囊,此事天下皆知,台端虽有如簧之舌,也不易掩尽所有人的耳目。至于舍妹嫁冯院长,佳人才子,举国称羡,更何言我一生都在利用妹妹升官发财?当初台端挟雄厚的财势,不问年龄悬殊,一再迫婚,以致余兄妹不得不远适异邦,此情此景,历历在目。为人应以忠义为本,我不忍言,台端似也应不忍言也。
穷达由命,不宜怨天尤人,台端之判刑入狱,已显出冥冥中自有主宰,余不为己甚,也请君三思。赵永弦手启二八七八年二月九日?南京秋文君:奉交下大函三件,查台端屡次恐吓次长,污及院座,已移请法院法办,希静候审判,所请撤回告诉一节,自无庸议,相应函请查照,为荷。商工部秘书室启一条腿
敝友谢君,在某公司为佣,负责会议室清扫工作,一日往访,彼正埋首阅读,久久不觉予之至也。案头满堆废纸,均为近年来于会议散后,从地板上捡得者。兹征同意,遴选若干,刊载于后,以一纸或一相关事件为一段落,虽纸有大小,文有长短,词有粗雅,然均字字珠玑,掷地可闻金石之声。是为记。
「我肚子甚饿,距散会还有几时?」
「该员枵腹从公,甚堪嘉勉。」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如何增进国民健康』,挨饿正是主要方法之一,盖挨饿始能多吃,多吃始能发胖,发胖始能健康,健康始能开会,开会始能受罪也。」
「蒙古大夫高论,前未曾闻,酌予发给诺贝尔死亡奖金,以示痛心之意。」
「讲话的那个秃头是谁?」
「瓦木宰羊。」
「姓张名广远,听口音不像是中国人。」
「看他滔滔不绝,很有点前途的样子,嘴巴张得尤其大,足可以塞进两个萝卜。」
「不要传字条,不要乱写,这是开会,请守秩序。」
「贵阁下好像什么时候高陞啦,口气不凡。」
「不讲理。」
「要讲理,就不能一个会三个钟头开不完。」
「天廷老哥:主席端坐如木偶,大家垂头如丧父,发言的那个仁兄,狺狺如犬吠,这该如何是好。」
「我现在正腰痛,背酸,两眼昏花。」
「你我弟兄二人,不如双双携手,趁人不备,觑个空,从后门逃走。」
「不好意思,大丈夫对外当以身殉国,对内当以身殉会。」
「刚才站起来的那个家伙,来势甚凶,后劲必大。」
「怎么,你受不住啦?」
「我是替你担心。」
「字谕黄文威、刘大训,以及正在那里侃侃而谈,大过其瘾的何玉成,尔等三人知悉:明天下午三时,该三人应迳赴台北市后火车站,在东边第一巷口,脱掉外衣,再脱掉内衣,仅留衬衫短裤,然后两膝跪地,泪落如雨,向来往仁人君子,哀哀上告,曰:『老爷老太太,可怜可怜,作点好事,赏几个吧!』俟夜色朦胧,则可自动起立,手执衣物,前往最近一家当铺,将其押去。然后,持押得之款,以及化得之款,恭趋王定宇先生公馆,叩门而进,膝行而前,诚惶诚恐,战栗奉献,王先生(即本人),当勉强收纳,并以御手摸该三人之头,微露笑容,以表嘉许。此时,该三人应再拜而退,逢人吹曰:『王先生厚我厚我』。呜呼,诸小子,其勉之,本王先生,有后望焉。」
「王先生坏主意之多,予深知之,盖昨晚予与王太太作鸳鸯浴时,伊曾详告也。」
「可怜王定宇,天天受雷霹,你问为什么,他是大甲鱼。」
「啊呀,不好,此公已讲了二十分钟,看样子离结束还有十万八千里。」
「我与诸公约定,我们这一排人,均不发言,海枯石烂,永矢不渝。响应者请签名于后。」
「赵之理。」
「钱鹤文。」
「打死我也不作声,自救救人,此正其时,孙武骥。」
「李坤成。」
「周五方。」
「文公:用手捅一下你旁边那个讲话人的屁股,请他悬崖勒马,他已发言五六次了。」
「屁股之肉,何等尊贵,我不敢捅。」
「从另一边捅之,然后仰头作没事人状可也。」
「这不叫开会,这叫讲演比赛。」
「上苍以万物为刍狗,讲演份子以听众为刍狗。」
「民主政治,就是会议政治,把不同的意见和不同的主张,在会场上说个明白,而不在疆场上打个明白,你似乎奴性未退,所以讨厌民主生活。」
「老天,你这顶帽子压死人!我们不是讨论国家大事,只不过商量在村子里挖一口水井,大家的意见根本一致,不过抓住机会向老板表演一番罢了。」
「拜托,请将此条传至拐角处戴眼镜的那位先生──令华吾兄:昨晤大东企业公司王协理,云兄所购八十磅有光道林纸一千令,已开始收集,唯因卖主并非一人,兄所交订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