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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日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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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薄一层细雪,跟他吃的蒸芋头沾的白糖也似,一样白乎乎的,才说完甜,口水就流了下来,蓉姐儿穿了夹衣趿了毛鞋子从她自个儿屋子里到明堂边的罗汉床上。

茂哥儿看见姐姐扑过去要抱,他已经沉手的蓉姐儿抱不动了,胖墩墩的一团扑在蓉姐儿裙子上,大白这会儿还窝在褥子里头不动,蓉姐儿叫它也只抬抬耳朵,抖一抖又伏下去睡。

“懒猪!”茂哥儿伸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点点大白的窝,这却是蓉姐儿说他的话,叫他学了舌,蓉姐儿拍拍弟弟的小身子:“那是雪,不是糖。”

“嗯。”茂哥儿点了头:“雪,甜。”惹的蓉姐儿直笑,叫银叶吩咐厨房炸了年糕来,蓉姐儿最爱吃糕团,点心案上头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她要的,拿揉了花酱的红糕下锅里炸,又铺了一层白糖端上来。

蓉姐儿要的东西,茂哥儿怎么也要尝上一些,若不给他,能嚎着嗓子叫半日,总是端上来什么,就给他也备上一小碟子,只骨牌大小,还均了一碟子雪花洋糖来。

茂哥儿拍着巴掌乐,不要人喂,自家拿小筷子叉了沾上糖,他晓得只有这一块,怕掉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歪着头去凑,嘴边贴过去咬了一大口,吧哒吧哒吃的欢,两排小米牙叫年糕沾住了,糊了一嘴儿白面,还眯了眼睛笑。

蓉姐儿一气吃了两块长条年糕,兰针立在她身边侍候汤水:“姐儿慢着些罢,这东西吃多了积食,一早上吃多了沉肚子。”

蓉姐儿咽了嘴里的年糕,就着桂花汤润了喉咙:“不吃三碗糯米饭,怎么好打仗的。”甘露听了身子一抖,兰针却笑:“姐儿这又是哪儿学来的淘气话,哪有小娘子打仗的。”看她吃的急,又给她盛一碗桂花甜米汤出来。

蓉姐儿抬眼看看她,把手一挥不再理她,这却是潘氏说的话,她在潘氏身边长大那样大,一肚皮土话,只平日不便说出来,这会子摸了肚皮觉得有力气的很,还是阿婆说的有道理,这大寒天出门掐架,可不得吃上三碗糯米饭么。

大冬天往学里去,除了笔墨纸砚,还加着一个小手炉子,绿芽是打理这些首饰杂物的,看着早早翻出来的掐丝珐琅铜胎手炉子急拿去给甘露:“这个姐儿说要送给姚家姐儿的,你怎的忘了拿。”

甘露哪里是忘了拿,是特特从小盒子里拿出来的,叫绿芽瞧见了又塞回来,甘露看看正在系斗蓬的蓉姐儿,才刚瞧过去,蓉姐儿就说:“这个我又喜欢了,换另一个给她。”

这一个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上头画了荷花跟小莲蓬,大叶子底下还有一对水鸳鸯,原是蓉姐儿晓得自家订了亲,又知道雁姐儿一直怕叔伯把她随便发嫁,不是叹息就是垂泪,特特寻出来的爱物哄她高兴的。

绿芽又翻出来个画佛手的:“若是烧画的,便只这两个了,还一个姐儿正用呢。”蓉姐儿看一回,点了点头,甘露把这手炉子装进绸兜里头摆在盒子里,心里直犯嘀咕,瞧样儿像是去打架,怎么还带了礼去。

一声儿也不敢发,一路扶了蓉姐儿踩着撒了白沙的地往二门上去,扶了蓉姐儿上了车,车里头早早就叫小丫头拿炉子烘暖和了,蓉姐儿解了兜帽,一路都不说话,甘露把心一横,若是真个闹出来,她往太太跟前也有话说。

肚里一回又一回的想说辞,只恨自个儿是个嘴笨的,又想着再不济还能把事全推到雁姐儿身上去,若不是这姚家姐儿不规矩,哪里闹出这样多的事来。

蓉姐儿来得早了,二门上的婆子接了人还笑:“今儿倒是姐儿最早,连家里两个姐儿还未去呢。”蓉姐儿点点头:“我先去瞧瞧雁姐儿。”

那婆子撇撇嘴角,看着蓉姐儿不似作伪,赞一声:“姐儿良心好,是个慈悲人儿。”

进门那一路早早就扫过了雪,才拐过弯来,就瞧见通往小院的那道石子甬道盖了密密一层雪,把苍草石头铺花俱都盖住了,显是没人来扫过雪。

那婆子扯扯嘴角一笑:“这会儿怕是还没扫到呢,姐儿当心脚。”她这两句话,甘露就自袖里摸了十个钱给她,知道蓉姐儿不欲人跟着:“妈妈拿去吃茶,我扶着姐儿便是,守了门别叫别家姐儿走了空。”

那婆子既得了钱又听了好话,满面堆笑,又送出五六步,这才折了身子回去,把铜板往袖里塞,坐到炉边热茶,另两个看着眼热:“又得几个赏钱?说准了,下回可是我。”

这一大早哪个进来,几个婆子又围了茶炉烧烧火,喝几口热茶汤,煎的过了带点焦香,一口下去暖了肠胃,身上热了,嘴巴也闲不住:“那姚家来的,真个叫关起来了?别是要送回去罢。”

“哪个知道,养了她四五年,那一家子倒轻省,按我说咱们老太太便不该发这个善心,瞧着是个可怜的,里头多少猫腻哪个知道!”另一个婆子磕了把瓜子,把皮吐到地下:“要不怎么这样长时候不出来,嘿,我那儿子可说了,大太太下了死令不许人往西边去呢。”

蓉姐儿一路踩了雪,羊皮小靴包着脚倒不觉得冷,到了小院门前,铜把手上积了一层雪,砖墙上还有绿苔痕,阶上的雪倒是扫过了,甘露拍拍门,里头好久才有回音,却不是环儿坠儿,是个不识得的丫头,瞧见是蓉姐儿,垂了头:“我们姐儿还在睡呢。”

蓉姐儿看她衣裳带子都不曾系好,扫过一眼:“那便叫她起来。”

雁姐儿觉少,早早睡着,天不亮就醒了,缩在被子里头不出声儿,她不出声,守着她的两个丫头也只当她睡着,卧在床上不起来,等听见拍门了,看看时辰不似送饭来的,慢悠悠起来套上衣裳才出来开门。

蓉姐儿越过那个丫头,一路往小院子里头走,另一个还散了头发,脸也未洗,雁姐儿真个躺在床上,她掀了帘子进去,一屋子不通气烧炭的味儿。

屋里虽烧得暖,用的却不是银丝碳,只把火盆搁得远些,开了窗透些风进来,散一散味道,雁姐儿别过脸去不肯看她,蓉姐儿却踩着塌坐到床沿。

两个丫头赶紧套上袄到耳房里头去,下人房哪里会烧这样的好碳,这两个夜里就在雁姐儿房里那张罗汉床上睡,这会子回去直搓手掌心。

一个捅捅另一个:“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报给太太知道。”这院子别三个全叫看管起来了,石大

夫人得着吴太太的信,晓得王家还不知道,那便更不能留这三个,若是再嚷那么一嗓子,王家不知道也知道了。

蓉姐儿见她不说话,开了腔:“我问过了,他说没有。”

雁姐儿不意她一开口就是这话,扭过头来,睡在枕上怔怔望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还屏了声不肯哭出来,猛得抽一抽鼻子,竭力咬住唇。

她原是假病的如今也成了真病,面上苍白无色,死咬着下唇一片艳红,她那日醒过来就撑着身子问明白了,环儿坠儿两个伏在地上哭,那一包子茯苓粉,确是石家老三送来的。

怪不得石大夫人来看她,话里话外都是叫她安分些,却原来她身上早就担了这一桩事,在别个眼里她便是个下作人了,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却没人理她,一日三餐饭食衣裳样样都不少她的,却是把她关在这方小院里头,再不能见天日,连身边最亲近的三个人,都要被人送回姚家去了。

养娘自小把她带大,环儿坠儿两个跟了她从姚家出来,这时候再回去,哪里还有命活,在石家虽是寄人篱下,她们三个却再没有干过一件粗活,等发派回去,还不知落在哪个院子里。

雁姐儿坐起来,抱了被子拿袖子抹脸,直定定的看着蓉姐儿,半晌也没说一个字来,她也不知道说甚才好,心里却跟火烧似的。

她问过了,他说没有。

这个“他”字从蓉姐儿嘴里说出来,倒似一道炸雷响在雁姐儿耳边,他与她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这辈子也没指望能在一处,她是生过妄念,以为他心上也有她,对她笑,给她送了药来,谁知不过是一场幻影,叫风一吹便散了。

徒留笑柄不说,还把自己困住,她扶了发晕的脑袋,一把扯住蓉姐儿的衣裳,心里从来不曾这么酸涩过,于她来说隔了云端的人儿,跟她身边这个却这样近。

看她披红挂金,一身绫罗锦绣,端坐着垂目看过来,而自个儿却睡在偏院里,蓬头散发,身边连个贴心的使唤丫头都不在,雁姐儿闭闭眼儿,重又睁开来,干涸的喉咙咽下这一份酸苦:“求你,求你,去寻石太太,把环儿坠儿放了出来。”

只说了这一句,便似支撑不住似的拿手撑住了褥子,蓉姐儿侧身看看她:“那是你大伯娘。”伸手扯过挂在衣架子上的绸袄,立起来给雁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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