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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1869年,一位科学家叫梅肖尔,他从鱼的精子细胞核中间分裂出有DNA分子,但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知道这里头有个叫做DNA分子的这样的东西。1882年,另外一位科学家弗来明,他发现了染色体。1914年罗伯特·浮戈发现DNA是可以染色的。到1910年的时候,美国科学家摩尔根,他研究果蝇的遗传规律的时候发现,遗传信息是位于染色体上面,所以知道染色体跟遗传有非常大的关系。
但是染色体上面它有DNA还有蛋白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更多猜测这个蛋白质是遗传信息的载体,到底是蛋白质、还是DNA是遗传信息载体,这个很长时间都弄不明白,认为蛋白质是,染色体和DNA就在细胞核里面,人的染色体一共有23对,那么我们可以知道这个染色体,它有DNA和蛋白质,从染色体里面可以拉出一条长链来,这个长链就是DNA,这个DNA缠绕在一些蛋白质上面,就能够形成我们叫染色体的这个形状,这是我们现在的认识,当年一八几几年没有这种认识。
那么同时在20世纪20年代的时候,科学家戈里菲斯他就发现了一个叫转移因子,这个转移因子,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基因。那么以后生物学家研究转移因子,当时叫转移因子,现在叫基因,到底是碳水化合物呢?是脂肪呢?是蛋白质呢?还是DNA?因为淡水化合物和脂肪很容易被提掉,所以很快就知道不是的,但对是蛋白质还是DNA,就不容易做出判断,因为这个染色体它既有蛋白质又有DNA,作为化学分子来讲,这个DNA比较简单,它不可能是的,那现在我们知道这个想法是错的。
然后到了1944年,才有几位科学家,他们初步确定这个转移因子是在DNA中间,不是在蛋白质中间。但是尽管如此,一直到“二战”结束还是有很多人怀疑他们这个实验的结论,在1950年的时候,有一位科学家叫洽嘎弗,他指出这个DNA中间的核苷酸分子,A和T、C和G的数目是相等的,就是A和G是嘌呤分子,T和C是嘧啶分子,就发现不管你这个DNA从那里取来,里边的A和T的数目、G和C的数目都是一样的,那么如果你要相信1944年那个结论,DNA是遗传物质,又有了洽嘎弗定则的话,其实发现DNA分子结构的时机就成熟了,因为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实验,已经一个显示的DNA是遗传信息,另一个,这个定则在一定程度上就告诉你,将来遗传的这个信息是怎么样产生的,不过在这里要说明,尽管这些实验已经指明了方向了,多数科学家还是不太相信,只有少数的科学家,其实我们刚才讲那四位科学家,加上鲍林,他们早就相信是DNA了,比较早地相信,所以他们起步就早,当1953年他们就得到了这个发现,这里头实际上也有科学家的思维方法问题。那我们看他们是怎么来发现这几个关键问题的。
在讲这个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里边最重要的发现者是克里克、沃森,他虽然一个是物理学出身的,一个是生物学出身的,可是他们两个人当时都在一个物理实验室里边工作,这个物理实验室,就是剑桥大学里边的一个物理学实验室,叫做卡文迪什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原来是从事物理学的,它在20世纪初的物理学革命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从1884年开始,它就是由著名的发现电子的物理学家叫做汤普森,就是首先发现电子的这个物理学家,他来做室主任。到1919年又由发现原子结构,就是我们现在知道原子核在中间,电子在周围绕的,这么个结构的,一个也是很著名的物理学家恩斯特·罗斯福他来做这个主任。那么在“二战”以前,卡文迪什实验室在原子物理、原子核物理领域是当时世界上最著名的一个研究中心,它不仅出了很多重要的科研成果,而且形成了使其长盛不衰的学术风格和传统,在这个实验室又发明了中子,做出了世界第一台加速器等等,有非常重要的发现。
那么对这个实验室,下面我想引一个美国学生的一个回忆,当时他在这个实验室做学生,他说这个实验室是很难描写的,就是说它是把一种比较矛盾的风格结合在一起的,这个一方面,因为它这个主任都是非常著名的科学家,所以主任在这个实验室里边有一种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另外一方面,它里边的人又没有什么限制,又是非常之独立思考的,而且他的学生之间是有很好的友谊。比如说他一个学生可以发现另外一个学生做得不对,他就可以直截了当跑到那儿去,跟他讲你做的什么什么不对,而且证明他不对,这个在很多其他地方是做不到的,因为这样一做,这个友谊就要破坏了,这是他讲的一段话。第二段话他说,使他觉得相互矛盾的这种性格,是学生和教授之间的这个关系。这毫无疑问,当时这些教授都是非常有名的,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思考,他说在这里,教授的理论和实验所遭受学生的批评并不亚于其他的人,就是说学生可以随意地在这个讨论中去评、和教授去争论,我想这个很可能是他们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风格和传统,也是中国今天最缺乏的,需要怎么样来解决的一个问题。
那么“二战”结束以后,鉴于核科学研究,对国家安全的重要性,当时包括英国在内,就觉得不应该再在卡文迪什一个大学的实验室里边进行,就专门为此成立了一个国家的实验室,是在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专门来从事核物理的,所以从事核物理的这些科学家,他们的研究就转移到新的实验室去了,而且钱也就转移过去了,这样卡文迪什实验室就没有经费了,因为它的主要经费来源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且主要的一批科学家也转移过去了,所以它不仅是经费短缺,而且原来的研究方向也就丧失了,就是面临一个很大的考验。这个实验室当时的主任叫做布拉格,他当机立断地就把卡文迪什实验室的发展方向,从纯物理研究转到两个方向,一个是用战时他们自己的科学家发展出来的雷达探测技术,用这个来发展射电天文,以及另外一个就是布拉格,是个有名的,也是得了诺贝尔奖金的物理学家,他得诺贝尔奖金是因为他在X光的分析上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且他做这个贡献时的年纪很轻,他大概是最年轻的得诺贝尔奖的,他25岁就得了诺贝尔奖金,跟他父亲一起,那么他本人和他父亲在卡文迪什实验室发展出的X光晶体分析技术,来进行生物大分子结构的跨学科的研究,使他转了两个完全跟原来不同的新的方面上去了,那么没有钱怎么办,他一方面是支持他的两个部下,一个叫瑞勒,一个叫拉特科里夫,他们去收集军队不要的雷达,当时仗打完了,军队有些不要的雷达,就组成了原始的射电望远镜,他又从医学研究委员会,大概在英、美,这个医学研究委员会,一般都是经费相对比物理学要多的一个地方,就组成了由马克思·佩鲁茨和约翰·肯德鲁为首的研究蛋白质晶体结构的小组,就是用X光来做蛋白质结构晶体的分析。那么这几位科学家,刚才提到这四位都得过诺贝尔奖金,因为他们这个工作都是在最前沿,克里克是马克思·佩鲁茨的研究生,他大概是1948年去的,沃森是1951年去做了约翰·肯德鲁博士后,沃森他是博士毕业了,他们两个都加入了这个蛋白质结构分析的小组,但是这两个人,都对DNA有浓厚的兴趣,他们是很少有的,又比较年轻,又不信大多数人所相信这个蛋白质是遗传信息这种说法的人,他们对DNA分子结构具有浓厚的共同兴趣,他们就密切合作、共同讨论、坚持不懈,最后就发现了DNA双螺旋结构。所以他们不是领导交给的任务,而是自选课题选出来的,这点也值得我们思考。
布拉格的远见,在困难的条件下,保证的卡文迪什实验室在这两个新兴学科上做出了辉煌的成果,发现了类星体,脉冲星,DNA双螺旋结构,确定了血红蛋白这个结构等等,造就了一大批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为战后英国的科学争得了极高的荣誉。
那么当时在美国,20世纪50年代初,还有两个知名的研究小组,来做DNA分子结构的研究工作,一个是在美国加州理工大学,由当时知名的量子化学家鲍林来领导,他在1950年成功地发现了蛋白质的α螺旋结构,并且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DNA分子结构的分析工作,他这个α螺旋的结构,对DNA的发现,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为他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