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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的修改一事取得了董事会的赞同。这倒不是个困难的决定,委员会已经毁掉了
做这笔交易的战略理由。
“委员会所追求的东西使我们失去了这项交易的主要战略性的理论基础,”我
在给迈克的信中这样写道,“由于同样的战略性原因,你为迎合委员会而提出的新
建议对我们的股东没有意义。”
桌子对面那个身材矮小的圆脸德国人亚历山大·绍布大笑起来。
“这将是你那本书最后一章的内容,韦尔奇先生,”他说,“标题就是‘回家
吧,韦尔奇先生’。”
这一番话打破了会议室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发出格格的笑声,可我的心沉了
下去。
后来大家又讨论了GE金融飞机租赁公司(GECAS )的全面和部分销售,我们的
飞机融资和租赁业务,还有其他重大的蜕资项目。但是没有任何进展。
当晚,我和蒙蒂先生进行了第二次会面,时间不到20分钟。我告诉他,我们和
霍尼韦尔公司在协议中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我还告诉他,明天我们会提交最后的
报价。
他点点头,我就离开了。
第二天,6 月14日,我们在电话中进行了简短的通话。我谈到我们又向霍尼韦
尔让步3。4 亿美元,总报价已达22亿美元。
“昨天让我谈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为难,因为我们的差距有数十亿美元。”我说,
“但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报价。”
他谢谢我告诉他这些,可他对我的报价仍然不感兴趣。
我们回到律师事务所,GE和霍尼韦尔的小组成员已经在那里一起度过了好几个
星期。我们全都筋疲力尽。虽然我只与事务促进会见了几次面,我们的两个小组却
花了大量时间和他们一争输赢。
GE和霍尼韦尔标明蜕资总额22亿美元的正式提交书在当天最后送到了委员会办
公室。
离开布鲁塞尔之前,蒙蒂委员打电话向我告别。他说我们之间的交往很愉快,
而且第一次叫我“杰克”。我向他表示感谢,并向“马里奥”告别。
“现在交易结束了,”他说,“我可以对你说,‘再见,杰克。’”
“再见,马里奥。”
“回家吧,韦尔奇先生”(7)
在那个时刻,我不相信他们会放弃这些好处。连同美国的蜕资,总共有25亿美
元的让价,约占主要航空生产线的40% 。
我希望合并事务促进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些。
事务促进会的决定备受关注。许多报纸和杂志纷纷批评委员会反对我们这笔交
易的做法,华盛顿的政客公开抨击这项决定,敦促委员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看到已经建立起了公众的舆论压力,我们和霍尼韦尔商定做最后的尝试。于是,
6月25 日星期一,丹尼斯、本和我在纽约会见了迈克·邦西格诺和彼得·克林德勒。
我们同意以私人方式卖出GECAS 的19。9% ,给一个或多个GE选择的投资者,并请一
人作为GECAS 五人董事会的独立董事长,但我们表示不会接受竞争对手做GECAS 的
小股东。迈克和彼得赞同我们的意见。
我们讨论了航天蜕资项目,同意将GECAS 的19。9% 出售同11亿美元的霍尼韦尔
资产剥离结合起来,这个售价只有6 月14日所提供的22亿美元的一半。迈克和彼得
一致认为这是我们需要做的最后一步。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蒙蒂先生,问他能否在布鲁塞尔见见我和迈克·邦西
格诺,以便我们交上最后的提议书。他认为这个时候见我们不太合适,最好是由我
们在欧洲的律师递交新的提议书。我让他也这样告诉迈克·邦西
格诺。我和迈克表示,只要我们得到了蒙蒂委员的通知,我们就准备去布鲁塞
尔。
我们的律师遵照旨意交上了提议书,很快蒙蒂委员就来找我们了。6 月28日星
期四下午,蒙蒂先生与我和迈克开了个电话会议,他称我们上次的报价“不够”,
说如果我们早两个月提交,这就已经够了。
“我们尽力对我们所听到一切的做出反应,我们为此付出了这么多,这样的结
果显然太令人失望了。”我告诉他。
迈克·邦西格诺也表达了同样的心情。
迈克下午5 点半左右打回电话,告诉我他准备在早晨发送最后的请求。
我劝告他,我们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了,现在应该做的只有激怒委员会。
“杰克,我要用尽我的最后一枚子弹。”他说道。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霍尼韦尔的一份新提议书。这封两页纸的信也被迈克公
诸于众了,他在信中让我还是按照6 月14日的提议,蜕资22亿美元。但他也让我修
改一下GECAS 的建议,让欧洲委员会同意小投资者和独立董事会成员的加入。总之,
为了符合委员会的立场,霍尼韦尔除了提出以前的所有蜕资意见外,还加上一个烦
琐的GECAS 概念。
作为交换,迈克提出合并协议的修改意见。他降低了霍尼韦尔的价格,从用GE
的1。055 股换霍尼韦尔的一股,降到以GE的1。01股换霍尼韦尔的一股。
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自从12月当选继任董事长以来,杰夫·伊梅尔特参
与了霍尼韦尔的每项决定,他和副董事长们与我的意见一致,认为这样的提议并不
明智。我们为双方公司那些在这项交易中为合并计划努力工作数月的人们感到难过,
但我们无法同意霍尼韦尔的提议。
然后我打电话给GE董事会,解释了我们的处境,并就拒绝霍尼韦尔提出的合并
协议的修改一事取得了董事会的赞同。这倒不是个困难的决定,委员会已经毁掉了
做这笔交易的战略理由。
“委员会所追求的东西使我们失去了这项交易的主要战略性的理论基础,”我
在给迈克的信中这样写道,“由于同样的战略性原因,你为迎合委员会而提出的新
建议对我们的股东没有意义。”
委员会驳回了霍尼韦尔的请求,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不幸的。这项交易是那么
合情合理,我们都为它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对我来说,如果这项交易正值我的职业生涯的中期,那它不过是又一次挥棒击
球不中的例子。可它出现在我任职最后的日子里,在我推迟了我的退休以后,GE失
去的这最大一笔生意越发显得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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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蒙蒂委员之间从未有过个人恩怨。我和他总是坦诚地交往,我们都尽力克
服我们的差异。遗憾的是,我们都在一套规则下做事,以至于委员会成了我们的反
对者和仲裁者。
一旦合并事务促进会消除了这项交易的战略性理由,我们的股东就无利可图了。
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事。
但同他们有关系—我们的员工就是我们最大的股东。
周末,我参加了一个婚宴,在费尔菲尔德乡村俱乐部的门口喝着鸡尾酒,看着
外面的高尔夫球场和长岛海峡。四周碧水环绕,真是一块风景宜人的地产。
朋友们问起我与霍尼韦尔的这笔交易。我指着外面的那块地说:“想像一下,
你买下了这个漂亮的高尔夫球场,为了结束这笔买卖,城市官员要求你把第2 、第
3、第4、第5 和第8 洞—水边最好的几个洞,交给另一个球场使用。然后他们还叫
你放弃自己的部分房产。”
相信这番话能让他们明白我在布鲁塞尔的遭遇。
在今天这样一个具有高度监控性和好打官司的世界里,公司很容易成为议论的
目标,自由泛滥的官僚主义作风对CEO 来说是根永远的刺。在我们这个事件中,我
们有两次都是在正当合理的过程中被否决的。
美国环保署(EPA )引用的是超级基金(Superfund )规则,就是说,你要么
满足他们的清理要求,要么就面对3 倍的损失和一天27 500美元的罚金。只有在你
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时,你才有上诉权,而那已是好几年以后了。
正是因为它缺乏公正的程序,我们才在联邦法庭上指出该法规违宪。
欧洲委员会驳回霍尼韦尔购并案,又没有合理的审查过程。官僚主义者可以持
最极端的立场,并且没有任何妥协的动机。在美国,反托拉斯机构要阻止一笔交易
必须有法院指令,在欧洲则不然。公司应该拥有一种权利进行公平公开的听证,这
个听证应由公正的法庭在合理的时间内举行。
只有政府能阻止这类不公正事件的发生。
再进一步说,公司应该争取同样的权利,就好像一个人为一张交通罚单奋力抗
争—争取当庭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