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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布着血丝的眼睛,独孤月的心就好像是被谁用力在心上剜了一刀。
“为什么要这么说了,就算你身边什么都没有了,至少你还有自己,还有……朋友!”她小心翼翼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朋友?!”重复着这两个字,燕阳的眼中少有地闪过一抹亮色,不过很快便重新黯然了下去,“我……没有朋友,现在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对了……刚才你说是你救我上来,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独孤月勉强笑着摇了摇头,“你饿了吧,我去吩咐厨房里给你熬些米粥来!”
“谢了!”燕阳自嘲地苦笑,右手一探,便从床上桌上抓了酒壶来,“我喝这个就够了!”
“够了!”皱眉起身,独孤月一把拍掉了他手中的酒壶,“燕阳,难道你就要这样颓废一辈子吗?!”
时隔四年,再相逢!(16)
时隔四年,再相逢!(16)
啪!
银酒壶应声落地,壶盖咕噜噜地滚到床上,酒液洒了一地。
一时间,满屋酒香。
诧异地抬眼,燕阳仰脸看着一脸怒气站在他床边的独孤月,眼底满是迷惑。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独孤月忙着勾唇微笑,“王爷不要生气,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们……之前见过吗?!”
注视着她的笑脸,燕阳隐约只觉面前这人好生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我们……”
独孤月垂下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面对这个一个燕阳,她实在是不忍心再说谎骗他,可是这样的一个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呢。
一旦他知道她是独孤月,那个和君白衣一起对抗他的父王,害他国破家亡的人,他会怎么做,独孤月不知道。
门,轻声开了,百里尘很恰时地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燕阳和独孤月,他愣了愣,旋即便轻笑出声。
“王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这个是我在船头找到的,还给您!”
独孤月和燕阳二人本能地侧脸,只见百里尘双手捧着一只紫玉长笛,正是燕阳之前吹奏所用。
捧着笛子送到燕阳面前来,百里尘还不住声地感叹着,“真是万幸,这笛子没有落水,要不然,我百里尘只怕也要惋惜到心疼了,整块的紫玉打磨而成,怪不得能有那般动人的笛声!”
接过紫玉笛,燕阳的手指轻轻婆娑着笛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好一会儿才想起向百里尘道了谢。
“不用谢我,救您上岸的是她,这笛子我不过就是在船头找到,顺手带过来,当不得王爷的谢字!”百里尘笑着寒喧一句,目光掠过地上的酒壶,很迅速地向独孤月脸上看了一眼,这才弯下身去,捡起了酒壶,“王爷,您现在这样子可不适合喝酒,你们二位继续聊着,我去让他们熬些米粥来!”
他转身离开,屋内便只剩下燕阳和独孤月二字。
PS:吃完药眼睛睁不开,到这里吧,这悲催的国庆节。5555555
时隔四年,再相逢!(17)
时隔四年,再相逢!(17)
燕阳本是善良之人,虽然手中酒壶被独孤月击落,心中郁结,对她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
摩挲着那紫玉笛,他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刚才失态,先生见笑,先生救命之恩,燕阳没齿难忘,只是恐怕没有时间再报答了!”
“六王爷客气!”独孤月看他情绪有所好转,忙着劝慰道,“六王爷如今的情况,小的也知道些,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爷只要暂进忍耐,他日必有大展鸿图之时!”
燕阳苦苦一笑,他本是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独孤月话中含义,只是心中明白,此番入楚,怕是有来无回,虽然感激着对方的好意,却也只能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
“不知先生从哪里来!”
“我……来自离国!”独孤月犹豫一番,这才道出离国二字。
“离国?!”捉到这两个字,燕阳顿时眼中生出几分亮色,“那先生一定听说出那位百战不殆的小公主吧!”
看他双目生光,独孤月哪敢再驳了他的希望,当下便压低了声音道,“不瞒王爷,小人与那位小公主原也有几面之缘!”
“真的!”燕阳脸色越发明媚起来,“她现在如何,一定是比四年前长高了吧!”
问完了,他又自嘲而笑。
“你又未见过她四年前模样,我这问题倒有些难了!”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之色,独孤月又是一阵心疼,忙着笑道,“这问题怎么会难到我,那小公主是什么人,小人既然见了,自然会好好地看上几眼,她有……就像我这么高,您看,比四年前长高了许多吧……现在,离国百姓对小公主可是十分欣赏呢,小公主每收复一座城池,百姓们都会夹道相迎……”
她连比划带讲,从独孤月的样子讲到她的对阵杀敌。
燕阳侧着脸细细听着,那样子,仿佛是生怕露掉一个字似的。
时隔四年,再相逢!(18)
时隔四年,再相逢!(18)
听到危险处,便情不自禁地握紧手中玉笛,听到欣喜处,脸上便有笑意,听到独孤月大破问天城,他只是激动地猛地击双掌。
“月儿,当真是奇才!”
“是啊!”独孤月附和着感叹,悄悄观察着他表情,看他双目放光,精神大好,也就继续讲述起来。
两个人,一个讲,一个听,时间便慢慢流逝。
不多时,侍卫送了两碗粥来,独孤月亲自持勺喂食,燕阳少有地好胃口,竟然整整吃了一大碗。
吃完了,还要催促独孤月快快讲来,快快讲来。
独孤月看他吃下不少饭,精神也好了不少,心中也是宽慰,放下碗来,取了丝帕为他擦了唇角,这才说道,“王爷身子虚弱,还是多多休息,您要是愿意听,待您睡醒了,我再接着讲便是!”
“船不多时便要过江,过了江先生自有去处,燕阳留不得,只想要现在听个痛快,还望先生成全!”燕阳急急伸手抓了她的细腕,低声恳求,“今日不听,怕来日便没有机会了!”
他的手掌,瘦得几近皮包骨头,冰冷地仿佛没有生气。
不忍抽回手掌,独孤月只是任他握着,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如此年轻,不过就是落水着了些风寒,又怎么会有今日没明日!”
燕阳冷笑一声,“先生是聪明人,想来也应该知道这天下局势,我这番入楚,怕是有来无回!”
这些年,他一人独在汴梁,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今日见了这独孤月假扮的中年人,只觉对方甚是亲切,又听她谈了这许多独孤月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便将独孤月引为知己,说话也不再遮掩。
四年过去,这位少年郎依如四年前一般,仍是那般地善良,容易轻信他人。
看着这样的一个燕阳,独孤月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还是该忧。
若他还是那位养尊处优的王子,也就罢了,在这片汹涌起伏的大滔大浪之中,这样的一个他该如何生存呢?!
时隔四年,再相逢!(19)
时隔四年,再相逢!(19)
侧目看向手中的紫玉笛,燕阳的脸上再次露出抑郁的表情。
“先生就讲与我听罢,听完这些,我燕阳也再无什么牵挂!”
不过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却仿佛是已经看破世间一般,露出了无欲无求的表情。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独孤月只恨不得立刻便擦去脸上所有伪装,告诉他,她就是独孤月,她来这里,就是想要救他。
不仅仅是她,还有君白衣,亦已经赶到这里,目的自然也是和她一样。
反手握住那冰冷的手掌,独孤月深深地吸了口气。
“六王爷,其实,我不仅仅认识那位小公主,我……”
听她又提出独孤月,燕阳的目光立刻从窗外收回来,一脸希翼地看向了她的脸。
船,突然一顿。
感觉到异样,独孤月本能地收回手掌,起身推开了窗子。
窗外,一艘建着华丽高舱的大船,不知何时已经行到燕阳的船附近。
涂着耀眼红楼的舱楼上,一面黑旗迎风招展,旗面上金灿灿明晃晃一个楚字。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两艘船上,船员们正忙着搭上艄板,更有抱着红毯的美丽侍女候在一边。
只看这排场,独孤月便已经猜到了对面船上的人是谁。
“来人!”
燕阳也感觉异样,扬声唤道。
脚步急响,很快一位套着楚国御林军服饰的年轻士兵便从外面跑了进来,恭敬地走进燕阳的房门来。
“出了什么事?!”燕阳不耐烦地询问道。
“回六王爷,十三王爷的船刚好路过船侧,听说王爷您不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