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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伏地而拜:“陛下!臣不知此事,臣太唐突,臣罪该万死。”
武帝笑道:“好啦,好啦,起来吧。朕不怪你。你生性好学,为人谦逊,都是难得的品德。
东方爱卿的主意,他的活络,你要是能学到一半,那就了不得啦!“
二人正说着,东方朔带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这两个少年和霍光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高,可长相却与霍光大不相同。其中一个圆圆的脸上两大眼睛一闪一闪,灵气逼人;另一个则是个方脸,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东方朔说:“皇上,臣将神童桑弘羊带到。”
武帝看了一眼:“噢?这两个孩子,哪个是啊?”
“陛下,多了一个,当然是我的大儿子东方蒲柳啦。那天初到长安,您只管拿臣开心,没注意我的儿子。今天请您猜猜看,哪一个是我家的东方蒲柳,哪一个是神童桑弘羊呢?”
汉武帝看了一下:“哈哈哈哈!这还不容易?这个聪明秀气,应该是你的儿子。……嗯。不对!要这么好猜,你还会让朕猜吗?这个精明的……是桑弘羊,而那个……有点……木讷讷的,才是你家的蒲柳!”
“陛下,不见得吧。我的儿子,就得是木讷讷的?”
武帝乐了:“哈哈!你的儿子,就该是精明透顶的?想一想吧,你的老婆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哈,脸上木讷讷,(他指了指脑袋)这里可是顶呱呱!”
“臣谢陛下!陛下不仅对臣知之甚深,对臣的夫人和孩子也是知之甚……。”东方朔下边的话,突然不说了。
武帝知道他说失了口,便立即接过来:“对,对,我对尊夫人就是知之甚深,知之甚深啊!
哈哈哈哈!“
东方朔面部表情严肃,像个兄长的样子:“陛下,这就不太好了吧。”
当着两个孩子,倒是无所谓,可有卫青在面前,武帝觉得自己有点失身分。于是他说:“得罪,得罪。这不是朝堂之上,朕开个玩笑。他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不懂。尊夫人第一次和朕见面,就把朕的两个爱妃给弄走了,朕深知她,厉害,厉害。脸上木讷讷,脑袋顶呱呱!”
东方朔岔开话题:“陛下,我说,这桑弘羊,您还问不问?”
“问,怎么会不问!?你就是桑弘羊,对不?”
桑弘羊跪拜:“小民桑弘羊叩见皇上。”
武帝走上前来:“起来,起来!告诉朕,听说你很会算账,给朕讲讲,是怎么算的。”
桑弘羊说:“小民桑弘羊出身洛阳大商之家,长期随父在齐国经商。九岁时,见父亲做买卖忙,就帮他算账。如今六年,父亲经商之账,全由小民来算。”
“你父亲买卖做得有多大?”
“今年以来,家父每日售物平均二百七十六项,进二十万铢;每日买入货物平均一百九十八项,出十八万铢。”
武帝惊讶了:“齐国竟有人做如此大的买卖?全由你一个算账?”
桑弘羊说:“一开始没这么大的生意。小民算着算着,生意也就大了。小民曾请蒲柳大哥帮助记账,因此认识。”
武帝点点头:“原来如此。朕正急需理财高手。从今天起,朕就命你们两个为太子太学侍读,到大司农处见识见识。”
桑弘羊再次跪拜:“臣谢皇上。”
东方朔推了东方蒲柳一下,“还有你呢,快谢皇上啊!”
东方蒲柳真的有些木讷讷。“父亲,我听说太子才两岁,让我们当他的侍读,难道让我们呀呀学语?”
武帝这回乐了。他没想到,东方朔的大儿子果然不如桑弘羊聪明。“哈哈哈哈!桑弘羊,你说呢?”
桑弘羊从容说道:“臣以为,太子侍读是一个见习官职,给臣等一个身分而已。”
“哈哈哈哈!东方爱卿,没想到,你的儿子,还真的木讷讷!”武帝一点也不留情面。
面对这样的儿子,东方朔摇摇头:“咳,臣就是想试试,看他是不是这块料哇!”
正在此时,张汤、主父偃二人来到庭前。二人老远地就跪下,齐声说:“臣张汤、主父偃参见皇上。”
武帝道:“好!你们来得正好。卫爱卿刚才还担心军粮之事。朕让你们二人兼领匈奴大军粮草征集和运送之事,不知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臣与主父大人已有了办法,只是……。”张汤向周围看了看,欲言又止。
武帝说:“哎!这里没有外人。你们快快说来,让朕听听,也让卫爱卿放心!”
主父偃说:“陛下!臣以为,连年征战,府库将竭。一时弄到如此多的钱粮,要有特殊的办法。臣等拟定了几个方法,可让库府充盈,请皇上选定。”
武帝很高兴:“几天之内,你们竟想出了好几个方法?能让府库充盈?好!快给朕说说,也让东方爱卿和卫爱卿合计合计。”
张汤抢着说:“这第一个方法,是让天下有钱的诸侯和郡王,以及豪商大贾,富贵之人,为国分忧。出击匈奴,首先是保护他们的财产不受侵扰。而这些诸侯、郡王和大户,向皇上奉献钱粮,是其份内之事。除了各路诸侯和郡王外,山东河南名商大贾甚多,臣和主父大人以为,让他们献上几百担粮,几十万缗钱或财物,可解一时之需。”
武帝点点头,又问东方朔:“东方爱卿,你以为此计如何?”
东方朔说:“好。好计策。只是,如果诸侯和郡王,还有豪商大贾,他们装聋作哑,不愿捐献呢?”
主父偃说:“问得好!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皆为王民。国有征伐,如果诸侯和郡王不能为国分忧,各保自己,那皇上可就有了整治他们的口实。至于处置他们的办法嘛,张汤大人就可以牛刀小试啦。”
武帝赞同:“对,让他们替朕分忧。不然,削他们的封地!”
东方朔点头称是。“嗯。诸侯之物,是皇上所赐,他们不响应,可以削地惩治。可是豪商大贾,不为所动,那你们可不能去硬抢吧。”
主父偃说:“东方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天下之事,既要晓之以义,又要晓之以利?”
东方朔问道:“怎么个晓之以利法?”
主父偃说:“对那些率先向朝廷献物纳粮的,可以根据所献多少,特别多的,给他们点官职;少一些的,给个爵位。这些商人,最希罕的不是钱和物,而是名分。如果他们献了钱,能得到官爵,岂不是高兴?皇上,臣敢保证,天下商人会蜂拥而至,朝廷府库马上可以堆积如山!”
东方朔听了,不以为然:“你这个计策,不是卖官鬻爵吗?”
张汤抢过话来:“哎!东方大人,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这不叫卖官鬻爵,叫赏官赐爵。商人们先献钱物,朝廷后赏给他们官爵,怎么能说是卖呢?”
东方朔说:“皇上,臣恐怕这样一做,将来当官的,都是能出钱的,那有才能而没钱的人……。”
主父偃打断了他的话:“东方大人,有钱,就说明他有本事、有才能。何况,我与张大人商量,献钱物百万缗以上的,才能给个带品的官职;百万以下的,只给一个员外郎什么的空位或虚名。这些空位和虚名嘛,不要皇上出一个子儿,也只能管他们自己家的人,何弊之有呢?”
武帝愈来愈明白他俩的计策,自己所急的,也就是文景之世积攒下来的许多钱粮,将被用尽。
“好!诸侯分忧,商人献粮,朕予以赏赐,很好,朕准了!不过要是他们还不就范,你们有没有对策呢?”
主父偃说:“皇上,张大人身为廷尉,对天下有势有钱之人,了若指掌。张大人自然有办法对付。”
武帝说:“嗯,这个,朕相信。张爱卿,不妨说来,让朕和东方爱卿、卫爱卿听听。”
张汤振振有词:“皇上!天下之财,不在朝廷,就在民间,谁也不能藏着掖着。献粮赐官,是让这些有钱的人,自动向皇上效忠,皇上赏赐他们官爵,他们接着感激皇上恩德。这是两好的事。如果他们有人胆敢不来献忠,或怀有欺诈,皇上,张汤敢拿自己这颗人头担保,定将他们的家财查得个水落石出,全部用作国用!”
武帝大悦。他知道,张汤是个干才。“好!朕有你们两个,就不愁讨伐匈奴,没有钱粮了!
朕加封你二人官加一品,张汤兼为军粮统征使,主父偃为副使,半月之内,将粮草军饷筹齐。
卫爱卿,你就准备发兵吧!“
卫青和张汤主父偃一道说:“臣等遵旨。”
武帝见东方朔不说话,就问:“东方爱卿,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