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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我撞车地点儿不远,在路边看到一个避暑山庄,我让司机停了车,决定就在避暑山庄里住一个晚上。
这个季节,避暑山庄里冷冷清清,恐怕没有一个客人。我们敲了半天大门,传达室才走出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小伙子,看到我们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地说,你们住吗?怎么这么晚了……
我说明了情况,小平头立即明白了,说你们是去漂流游乐园?我去过那里几次,里面还有我一个朋友哩。
我听了很高兴,问他们这儿有没有车,能不能把我们送过去。小平头说,有车是有车,这钟点了,谁给你们跑呀?明天一大早我送你们去。
我说,那么你一定知道那里的电话了?能不能给那边打个电话,告诉我们的人不要等我们了,我们明天早晨赶回去。
小平头说,好吧,我给朋友打电话。
小平头带着我们来到服务台前,给那边打通了电话,那边的人把阿黄叫来了,我听见了阿黄的声音,才觉得今晚是真实的夜晚,今晚这些离奇的事情真的发生过。
阿黄他们正为我们担着心,我简单地把情况告诉了他,他立即安慰我不要焦急,说他立即跟怀柔县城的汽车修理厂联系,明天一早让修理厂派一辆拖车来,把我的车拖回县城。阿黄说,阿琳怎么样了?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
这里的标准房间一百六十元,小平头把我们交给服务台的一个女服务员,就回到了大门口的传达室。我要了两个房间后,把阿琳安排到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让她早些洗漱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了。
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看我头上的血包,看我这张疲倦而苍白的面孔。我发现大镜子里的自己,竟是这么陌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外面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我紧张地问是谁,听到阿琳说,我哩,是我。
我打开了门,阿琳就走进来说,我要和你呆在一起,我害怕,你明白吗我害怕。
她又说,我头疼得厉害,好像发烧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烧烫,我犹豫着,反复强调说已经交了两个房间的钱了。阿琳瞅了我一眼,说房间钱我来付行了吧?你就心疼几个钱,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安全?她说话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惊恐和不安,我觉得她一定是被车祸吓着了,就说,好了,有什么可怕的?把车祸的事情忘掉,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阿琳说,你不觉得还有比车祸更可怕的事情吗?这么荒郊野外的一个宾馆,你把我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也放心?
我说那好吧,我去退一间房子,给你找些感冒药来,你一定受了凉。我走出房间后,听到阿琳在后面立即把房间的门关上了,很紧张的样子。我去服务台把女服务员叫醒了,要求退一间房子,服务员说她做不了主,要跟客房经理请示,客房经理已经睡了,能不能明天再说?我说不行,到了明天我就说不清了。我当即去经理屋子把经理叫起来,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满脸的凶相,大概因为打搅了他的睡眠,他气呼呼地说,你早干啥的?怎么刚开了房就要退?你们一男一女怎么能住在一个屋子里?是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得很烦,就决定不退房了,问他有没有感冒药,他说没有,说完就要关门睡觉。我很生气地说,你们宾馆怎么不准备药品呢?住店客人得了病怎么办?
客房经理也气愤起来,说我知道住店客人要得什么病?我们总不能开一个宾馆还要配备一个医院吧?
我说,必备的药品总该有一些吧?怎么能什么药品都不准备?
经理说,必备的药品当然有了,有避孕药,你要吗?
我气得扭头就走,边走边小声说,留给你娘用吧。
我没有想到经理能听到我的话,他猛然从后面抓住我的头发,我本能地转身招架,两个人厮打起来,安静的宾馆大厅响着我们两个人的叫骂声。
打完了,我要回房间的时候,想起房间里正发烧的阿琳,就去服务台跟服务员买了两瓶北京二锅头。
敲开了阿琳的门,阿琳看了看我的脸说,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这地方很陌生,你最好少惹事生非。我把两瓶二锅头丢在床上,说宾馆连感冒药都没有,这算什么宾馆?
阿琳看了看二锅头,说你买酒干啥?要喝酒呀?
我说,给你搓一搓,散发一些热量,还有什么办法?
阿琳似乎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用酒把她的脚和手搓洗了,然后说,你到卫生间脱了衣服,把身上搓搓。她没有动,看着我问,你能不能帮我搓呢?你没看到我烧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了?我觉得能有四十多度,你摸摸我的头。
她斜靠在床上,把房间里的两床被子都围在身上,眼睛因为烧热,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脸色红红的,喘息声急促而粗重。我艰难地说,要搓、需要全身搓的,我怎么能、能搓呀?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很生气地说,好像你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女人身体似的!
我就给她搓,但是我并不去看她的身体。我用被子把她裹了,伸进手去拽扯掉她的衣服,然后把二锅头酒倒在手心里,小心地运送进被窝,从她的后背向下搓。由于隔了两床厚厚的被子,伸手的时候磕磕绊绊的,难免把酒水洒在被子上。她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仍然很不屑地瞟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一个伪君子,把我的身子都摸遍了,你还作秀哩!
搓完了,她安静地躺着,屋子里散发出浓烈的酒气。这时候,我发现她堆在一边的外衣兜里,滚落出几个红彤彤的山枣,就捡起来看了看,说,终于得到你的山枣了,多不容易呀。
她听出了我话里的冷讽热嘲,说,你喜欢吃怎么当时不要呢?
我说,心里想要却张不开嘴,那么多人围着你,还能轮到我?
她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男人真虚伪,你们都心理阴暗。
我笑了出来声音,不承认自己属于心理阴暗那种人,我说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不会围着你热脸去蹭冷屁股,如果不是送你的朋友,如果不是这场车祸,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什么接触。我说到这里,她点了点头,承认我的话还算真诚,然后呆呆地看着我的眼睛,看得我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她开始琢磨今晚的一些事情了,说,那块红路标怎么能找不到了呢?不可能被人摘走了吧?
我说,肯定是被人摘走了。
她摇摇头,非常神秘地说,明天我一定去看看那块红路标到底怎么回事,哎,你知道我在车里为什么惊叫了一声?你不觉得我那声惊叫有些异样吗?
我怔怔地看着她,点点头,等待她说下去。她说,我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发女人悬在半空,龇牙咧嘴地朝我们的车扑过来,我吓得要命,就大声地……
她呆呆地愣在那里,不说话了。我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说你是不是一种幻觉呢?她摇摇头,说肯定不是幻觉,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似乎是从半空飘过来了……总之,今晚好像是见了鬼了,就算是幻觉吧,那么红路标呢?红路标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说,肯定是被人摘走了吧?
她说,如果没有被摘走呢?
我说,不可能,那真是见了鬼了!
她说,到现在,我还觉得是在梦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知道她还处于恐惧之中,就说你別胡思乱想了,现在不是做梦,我实实在在地和你在一起,你睡吧,睡一觉什么都没了。我给她盖了盖被子,自己倒在另一张床上,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我头上的血包开始疼了,我把枕头顶在头部上,两手用力摁在上面。过了很久,我听到阿琳发出了鼾睡声,那声音粗重,实在不怎么好听。我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漂亮的女人,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毛病和粗俗,如果你见了,就会觉得她和其她女人无异,没有你感觉得那么美好。
到了半夜,我已经睡着了,突然被阿琳的呻吟声惊醒,我看到她弓着身子,对着床边一个劲地呕吐,胸前和床上都粘着呕吐物。我急忙起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恶心、肚子疼,想去厕所。我把她扶起来,搀扶着她去了厕所。走到厕所的大镜子前,她没有忘记对着镜子看自己一眼,她看到了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急忙扭过脸去。我把她搀扶到马桶上,给她带上了门,说有事就喊我。
我听到她在厕所上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