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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芸儿可怜,他能做的,便是陪着她。
他平了脸色,走了进去。神情中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悲戚的嗓音传来,让方芸儿听得浑身一僵。
“你终究还是不原谅我是吗?所以你一遍一遍提着过去的事让我愧疚,让我心痛。当年的事我承认我混蛋,可人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你能不能放下过去,原谅我,我与你已经受了十几年的折磨,难道还不够吗?”
方芸儿低头,泪一颗一颗落下。
是啊,她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现在提出这个过去,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方芸儿望向那高昂的身躯,低低道:“对不起。”
“若你真觉得对不起我,过来。”萧县公也不顾娄锦在此,说话中颇有威严。
方芸儿听言,站了起来,朝县公走去。
才几步,萧县公就抱起她,那双眼朝娄锦扫了过来。娄锦脸一红,前脚刚出门,就听得身后那门噗通一下关上。
娄锦听着里头那低低的呢喃,顿时忙跨出几步,逃离这个“战场”。
到了花园,她才猛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外头凉凉的秋意。心头一阵冷静过后,便是冰冷。
万宝儿,你还真是不消停了。
她见乌嬷嬷过来,就言明,日后只要是不明身份的人物一律不准进入萧府,更不准靠近二夫人。
乌嬷嬷点了点头,就命人传了话。
晚膳时候到了,全家人都集中在大院子里。丫鬟婆子们端出菜肴,却迟迟不见三皇子的踪影。
方清雅派了郑嬷嬷去查看,转而看向众人,“芸儿,我们一会儿再吃。”
萧匕安刚从军营回来,见满桌子菜,吊儿郎当道:“这全家人不吃饭是在等我呢?”
他坐了下来,刚拿起筷子就被萧郡公喝道:“有没有规矩,客人还未上桌。”
他一愣,扫了桌子一圈,顿时收起铠甲,道:“郑嬷嬷,一会儿把方才送到我屋里去。”
想来,昨天一战,萧匕安与三皇子便开始不对盘了。
娄锦皱了下眉头,暗暗吐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极轻,却让萧匕安听了个清楚,他挑了下眉,突然放下手中的铠甲,抬手道:“不用了,本少爷在这吃。”
这丫头人小鬼大,十三岁大小还敢笑他幼稚。
娄锦扫了他一眼,见他这两日晒地黑了,肤色渐渐显现出古铜色。想来这几日军营训练紧了。
好一会儿,丫鬟来报,说三皇子一下午没有回来。侍卫说不必等三皇子了。
娄锦这才挑眉,一下午?
记得下午,她直接回了萧府,他的马车不是也停在萧府门前吗?他去哪儿了?
萧琴道:“有没有说何时回来?可需要留饭?”
丫鬟摇头,只说侍卫道无须。
见萧琴明显失落的神色,娄锦才细细看了过去,今日的萧琴打扮地格外娇美。天蓝色的八团起花通身华袍上缀着细银线蜜蜡璎珞珠,素银镂空菱形栀子簪轻轻地挽起一个飞仙髻。腮粉细腻,画出一抹极为娇嫩的红来。
娄锦不免低头,她依旧一身碧青,轻纱裹身,身子也尚未发育,与萧琴比起来根本就是孩子比女人。
突然,一种名为压抑的东西在她的心中窜起,莫名地挑起她的情绪,她嘟了嘟嘴,顿时觉得颓然。
她站了起来,忍着心中酸涩的感觉,道:“娘,你们好好用膳,我还有些书法还未练习完。”说罢,就转身回了屋子。
要说她怎么最近如此情绪化,她自己也找不到根源。
以往与三皇子距离地远了,倒也没有什么。如今距离近了,反而一时开心难抑,一时又烦躁不安。她本不需要与萧琴比,可她着实只有十三岁,看着自己的身材,只觉得这日子过得极慢。
何时她能够十六岁?
流萤见娄锦长吁短叹,不由得疑惑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娄锦摆了摆手,示意流萤无须管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流萤鲜少见娄锦这般,更担心了起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娄锦被她缠地无奈,只好道:“流萤,我怎么还这么小?”
小?哪儿小了?
她的视线在娄锦身上逡巡,小姐虽然只有十三岁,可身材修长,臀上圆翘,小腰纤细,皮肤晶莹剔透,前胸虽尚小,但也算是玲珑有致。
她称赞道:“小姐不算小了。我阿哥说男人看女人也是要有眼力见的。小姐才十三岁,日后长大了一定倾国倾城。”
娄锦挑了挑眉,又是长大了?她还来得及吗?长大后要几年呢。
到时候人都被人挑走了。
她脑海中浮现一抹月白身影,顿时红了下脸。又想起萧琴一幅温柔的样子,顿时心头闷了起来。
流萤虽偶尔迷糊,也不是个笨的,见娄锦如此,她眸子一转,突然笑了起来。“小姐可是有了心上人?”
娄锦一听,猛地闭上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何来的心上人?
“流萤倒是有个办法。若是小姐怕自己还未长大心上人就被人抢去,那就在长大前好好看紧便是了。倒也没什么,只别人要靠近之时,搞点破坏就行了。”
搞破坏?
是啊,要想让三皇子自己主动退却别人那怕是难吧。她想起那日她找上三皇子让他帮着自己一把,若人人都用自己那一招,三皇子又是个重诺言的,这要被别的女子利用了去,那可了得?
她掀开被子,坚定信念。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到了夜里,还未传来三皇子归来的消息,屋内烛火未熄,娄锦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问了侍卫,侍卫只字未提。
夜渐渐深了,困倦不断袭来,娄锦有些称不住,只问了外头伺候的丫头几句,便就睡下了。
娄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了,流萤进来,道:“小姐,快起来吧,三皇子昨儿个半夜回来了。”
半夜?她昨儿个也睡得晚,醒来的时候头有些蒙,在流萤下一句话的时候,她陡然站了起来,朝三皇子那屋子走去。
“小姐,据说三皇子受伤了。”
还未进入顾义熙的房,就见不少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方清雅和萧郡公走入屋内,刘韬站在门外,正挡着萧琴。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萧大小姐不宜进入。”
萧琴气结,她只是进去看看罢了。
刘韬摇头,三皇子上半身只一件内衫,又包着伤带,举手投足便会“春光外泄”咳咳,刘韬皱了下眉头,只道:“实在是不宜。等三皇子好点了,萧大小姐再来吧。”
娄锦见刘韬的注意力被萧琴拖去,她从侧面进入,随着婆子们跟了进去。
屋内,月白的身影落坐在榻上,他耷拉着脑袋,黝黑的头发垂至腰间,头上依旧是一根雕刻精致的木簪子。胸前穿着薄薄的内衫,露出精瘦的肌肉,横胸一根伤带绑着。
“萧大人,我受伤一事切勿传出去。我这也无碍了,您和夫人就忙你们的去吧。”
萧郡公知道三皇子不愿意多言,只想不到,这是到哪儿去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砍杀三皇子?
方清雅只道:“我还以为我们萧府守备出了岔子,自从上次匕安被人刺杀……”她顿了下,对上三皇子抬起来的狭长眸子,她忙扯开话题,“既然三皇子要休息,那我们就出去吧。
她回头之时,惊叫道:”娄锦?“
几人都转了过来,几个婆子这才吓了一大跳,二小姐什么时候也跟着她们一道走进来了。
今日娄锦倒没有穿碧青的纱衣,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随着她一摆动能看到里头月白的内衫,而她今日并未绾发,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那一头长发垂坠而下,光可鉴人,浓黑比墨。衬托着她初醒的红润脸颊,那因为跑着过来而隐隐出汗的鼻端显得越发小巧玲珑。
她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如何娇俏可人,只看着顾义熙胸前的伤,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顾义熙忙撇开头,梗着声说:”你怎么来了?“
娄锦给萧郡公和方清雅施了一礼,才道:”你这伤怎么得的?“
萧郡公摇了摇头,三皇子连他都不愿说,难道还会告诉她一个小丫头。
”相国寺受的。“
这淡淡的五个字,却让萧郡公噎了下,他不由转头,盯着那伫立在床前的小小人儿。半晌,才对着那疑惑不已的方清雅道:”走吧。“
娄锦的眸子眯了起来,看来不用说也甚是明了了,这相国寺定是隐藏了极大的秘密。
她低下头,发丝柔软地擦过他的喉结,轻轻道:”大夫怎么说?“
他身子一僵,蓦地往里移动了两寸,道:”还好。“
娄锦看他像是在躲,愣了下,旋又退开了点,才发现他的呼吸恢复正常,脸色也自然多了。
”你怕我?“娄锦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