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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种幽香,闻者会进入一种痴迷境界,对发令者唯首是问,而混入茶内,则会变作毒药,无药可解。
轻轻呷了一口透明的液体,余数全部倒进壶内,然后,坐着等,她知,他会来,他一定会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窣声过后,门打开了。
“丝苴姑娘,怎么还没歇息,是在等阜吗?”
“是啊,天干气燥,丝苴睡不着,江少主可否陪丝苴共饮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因为,她的毒,对自己无用。
“好。”看着她引尽,江阜也仰天引尽。
“好酒,不过这酒怎么会有股清香,比我所有的酒好喝多了。”
“江少主喜欢的话,就多饮几杯。”
又是一杯下肚,江阜的脸已微红:“丝苴,你知道吗?我对你,也是很喜欢的,但我,不想逼你,你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娶你为妻。“
“江少主喝醉了吧,丝苴扶你回房。”
“不,我没醉,我很清醒,丝苴,我很喜欢你,真的,但你,呃,呕”呕了一口血,“你竟然下毒!”
“是你逼我的,我想走,你却囚禁我,你知道,我有多么爱叶溯吗?你却阻拦我们相见,还出言轻薄,我恨你!”说完,奔了出去。
江阜看着丝苴离开,却无力阻拦,泪,无止尽地流下。
丝苴,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你知道,你伤我多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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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宁静的深邃。
“四平,准备好了吗?”
“回庄主,都好了。”
“不错,那点火吧。”
“是。”
一时间,火光四溅,周围人的身影也开始摇曳,摆动。
“禀告庄主,叶溯带人火烧山庄。”
“有多少人?”江山问道。
“不清楚,但看过去,少说也有几千。”
“派一万精兵去。”
“是。”
一段时间后。
“报,庄主,将士都战死。“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叶溯在山庄周围布满火墙,将士们奋勇冲出,都被烧死。”
“去,再派两万。”
“禀庄主,没有这么多兵力。”
“什么?那有多少?”
“三百。”
“怎么可能?我们麓鹤山庄这么多死士,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了?”
“禀庄主,三天前,攻下雨城用了一万三千将卫,七天前,少主下南,用了五千将卫,遭暗杀,死了四千六百人,十一天前…….”
“够了,江阜呢?”
“少主,遭丝苴姑娘下毒,病卧床榻。”
“滚,你给我滚。”
将士一溜烟地走了,只剩江山一人在房内暗自垂泪。
“天哪,你要亡我吗?因为我做了这么多坏事吗?不我不会屈服的,你等着,我要和你誓死反抗到底。哈哈哈……”
“义父,兵马都准备好了,逃吧。”江阜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不,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义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将来还可以报仇。”
“阜儿,很抱歉,义父总是对你很不好,但你记住,要为义父报仇,听见了吗?”
“恩,义父,我听见了。”
“那就好,娘,我来找你们了。”说罢,纵身投入火海。
“义父。”
“少主,走吧,再不走,密道入口都要被火势烧灭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从小找到大的地方,走进了密室。
“禀告庄主,发现一万士兵的尸体以及江庄主的尸体,少了江少主和丝苴姑娘的尸体。”
“好了,四平,你辛苦了,回去吧。”
凄怨地看来一眼麓鹤山庄的废墟,叶溯满是愁苦。
苴儿,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第二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苴儿,我的苴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叶溯看着暗若泼墨般漆黑的夜,悲伤在心底泛滥。天知道,他对丝苴的思念有多深,他对她的一切有多么渴望,以致,夏墨染到来,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
“叶溯,丝苴姐的事我知道了。”
“小染,”叶溯一把搂过夏墨染,将他的头深深埋在她的发间,“我真的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夏墨染一怔,随即,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试问,哪个人在面对心爱的人对自己说他想别的女人而无感觉:“没事的,丝苴姐不会有事的。”
“小染,遇见你真好。”
“叶溯,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爱丝苴姐,我会离开,我真的会离开。”夏墨染突然很认真地说。
“小染,你在说什么啊?”
“叶溯,我说什么,你很明白,你自己想清楚,你爱的是丝苴姐,还是我?”
说完,夏墨染转身离开,却被叶溯一把拉住:“小染,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走。”
“叶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轻轻地掳下他的手,走进了黑暗深处,只留下,叶溯一人,仰天长叹,迷惘。
风萧萧兮易水寒。
唯见伊人悄然去。
自古多情空余恨。
多情却被无情恼。
可悲,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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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庄主……”
“一大早吵什么啊!”一整夜为了夏墨染的提问而睡不着。却在刚刚打了一个盹,却又给夙岙打断了,怎能不让他动怒?
“禀告庄主,圣旨到。”夙岙见庄主生气,急急忙忙地跪了下来。
“什么?”一听到“圣旨”二字,叶溯醒了一大半,“快,带我去领旨。”
“庄主,公公说要带着夏姑娘一起领旨。”
“小染。”叶溯喃喃地念道,有些失神。
“庄主,庄主……”
“奥,夙岙你去把夏姑娘一起叫来,我先穿衣。”
“是,奴婢告退。”
夏墨染,你这个古灵精怪,又给我惹什么事了?在穿衣的时候,叶溯脑中一直徘徊着这个问题。
“叶溯,夏墨染接旨。”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草民(民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麓鹤山庄曾多次谋害武林人士,却无人能破其,今出一神女关胥山庄之夏墨染,献计献策,庄主叶溯,力抗麓鹤山庄,两人为武林除一大害,功不可没,朕特许卿进宫封赏,钦赐。”
“草民(民女)谢主隆恩。”
“恩,”公公把圣旨放在叶栩手上后,说,“皇上让你们在午时与他在御花园共餐,这是你们的福气,不准迟到啊。”公公翘着兰花指点了他们两人一下。
“是。”
“恩,本公公下次拜访。”
“公公慢走。”
看着公公的身影渐渐消失,夏墨染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累死我了,跪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扑哧。”叶溯给夏墨染的表情给逗乐了,“小染,你这模样还像不像一个姑娘家啊?看以后谁要你啊?”
“你啊,别人不要我,我就死赖着你,哼,看你还敢不敢讲我的坏话。”
叶溯怔住了,不言一语,夏墨染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刚玩味的表情一闪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凝重。
“我先走了。”匆匆逃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庄主,我们先回去吧。”
“不了,夙岙,我们去丝苴的房间看看吧。”
“庄主……”
“不要和她说,我们早点去,早点回就好。”
“是,奴婢备马去。”
朴质的房间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物是人非,人已不在,而桌上已堆满厚厚的一层灰。
苴儿,苴儿,我的苴儿。
玻璃碎了,可以修复,那心碎了呢?还可以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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