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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全集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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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开始动笔,为此曾两次去内蒙,一次去新疆。但由于林彪、“四人帮”
一伙的干扰,鼓噪什么“大写十三年”,把历史剧的创作一律划入“禁区”,
使这个戏的写作搁了下来,到去年才把它写成。这是曹禹在欢庆粉碎“四人
帮”之后,响应党中央的号召,解脱思想上的束缚,奋发有为,为迎接建国
三十周年而写成的一部献礼作品。

像母亲关怀孩子一样,曹禺十分关心着《王昭君》的演出效果。他不顾
自己年迈,又有心脏病,经常在晚上到剧场前台和后台倾听观众对这出戏的
意见。他在十五六岁从中学读书时代开始,就养成这个习惯:每演一次戏,
就要听听观众的意见。至今,已有半个多世纪了。他觉得观众的意见,是对
自己创作成果的最好评价。

我从上海到北京访问曹禺,在第一次交谈时就听到他这样的意见。他说:
“剧本与小说不一样,除了供给阅读之外,他还要供给演出,而演出是它的


生命。因此,观众意见特别重要。我从前看郭沫若同志的历史剧,总觉得他
用的台词都是白话体,不大像古人说话;后来,我写《胆剑篇》,人物对话
用了些文言,演出后,观众说听不懂;我才明白历史剧人物对话还是用白话
好。仔细想想。文言也不见得全能代替古代人当时的讲话。所以,这次写《王
昭君》,台词就一律改用白话体了。”

他住在北京东郊两间像上海工房那样的房子里,一间是卧室和书房,一
间是会客室,看来每间还不到十二个平方。曹禺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写
了这个新的历史剧《王昭君》。

跳出历代戏剧家、小说家、诗人创作王昭君这个人物形象的思想窠臼,
把一个凄凄惨惨,含着无限哀怨,哭别祖国的少女,还原归真,改写成为一
个神采清明、勇敢坚强的姑娘,作者本人显然也需要巨大的气魄。周总理在
十七年以前,对在京的话剧、歌剧、儿童剧作家的讲话中曾说:“曹禺同志
是有勇气的作家,是有自信心的作家”,这些话在这里得到了证实。曹禺认
为历史剧要忠于历史事实,忠于历史唯物主义,但历史剧究竟不是历史,它
和其他文学作品一样,总是通过作家的头脑写成的,因此它总是需要体现作
家本人所处的时代精神。元代关汉卿写《关大王独赴单刀会》,通过写三国
时代的关云长,写出了关汉卿自己的抱负。同样,关汉卿写《包待制智斩鲁
斋郎》,也是通过歌颂包拯,寄托了自己的悲愤的。郭沫若更是如此,许多
人都说他写屈原,写的正是他自己。曹禺虽然没有说《王昭君》里的王昭君
有他自己影子,但他承认《王昭君》作为历史剧,是体现了作者所处的时代
精神的。

他对国外有些人把历史剧《王昭君》称作“填词文学”,表示愤慨。他
认为这是很不公平的。他说,他写《王昭君》,确是周总理交给的任务,但
这里所说的“任务”,并不是指行政上的命令。周总理在文艺工作上一向尊
重作家的自由劳动,从来不给人规定写什么题材,当时他完全是用商量的口
吻,给曹禺提供一些线索,提些建议,写不写完全由曹禺自己决定。据曹禺
回忆,在当时,他按照领导上号召,也曾考虑写对资本家改造的题材,曾到
上海看了许多资料,开了许多座谈会,但这些材料并没有激起他的创作欲望,
结果没有动笔,后来他又考虑写商业方面的先进人物,也花了一些年月,最
后还是觉得不了解这方面情况,人物在他的思想上站不起来,也就没有写。
对王昭君,他在搜集材料过程中,包括阅读史料和深入到少数民族地区了解
生活,他都是从不熟悉到逐步熟悉,从没有感情,到逐步有感情。这才酝酿
写出一个历史剧来。

“我们要写熟悉的生活,这话并没有错。”他说:“但有些不熟悉的生
活,作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去熟悉它,了解它。当熟悉了之后,写出来的
作品,就不能仅仅因为它是结合政治任务写成,而轻易地加以否定。”

他认为,解放以来,我们文艺界出现了不少好作品,成绩是主要的。但
按理说来,我们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我们的成绩应该远比解放前为大,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主要是林彪、“四人帮”在文艺战线上搞法西斯统治,
使我们十年一片空白;而“文化大革命”前十七年,也由于有“左”的和右
的干扰,特别是十七年中的后九年,“左”的干扰占了主要地位,致使文艺
园地禁区遍布,有的作家歉收。林彪、“四人帮”正是利用了我们这些缺点
和错误,在“文化大革命”中打开缺口,搞篡党夺权。联系曹禺本人情况,
他在解放前二十多年中,写了《雷雨》、《日出》、《原野》、《蜕变》、


《北京人》、《家》等剧本,这些作品所反映的生活,正如周总理提到《雷
雨》时所说的,是“合乎那个时代,这作品保留下来了。这样的戏,现在站
得住,将来也站得住”。它们在艺术上都有巨大成就。由于这些剧本的发表,
中国话剧界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而在解放后,他只写了《明朗的天》和《胆
剑篇》,直到“四人帮”被粉碎后才又写成《王昭君》,这是什么原因呢?
正如周总理在一九六二年讲话中所说:“过去和曹禺同志在重庆谈问题的时
候,他拘束少,现在好像拘束多了。生怕这个错,那个错,没有主见,没有
把握。这样就写不出好东西来。”看来正是“左”的干扰使我们的作家顾虑
重重吧。事实上,以后“四人帮”逼得他搁笔十多年。

曹禹谦虚地把主观原因首先归结为自己这三十年来“没有很好抓紧时
间,浪费了许多年月”,叹息“一晃三十年就过去了”。同时,他认为作为
一个作家,行政上兼职大多,是不适宜的;他希望他今后能减少一些社会活
动。他相信创作盛世已经到来,他的《王昭君》决不是他最后一个剧本,他
还要继续写别的东西。

当我们谈到他怎样写第一个剧本《雷雨》时,他显露出激动的眼光,说:
“我十八岁就酝酿写《雷雨》,构思了五年,花了半年时间,五易其稿,到
二十三岁才把它写成,交给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把它搁在抽屉里,搁了一
个时期,有个人发现了这篇稿件,读了一遍,就拿去发表了。”这个人,就
是众所周知的巴金。当时他正在北平帮郑振铎、章靳以编辑《文学季刊》。
他把作品推荐给郑、章两位。曹禺说:“巴金是个宽厚长者,他胸怀坦荡,
貌如其心,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正是他,把我和我的第一部作品介绍给人民
群众。”

他写第二个剧本《日出》,也是通过巴金、靳以编的刊物发表的。那次
是用连载形式刊出的,写一幕就发表一幕,这是他所写的剧本中写得最快的
一个,因为他对这类生活太熟悉了。他出身在一个官僚家庭里,看到过不少
类似金八、潘月亭、李石清、顾八奶奶的人物,他描写这些人和事,正是“如
数家珍”,他看透了这些人的心肠,相信旧的总要灭亡,新的总要诞生。剧
中主角陈白露在自杀前最后的独白:“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
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和打夯的工人们合唱的号子:“日出东来,
满天的大红!要想吃饭,可得做工!”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在今天,它们已
是历史的见证。但正是《日出》和《雷雨》,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受了“四
人帮”一伙的批判,他被迫搁笔十年,而他那个陪伴他半生,一直鼓励他创
作,关心他的事业的夫人方瑞,也于一九七四年他还没被宣布“解放”前,
在缠绵的病痛和阴郁的气氛里去世了。

曹禺认为《日出》是他一生中比较满意的一个剧本,而那是他二十五岁
时写的。他觉得青年时代对一个人来说,确是非常宝贵的。而这需要前辈作
家的扶植。他谈了巴金,也谈到叶圣陶。他说:“叶圣老八十四岁了,在人
大常委会上,和我坐在一起开会,还对我说,看了你的《王昭君》。他的眼
力衰退,是用了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看的。叶老又说,最近还重读了《雷
雨》和《日出》,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用放大镜看的。”他感谢这些老同志,
虽然他自己也快七十岁了,但总觉得不能忘记这些同志对自己的鼓励和帮
助。

我在第二次见到曹禺的时候,已经看了他的《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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