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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桑丘公子的标致,在旁人看来,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头银发,是他最最幸福的体现。
每每对着铜境、水面,看到了自己的这头银发,他就会不自觉地笑了,心里头也是满满地,这是他曾为了浅夏做过牺牲的最好的见证。
浅夏那日在浮河镇,眸中来回闪烁的光芒,他捕捉到了。
他知道,浅夏的眼中,还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少,比之前她看自己的厌恶目光,已是好了太多。
“公子,时候不早了。您明日还要进宫呢,早些歇息吧。”
长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桑丘子睿却只是轻轻一笑,他不需要休息,他需要的,是好好想一想,明日,他该如何劝服皇上。
当然,他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将四皇子就藏匿在了扶阳的事情说明白。
毕竟,如今赵家直系的一大部分人,都在梁城,也包括了赵家的现任家主赵爽,更有宫里头的那位刚刚晋升的赵贵妃。
有些事,不是不说,而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他若是说了,难保哪一天,肖云放不会多想。
他身为九五至尊都查不到的消息,他桑丘子睿是如何查到的?
这分明就是在给肖云放的心里头添膈应了。
若是肖云放的身边再有人多说几句,只怕,他对自己的排斥会更甚,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回梁城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今,既然是回来了,就不可能再继续无视这一切。
看来,他明日的措词,还需仔细斟酌。
“启禀皇上,桑丘世子在殿外候旨。”
肖云放昨天就收到了消息,他已经是到了梁城外,今日早早地便起了,感觉到了全身都有些兴奋。
也不知何故,肖云放对桑丘子睿,虽然是偶尔会有些介蒂,可是更多的时候,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和信服。
总觉得只要有他在,那么一切问题,就都不会成为问题。
就像是现在!
只要是他回来了,那么,四皇子布下的这些疑阵,就会被他快速地一一攻破,不留任何的余地!
想到了半年前他是如何坐上了这个位置?
如果不是有桑丘子睿在,那么,他和母后也就不可能会有今日。像是那样惊险的时刻,他都能云淡风轻地解决了,更何况是这一次?
肖云放从心底里头是瞧不起四皇子的。
那样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蠢材,一个没有经历过风浪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
肖云放在这样鄙视着四皇子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他自己其实也是跟他一样的人。
如果没有桑丘子睿,没有桑丘家族的鼎力支持,他焉能有今日?
“表哥,你总算回来了。”
桑丘子睿才弯了腰,正欲行大礼,就被肖云放亲手扶了起来,“表哥,你我之间,何需如此?”
“皇上,您如今是皇上了,微臣不敢对皇上不敬。”
“朕就算是皇上,也仍然是你的表弟呀。”肖云放嘴上这样说,心里头却是高兴的。
“不知皇上急召微臣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肖云放的脸色慢慢凝重了下来,“表哥这一路走来,难道就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流言倒是听了不少,只是不知皇上指的,到底是哪一桩?”
肖云放略有不悦,这不是在故意跟他绕圈子吗?明知道他说的就是四皇子的事儿,现在竟然还跟自己在这儿装?他可不信桑丘子睿不知道这回事。
“你们都退下吧。”
肖云放再度回到了龙椅上,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此刻再配上了他颇为严肃的表情,还的确就带了几分不可忽视的威仪。
“四皇子的事,你没有听说?”
“回皇上,微臣听说了。”
“你怎么看?可有法子尽快地将那厮给朕揪出来?”
“回皇上,四皇子不是已经病逝了?而且如今还葬入了皇陵,被您下旨册封为了湘王?”
肖云放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喜,不过瞬间,眉头又紧了起来,“表哥的意思,朕明白。可是此着怕是行不通。若是他身边有能证明了他身分的人在,那岂非是我们太过被动了?”
“您是天子,您说是真的,便是真的。您说是假的,再布告天下,谁还敢说他是真的?”
一句话,再度提醒了肖云放。
对呀,他现在是皇上,整个儿紫夜,还有谁的话能比自己更有分量?
如今就算是四皇子身边有人护着,可是拿什么来跟自己数十万的大军相比?
他料定了,四皇子是不敢与他明着为敌的。
“表哥的话有理,朕明白了。四皇子如今势单力薄,也就只会想一些这样的阴劣法子来为自己积攒人气儿。只要是朕一旨降下,他就不可能再利用这样的谣言来为其收买人心。”
桑丘子睿垂眸,语气有些淡寞道,“皇上,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先安抚民心,避免使更多地方引起骚乱。只怕,用不了几日,他就会想到了其它的办法反击。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他的藏身之处。”
肖云放的脸色有些不郁,一手在椅臂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不瞒表哥,朕已经派出了大批的人去寻找他的踪迹,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也正是朕真正担心的。敌明我暗,终归是有些被动的。”
“皇上不必忧心,刚刚微臣已经说了,只要皇上宣旨布告天下,将您的旨意贴遍了大街小巷,相信用不了几日,他就会有新的对策,届时,我们的人只需要在暗中盯着就是,看看什么地方的反应最快,那么,四皇子,就有可能会藏身于何处了。”
肖云放的脸色立时大喜,甚至是连眉梢都挂着极为钦佩的笑,“表哥言之有理!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多亏了表哥了,这一次,朕一定要将那厮活捉了,再将其秘密带回京城,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本事再来折腾。”
桑丘子睿在其没有看到的时候,微挑了一下眉梢,捉他?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到现在为止,桑丘子睿唯一能猜到的,也不过就是他的身边可能有皇室真正的暗卫,具体人数有多少,手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令符等等,他都不知道。
皇上在这个时候,就能放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天真的可以!
或许可以说的更直白些,蠢的可以!
四皇子既然有胆子敢向皇上挑衅,就表明了他现在的实力定然不弱。如果仅仅只是有暗卫的保护,或者是赵家的庇佑,只怕他们也不可能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毕竟,如果实力不强,即便是双方对上了,他们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可是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相信他失踪的这半年多来,一定是没有闲着。在暗中四处网罗先皇的人脉,看来,这位四皇子本人,要比容妃聪明的多。
这些话,桑丘子睿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现在他说了,皇上现在也未必就能听得进去。
不让他栽上几个跟头,他是不可能会学会什么叫沉稳的。
从御书房里出来,桑丘子睿直接去了福寿宫。
“给太后请安。”
“子睿回来了,快过来,来,让哀家瞧瞧,啧啧,还真是黑了,也瘦了。哀家就想不明白了,你之前多年就一直在四处云游,怎么都这么大了,竟然还想着四处游荡?你母亲可是急得心发慌了。”
“多谢太后记挂了。”
桑丘子睿话落,站直了身子,表情冷凝,眼神往一侧微微一扫,太后会意,立马摆摆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哀家要与子睿好好说说话,你们退下吧。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娘娘。”
“怎么了?这才回来,就绷了一张脸,听说你刚刚从皇上那儿过来,可是他又惹得你不痛快了?”
“回太后,微臣不敢。只是,之前微臣给皇上的提醒,看来似乎是没有效果。太后可知道,如果半年前不是微臣及时进宫制止了皇上,将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太后微怔,没想到他才一回来,就先说起了这个。
想着当初皇上做的那事儿,也的确是有些不太地道。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皇上,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听到了有关浅夏的那些神秘,又怎么可能会不多加小心?
“当初是皇上做事太过莽撞了。你又何必还与他计较?如今那云浅夏不是没事吗?哀家听说,她还为穆家生了一个儿子,她倒是好命。”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