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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你刚刚在永福宫?你就不怕本妃将事情闹大?不怕本妃将看到的一切都禀明于皇上?”
浅夏浅笑,看了一眼这巍峨的宫殿,端庄威武,奢华大气!在她眼里,这不过就是一间华丽的牢笼罢了,可是谁能想到,在外头无依的柔弱女子,一旦踏足于此,便个个儿变得心机深沉了起来。
许妃,不就是个例子?
“首先,您是元初的母亲,对您,我没有必要有所隐瞒,既然我想与长平王府建立长久,且更加紧密的合作,那么,诚意,自然是最重要的。今日之事,王妃回去后,大可以向王爷坦承。”
长平王妃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后,还是点了点头。
“其次,我刚刚说过,我与元初之间,并无秘密可言。若是我出事,那么,您以为元初的日子会好过?”
长平王妃的眸光一寒,脸色也有了几分的阴沉,“你在威胁我?”
“不敢!民女只是实话实说。我既然能让许妃忘了先前的那一幕,自然也有法子能让您忘了。可我并没有这么做,您心里,应该也能猜得到,大体是为了什么吧?”
长平王妃微微一怔,当下对这位小姑娘便多了几分的喜欢。倒不是因为她的聪明,还因为她的胆识!
长平王妃虽然是一介女流,且不会武功,可是她嫁的人,可是半生戎马,即便这些年渐渐的沉寂了下来,那一身的傲骨和为帅的胆识谋略,亦是没有多大的改变的。
这么多年,与长平王朝夕相处,又岂会没有一丝的薰染?这会儿瞧见这个小姑娘如此的胆大且善谋,怎能不得她的欢心?
“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本妃年纪大了,且膝下无女,若是得空了,便多来王府走动走动,说起来,我与你母亲,当初也是一见如故呢。”
“是,王妃。”
两人缓缓走着,浅夏再度感受着这皇宫的威严与庄重,不过心里,已没有了来时的那份紧张了。
感受到了长平王妃身上传来的亲切和柔和,浅夏对长平王府,倒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出了宫门,长平王妃似乎是顾虑到了什么,便将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除下,亲手簪到了她的头上,“虽说今日许妃应了你的条件,会尽量说服皇上不要再召你进宫,可是天威难测,谁又能保得准?再说了,你如今身在梁城,与在宫中相比,怕是也没有什么不同。”
浅夏眨眨眼,王妃的意思是说,皇上若是有心试探或者是打压,她进不进宫,都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多谢王妃提醒了。”
“若是去到了什么要紧的场合,就将这金钗戴着,旁人问起,便说是我相赠。长平王府虽说已淡出朝堂多年,可是余威还在。那些有心为难之人,看到了这支金钗,也总得想一想才是。”
浅夏伸手轻扶了一下那支钗,笑问道,“此钗可是大有来历?”
“此钗名为朝阳五凤挂珠钗,最中间的那颗东珠,可是极为难得。此钗,亦是当年本妃进宫给先太后请安时,先太后赏下的。如今,本妃便转赠与你,也好给你添了一道护身符。”
浅夏心里头明白,王妃这么做,虽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护着自己的作用,可是同时,也将等同于告诉众人,她云浅夏,与长平王府的关系,非同一般!
否则,先太后所赏下来的金钗,怎么会到了她一介民女的手上?
浅夏满面欢喜,似是未曾察觉出王妃的用意,亲手扶着王妃上了马车,这才提裙上车,将自己头上的那支朝阳五凤挂珠钗摘下,低喃一声,“如此贵重的东西,现在戴着,似乎是有些不妥呢。”
浅夏明白,长平王妃的用意,主在拉拢,并无多少威胁的成分在。可饶是如此,浅夏对于她如此明显的态度,还是有几分的不适应的。
至少,现在,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还不适合太过张扬,给人找茬儿的机会!
马车徐徐前行,朱雀早在浅夏上来之前,便已躲进了马车里。
将金钗收好后,浅夏才笑吟吟地看向了朱雀,“刚刚见到你家主母,怎么不说下去打声招呼?”
朱雀嘴角一抽,打招呼?她是什么身分,能轻易地在宫门口露面吗?
“回小姐,属下的主子是穆世子,并无主母。若非说有,也是小姐您了。”
浅夏脸一红,本想着打趣这个在她面前向来不爱笑的朱雀的,没想到反倒是被人家给打趣了。
“找我有事?”
“定国公府都快要闹翻天了!林世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一病不起。听说。”朱雀抬眼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浅夏也不瞧她,反倒是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十分惬意地窝在了靠背上,“听说了什么?”
“听说林世子伤心过度,还吐了血。而夫人则是被林老夫人以尽孝为名,将她禁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不得回去探望。”
浅夏挑眉,尽孝?吐血?看来,林家的水的确是被她给搅浑了。不过,再浑的水,也禁不住时间的沉淀,早晚都会该沉的沉,该浮的浮。
“母亲堂堂世子夫人,而且还是上将军的夫人,焉是她们说禁便能禁的?”
“依小姐的意思,可是要属下等前去相助?”
“不必!”
“林家的事,我们不好直接插手。而且,发生在了国公府内部的事,我们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所有人,我们云家在林家安插了眼线?不仅如此,我们的人,还十分地厉害?连国公府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我们都能窥探到消息,我们云家,岂非是成了无孔不入了?”
朱雀沉默了一会儿,“那依小姐之见呢?”
“静观其变。林老夫人的胆子再大,也不能将我母亲如何。到底也是朝廷命妇!再说了,我不相信,母亲就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倒是林少康那里,想法子让他清醒一些。若是连自己的妻儿也保不住,这上将军,他不做也罢!”
“是,小姐。”
对于云浅夏的这个决定,朱雀是相当赞成的。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跟小姐的脾性相投了!
身为男人,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谈什么大业?
眼下已是到了十月,浅夏一下马车,便觉得这天色昏暗了不少。本该是正午暖阳洒落之时,现在,竟然是连太阳的一弯弧度都看不到了。
浅夏抬头,看着道路两旁那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黄色的地毯,只是那黄色所宣示出来的,不是皇室的那种威严,反倒是一种对生命的不舍和感悟。
看着树上那稀稀拉拉的几片黄叶,有的几乎已经是与枝干离了大半儿,却是在萧瑟的秋风中,坚持不肯下来,像是一个舍不得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随着风声,在慢慢地呜咽着。
浅夏的心里也是陡然生出一分苍凉之感,秋天总是让人感触良多,总是让人会有一些消极的情绪攀生,就连自己也不意外!
进了院子,看着影壁一侧那个小花圃里,早已是荒凉一片,惟有鸡冠花不忍谢去,倒是颇有几分独立寒秋的味道。
昏昏沉沉的天空,让人觉得有几分的沉闷。
浅夏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压抑。特别是在这京城之中,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几乎就是要喘不过气来!
云若谷过来时,便见浅夏坐在了一个绣墩儿上,趴在窗台上,下巴抵着自己的双臂,有几分消沉的样子。
“怎么了?进了趟宫,回来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儿?”
浅夏只听声音,便知是云若谷来了,只是动了动眼皮,头也不曾回,“二哥今日很闲?”
“你可知道定国公府的事了?”云若谷不答反问道。
“嗯。知道了。”
“你不打算出手?”云若谷有几分的好奇,对于这位妹妹,他自认还是了解几分的。如今听说姑姑和姑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还在这里赏着外面的景致?
不对!有些不对劲!
浅夏叹了口气,“定国公府的事,林少康若是没有本事摆平,那么将来即便是他袭了爵,也是坐不安稳的。你没发现,那日皇上虽然是当众宣布了由林少康来承国公爵位,可是到现在,也未曾下达圣旨?”
云若谷似乎是才想到了这么一回事儿,脸色也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你不说,我倒是将此事忘了。”
“皇上金口玉言,当时明明说的是回宫后即拟旨,可是到现在也未曾正式宣旨,据宫里有人透出来的消息,皇上是担心林老将军的身体,想着等他稳定一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