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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想到游泳,方诺才明白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敢情那是人家游泳的池子,自己竟然打了“洗澡水”回来?难怪这灰鸟不喝,换作自己也不能喝呀。
只是现在才想明白过来,方诺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那美男是不是还在某处窃笑,笑自己竟然差点喝了他的洗澡水?
“走吧,你现在也好多了,我们继续赶路,看看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去。”方诺索性把装过了洗澡水的水囊丢在地上,伸手抱起了那只还在拍打翅膀的灰鸟。
这才发现,那只鸟昨天被烧伤的地方不红不肿,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长了出来。
“嘿,你快要好了。”方诺很高兴,揉了揉那鸟的羽毛,重新将它放在地上,说道:“那就一起走吧,别让我总是背着你。有腿、有翅膀,总是靠着别人可不好。”
那灰鸟一仰头,使劲儿拍打了两下翅膀,像是在回应方诺的话。背上虽然还有老大一块羽毛秃着,却显得威风了不少。跟在方诺身后,一人一鸟继续向前走去。
方诺故意避开了南边,根本就不打算去人家串门。而是准备向那异族少年出现的方向走回去,毕竟他是背着弓箭的,有人打猎证明附近会有人家的。
竹林里有月光透下来,身边又有灰鸟时不时的“咕咕”两声,方诺走的倒不寂寞。
只是这一路走到快半夜了,方诺才看到地上草丛里那个捕兽夹子,她又回来了。
其实,方诺很想去那少年跑走的方向,可又怕自己带着这只鸟引人误会。不受欢迎还是好的,如果是番邦异族太过愚昧、彪悍,只怕连自己的小命都危险了。
看了看那只灰色的鸟,方诺蹲下身子问道:“小灰灰,你到底是什么鸟呢?为什么那个少年见你那么害怕?”
“叽咕咕”灰鸟骄傲的扬起头叫了一声,声音并不大,但足以响彻云霄。惊的竹林里栖息的鸟儿乱飞起来,头上的竹叶都是狂风刮过一般的乱颤。
“行了,你别叫了,等下再把狼招来。咱们两个肚子饿了一天,可不要给别的野兽果腹了。”方诺忙叫灰鸟住嘴。
那灰鸟拍打几下翅膀,一脸的不屑。方诺叹了口气,决定冒险去试试,如果能找到村庄最好,再在这竹林里转下去,真的要喂野兽了。
方诺再次折了根竹枝拿在手里,一边拍打着一边走。这次没走几步,就听到“啪”的一声响,一个捕兽夹跳起来合拢在一起,差点把方诺手里的竹枝夹断。
“哇,好厉害。”方诺惊呼了一声。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现在竹枝拿在自己的手里,她才感觉到那捕兽夹迅速的合拢时的那种力量。
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侧的灰鸟,方诺示意让它走在自己的身后:“别乱溜达,当心夹子。”
这一路走了有两百米,竟然有五、六个捕兽夹之多。走的方诺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腿给这样夹一下。
约莫走了又一个小时,方诺已经是汗流浃背。不是路难走,实在是心里压力太大了。
好在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一路延伸出了竹林。
当方诺终于看到远处的一片茅草屋时,她感觉自己的腿都像是两根面条,再也迈不动一步了。
那只灰鸟在她的身边跳了两下,刚要啼叫,方诺一把将那鸟抱起来,捏住了它的嘴巴:“别叫,容我个休息的时间。现在这里睡一会儿吧,等到天大亮了再过去。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既然已经出了竹林,方诺就不再担心有什么野兽或是捕兽夹子了。索性在竹边缘坐了下来,揉了揉酸麻胀痛的小腿,实在撑不住了,干脆往一团长草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知道多沉,方诺只感觉到身上越来越麻,四肢越来越紧,就好像被绑住了一样,而且好像还在颠簸着。
绑住?颠簸?方诺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使劲儿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处于悬空的状态,眼前的地面还是会移动的?
不,不对,不是地面在移动,是自己被放在一匹驴子上,或者说是被绑在驴子上朝前走着。
“喂,你们是谁?干嘛绑住我?”方诺一转头,就看到牵着驴子的是一个中年的妇人,那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像是母女两个。
两人都穿着绣有七色彩云的衣服,头上也是七色的棉布包头,应该和昨天遇到的那个少年是一族的。
“我阿娘说你是恶魔的女人,要带你去见族长。”那妇人没搭话,小女孩却白了方诺一眼。声音很清脆,但却带着浓浓的敌意。
“什么恶魔的女人?我是百草山上来的。”方诺大声的叫着,可无奈手脚都被绑着,想要挣扎逃跑也不可能了。
而且那驴子一颠一颠的,方诺是被趴放在驴背上的,那鞍子硌的方诺胃都要抽筋儿了,吼几声就没了底气。
而那妇人始终没有说话,就连头都没转一下,木然的继续往前走着。方诺抬头看了一眼,再走不远就要进村子了,正是之前自己看到那那一片茅草屋。
“喂,看到我的鸟没有?”方诺忽然发现自己被捉了,那只灰鸟却不见了。是不是它见势不妙就逃了?
“恶魔鸟被我阿娘杀死了。”小女孩又回答一声,然后一脸得意的问着那妇人:“是不是啊,阿娘?”
“嗯。”那妇人这才答应一声。只不过她的声音沉闷、沙哑,听起来很不舒服。
“杀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是恶魔的女人啊,还讲不讲道理了?我真的就只是路过的。”方诺一边使劲儿的踢脚,一边大声的叫着。就算不能逃走,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就是了。
“族长会裁定的。”那妇人终于又回答一句,言简意赅。
却听的方诺心往下沉。如果这是一个极度愚昧、落后的族群,那么族长的裁决就会被奉为神祗一样。如果族长心情好倒到,如果族长大人心情不好,那自己就真是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死不瞑目了。
一会儿的功夫,方诺把所有跟“死”有关的词都想了一边。那驴子什么时候停在了一个圆屋的前面她都没有注意到。
“阿卓玛,拉伊,你们怎么来了?”门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可是方诺趴在驴背上,扭过头也就只能看到门口对联,门里说话的人就被驴头挡住了。
“我和阿娘去竹林菜药,就看到昨天阿森哥说的恶魔鸟了。我们把恶魔鸟打死了,还把一个和恶魔鸟一起的女人抓回来了,交给族长发落。”那小女孩古灵精怪的回答着,说话就像是连珠炮,可比她那个闷葫芦似的娘嘴皮子利索。
而那个闷葫芦的娘也就是“嗯”了一声,随即方诺就看到她走过来,把自己从驴子背上解下来,提着就走。
方诺这才发现这个妇人的力气特别大,自己的体重起码有八十斤了,可那个妇人竟然一只手提着绑自己手脚的绳子,拎包袱似的把自己拎进了门。
“扑通”一声,方诺给摔的肠子都打结了。趴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眼前都是昏黄一片。
“是她。”方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昨天在竹林里射箭的那个俊美的少年。
抬起头来勉强调整晕的冒星星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圆屋的中央挂着一块竹帘子,把整个圆屋分割成了两半。帘子后面什么样子看不到,但帘子前面放着一把大大的竹椅,一个方脸虬髯的黝黑汉子坐在竹椅上。
而那个汉子左手边站着的,就是那个俊美的少年。只不过今天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青色的褂子,但领口和袖边仍然是七色的彩云刺绣。
而那少年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不解,也有惊恐和愤怒。
“恶魔在哪里?”那虬髯的汉子瞪着方诺,一双铜铃似的眼睛不怒自威,声音虽然不大,但可以听出是努力克制着声调的。如果他鼓足了中气说话,只怕就是那种声如洪钟的人了。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恶魔是谁,或者恶魔是什么东西。那只鸟是我在竹林里遇到的。我看它受伤了就带在身边,想要帮它医治而已。”方诺怕对方不信,所以嚷嚷的很大声,也很急。
那虬髯汉子看到方诺一张小脸都因为惊慌而泛白,也有一丝的同情和犹豫。没有说话,只是对身边的俊美少年说道:“阿森,去看看。”
“是。”阿森点头,来到方诺旁边。却没有看,而是扯起了方诺的头发,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方诺看到阿森的脸色变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心说“不好。”
果然,阿森转头对着虬髯的汉子说道:“确实有忘忧泉的香味儿。”
那虬髯汉子也皱了皱眉头,问方诺道:“那你有没有到过一个潭边,见到一个极美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