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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夺目的光晕瞬间化为一张张“饕餮兽面”。仓皇惊呼,以为自己碰到阎王见了鬼。来不及反应人已被那“活鬼”扛在肩头,对方喊了一声“走!”,几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小鬼”紧跟其后离开了作案现场……
“放下我!”女人白裙飘逸,脑袋上的簪玉珠钗摇曳作响,极不配合地伏在“恶鬼”肩头,粉拳狠狠砸向铁石般的臂膀。
“闭嘴!再敢废话,老要了你的命!”
“放下我……救命啊!”明知道这荒山野岭没人会打理她,还是本能地扯着嗓门大喊。身后的“小鬼”吹了声口哨,须臾,铿锵的马蹄声自远方滚滚而来。
任凭她如何挣扎,还是被彪悍的劫匪扔上了马背,对方脚踏马镫尚未站稳,忽然“啊”的一声鬼叫轰然落马。
雁落羽趁机挣扎着翻下马背,一个踉跄仰倒在草甸上。趴在身边的“活鬼”挣扎着站起身,插在背后的箭下汩汩地冒着血,来不及理会她,瞄了眼迎面驰来的“司马”大旗,扬声呵斥着乱了阵脚的一群“小鬼”,“不好,是琅琊王!上马,快撤……”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40章 英雄救美银鼠化魂
蹄声振奋,高举司马牙旗的大队人马转眼之间已到了眼前。
经历了一场土匪抢亲似的颠簸,女人略显凌乱的云鬟珠花乱坠,一身过于隆重的装扮在草莽之间显得异常突兀。
怯怯地抬起眼帘,打量着马背上的翩翩公。对方虽非俊美小生,却也称得上气宇轩昂,温和儒雅。回想起方才那些歹徒闻风丧胆的样,不禁猜测:他就是琅琊王吗?
“胤哥哥——”一名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跨着骏马追了上来,猛一拉缰绳,盛气凌人地俯视着她,“呵,难怪跑得这么快,原来是赶着英雄救美啊。哥哥,哥哥?”
四目相对,救美的“大英雄”早已被碧草间楚楚动人的小女人夺去了三魂七魄。司马宝胤舍不得转向弟弟,腼腆地扬起笑脸,“不知谁家的女儿险些被歹人掠了去,好在愚兄来得及时。”
“哥哥若喜欢,不妨带回府里。问清是哪家的千金,明日便请人前往府上提亲。”少年郎年龄不大,口气跋扈,与谦和内敛的司马宝胤形成鲜明的对比。上下打量着草地上的女人,扑哧笑出了声,“看此女这身打扮,绝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难得待字闺。若是出了阁,哥哥恐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荣则,暂且不要与父亲提起。”转头望向弟弟,口气不似兄长的叮嘱,隐隐听得出几分央求。
司马金龙玩味一笑,以马鞭挑了挑哥哥手边的缰绳,“哥哥还没问人家答不答应跟你回去。”
雁落羽反复对比着一对兄弟。坦白的说,马背上那个小男生很让她反感。对方目空一切的嚣张气焰总让她想起拓跋家的那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另外那个才是她欣赏的类型,内敛,谦和,有涵养,最重要的是对方刚才出手救了她。
真的打算跟对方回府吗?
不然,还能去哪儿?就蹲在这荒山野岭等着被狼吃了?
长久以来,一直着出宫,如今终于出来了,心里却又隐约留恋着什么。终于摆脱了那个折磨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终于解脱了,心里却莫名堆积着千千万万个舍不得……
没什么可留恋的,那个风流成性的大种马太让她失望了!
她窝在病榻上大半月,对方一墙之隔,却一直没来看过她。
麻木地看完了西施和夫差的故事,过于简单的记载,全篇不过在说红颜祸水,女色亡国之类的鬼话。对方临别前的那首诗的确是在埋怨她,在他心里她始终是个奸细。无奈,她没有办法洗清自己。她就是“范蠡”弄到他身边的祸水吧?
与其在一段不信任煎熬下去,不如痛快地放彼此一马!就此忘了吧,不论是“黄金面具”,还是“梨花带雨”。出了宫,隐在这茫茫人海里,她终于可以把两张面具一并放下。
遗憾的是,她已经找不到George了……
再没有如影随行的梦靥,就连回忆都在慢慢的变淡。很淡很淡,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来自温哥华吗?
只道是男儿薄情,女又何尝不是。一旦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很快就会忘了旧爱。幸运的是,女人有几千年留下的“贞节牌坊”作马甲,谁也没有本事把她的良心剖开!
拓跋焘自午前出了宫,亲率一队人马沿着浑水向北驰骋。光阴转瞬即逝,天边的夕阳已染红了浩瀚的原野,血色的光华阴刻下绵延的长城。
出了京畿要塞,天地霍然开朗,耳边萧萧的风声唤醒了男人心里潜在的野性。
残阳如释重负地坠下了地平线,完成了普照苍生的使命。暮色渐暗,眼前的景物恰似蒙上了一层青灰的烟雾依稀难辨。沉睡的鸟兽被夜色唤醒,怪叫声此起彼伏。马蹄声碎响,草莽间跨马疾驰的男比笼罩寰宇的暗夜更张扬。刚猛而矫健的身影,似嗜血的苍狼,生就属于无边无际的原野。
马队撒欢儿似的奔跑,犹如恣行无忌的“狼群”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惊起的鸟兽四下逃窜,来不及逃走的,注定成为无情铁蹄下的牺牲品。
奔袭半日,马背上的拓跋焘开始感到烦躁。心里盘算着一辆牛车走不出太远,可追了三四个时辰却还未遇到。稍一走思,眼前嗖地窜出一条白影,久经沙场的战马诧然受了惊,嘶鸣着高昂起前蹄——
帝王紧拽缰绳,奋力控制着半身腾空的马儿,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斗胆惊驾的“罪魁祸首”:
什么兽儿周身雪白?身型修长,看上去比野狐小得多。疑惑之间,只见风吹草动,猛一回神,那灵兽已不见了踪影。
“何物?”马蹄铿然落地,遂即扬声询问。
“像是——貂鼠。”伴驾出宫的禁军校尉谨慎答话。
“是是是,是只银鼠。”众将士跟着附和。
草原上随处可见河泽湖泊,貂鼠本是寻常之物,只是周身洁白的甚为少见,“银鼠寻主”的离奇故事当下在脑海一闪而过:莫非是那奴儿的魂魄?
不知为什么,她活着的时候,他从来就不信什么化魂转生,装神弄鬼的故事。如今人不在了,忽然觉得人死了终该有个去处。那满眼满身的灵气儿,就这么灭了?
环视缄默不语的苍穹,广袤无边的原野,强忍着鼻翼间的酸涩,掬起心底的一捧伤感——
那思主心切的银鼠是专程回来看他的吗?
恰如初见,又一次惊了他的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41章 貂鼠传奇没落皇族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林间尸横遍野的战场,空荡荡的棺材大敞着盖躺在牛车上。棺盖明显有被撬过的痕迹,层层叠叠的被褥上,除了平日常用的半只梳篦,再没有别的东西。
唯爱她散发的样……
轻轻拾起梳篦,嗅着残留的幽幽发香。另外那半只就在他怀里,却又想不起这东西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许是,替她梳过头?隐约有些印象,却又不是那么肯定。
华丽的面具被火光映得金红,冷硬的藩篱遮蔽了泪水,棱角分明的薄唇克制地抽动了几下,气若游丝:“素手绾青丝,白头共枕席,恩爱结同心,生死不相离。”
她食言了……
而他食言再先,“疑”字当头,何谈同心?
“万岁,浑水边发现一名活口!”奉旨向周边二十里搜寻的侍卫翻身下马,跪地通禀。
“何在?”淡漠,嗓音低哑而消沉。他的奴儿已经不在了,留下个活口可以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却不能将他的奴儿带回来。
剩下的便是报复与杀戮,灭谁人的族,砍谁人的脑袋,死亡的爱情注定带来大批无辜者的死亡,有什么可兴奋的?
“人已带至驾前,听候万岁问话。”
“带上来吧。”
侥幸逃过一劫的崇孺,一路上跑掉了鞋,终因体力不支昏倒在浑水边。绾在头顶的长发凌乱松散,零星几缕虚掩着女孩般精致的五官。听到传唤,战战兢兢地伏跪在十步开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神乎其神的见闻。
“小奴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人崇孺,乃是山王府上的奴才,奉王爷之命随行护送灵柩前往金陵……行至林间,忽听棺椁内有响动,众将士急忙围上前去。谁料一道白光闪过,但见一只周身雪白的貂鼠立在那棺盖上,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兵士们当下乱作一团,七八个鬼差跟着现了身,小奴只顾着逃命,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拓跋焘淡淡扫了眼跪在不远处的奴才:崇孺?他就是拓跋辰帐下的娈童。果然清秀可人,媚而不俗,难怪会将他那皇弟迷得神魂颠倒。传言,这崇郎天生阴阳同体,幼时被家人送入沙门,还俗之后不知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