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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说要成全她去见“梨花带雨”,怀疑佛狸真的被他烧死了……
洋槐树上的雀儿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鸟窝。不知那些小麻雀是真的被猫儿吃了,还是长齐了羽毛飞走了?
坐在枝杈上嗅着槐花沁人的幽香,绽放的花朵并不多,嫩绿的枝间悬着大串大串青白的蓓蕾。
裙,随着清风荡动,静静眺望着不远处婉转的水波。蒲公英飘落在水面上——
爱情,越飘越远……
“禁园四月漾琼花,脉脉清芬锁皇家,飞雪凌波飘落处,浮香断肠到天涯。”不禁笑叹,这冷宫里果然是个惜春悲秋的地方,无聊时看了几十本“之乎者也”,慢慢的也能出口成章了。其实,作诗远没有她想得那么难,不过就是把看到的风景和心里的感觉用一定的节奏说出来。格调取决于审美,只当自己在编顺口溜就好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好诗!”没人搭理,自己逗自己开心。
怀疑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患上“人格分裂症 “。记得以前在报纸上看到,一名英国妇女有罕见的七重人格!每一重人格都具有不同的品位、性格、习惯、智商等等。而且每一个人格会不记得另一个人格所做过的事。
所以,她常常会突然发觉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她是天生的,但也有一些人格分裂者是后天的。比如受到了某种刺激。刺激的大小很难定义,要看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旦受到了刺激,就会有明显的主次人格之分。一般主人格很少记得自己曾干过些什么,只是刚从次人格转回来的时候会有些奇怪。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一般是靠周围的人发现病症的。一般的人格分裂都是不定期无规律的,有些则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当医师询问病情时,患者通常很难表达清楚,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幻视、幻觉。发作时另一个人格能记得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某位女性患者的主人格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幻想出一个朋友,给她一个设定,与她交谈。最后渐渐失去自我,解放了次人格,那就是幻想过度所引发的。患者的主人格通常是很孤独的,这也就是病因。因为过度渴望朋友,下意识地通过幻想来逃避现实。
雁落羽怀疑自己正在分裂的边缘,常常在孤独时张开第三只眼与“卡莉”交谈。其实这种精神障碍在人群并不少见,著名的精神病学家罗逊特指出这种类型的人约占正常人群的7.5%,男性多于女性,并且正在现代社会逐渐递增。
网络,尤其如此,很多人一旦进入网络就陷入了另一种角色。不过大多只是“障碍倾向”,达不到“障碍病症”的程度。
怀疑自己目前就面对着这样的障碍,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卡莉。人在绝望时常常会看到神,不知道能不能归属于人格分裂的范畴?
总体感觉艺术家、演员、小说家患上此病的几率会比较大。比如台湾的三毛,以及很多写书把自己写得自杀的作者,很可能是认同了小说里的角色,迷失了自我,最终……
还有风情而忧伤的“哥哥”,一些人把张国荣的死归咎于那部《异度空间》,或许,谁知道呢?
雁落羽并不知道,眼下还有一个人比她更落寞。这个人正是躲在东宫里深居简出的拓跋晃。因为当日在鹿苑惹得父皇大动肝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闭门谢客。玄高老和尚几日前应主人的邀请秘密住进了太府,两人私下关在佛堂里讲经,顺便交流一下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本宫潜心修佛却依然缺乏定力,悔不该被那妖媚的女迷惑。”拓跋晃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愚僧以为,陛下之所以发火,多半是因为殿下为乐平王讲了几句好话。那女只是个引。”老和尚笑容浅淡,神态平和。
“何以见得?”
“陛下不是沉迷女色的昏君。”轻轻摇了摇头,“太心里放不下那美色,所以才会因色障目,是非颠倒。太殿下若与乐平王结成一党,这大魏国的万里江山难免风云变色。圣上做梦都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殿下为乐平王开脱,不惹恼万岁才怪!”
“正因为如此,本宫才欲借机拉拢乐平王。本宫鹿苑觐见之前,山王亲自来府替乐平王表明了一番示好之词。毫无疑问,御膳投毒之事必是乐平王所为。就像当初对待辰皇叔一样,本宫抓住了丕皇叔的把柄,还怕他今后不对本宫惟命是从?”
“呵呵呵……”老和尚轻捻佛珠,笑声诡异而低沉,“山王乃是领着羊群的头羊,那乐平王却是藏起了爪牙的野心狼。掌握在手下的羊儿自是越多越好,太殿下断然不可引狼入室。”
“怎么,大师是说,乐平王藏有反心?”一个平日里沉迷女色的家伙,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无大志的样。
“那尚书刘洁私下拉帮结党,暗示拥立乐平王之意。愚僧早已有所耳闻,太耳目众多,会不知道吗?贪欲不可过甚,凡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急于求成。太以为当下的实力相较乐平王如何?”
“难分上下。”
“真若到了玉石俱焚的地步,太指望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冲锋陷阵吗?愚僧以为,乐平王手握军权,实力远胜于太。唯当今万岁能压服这野心狼并善用之。陛下一旦归天,谁坐那把龙椅还很难说。太切莫忘了前朝之事:太祖道武帝被其太所杀,你祖父明元帝又借“诛杀反贼”之名诛杀了太,最终才坐上了皇位。太是否还想让悲剧重演?“
拓跋晃连连点头,紧咬牙根,“大师一番金玉良言,本宫茅塞顿开。”当务之急是先借父皇之手铲除此等害群之马。
丕皇叔,勿怪本宫翻脸无情,落井下石……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9章 病室调情禁苑蹄声
鸡叫了两遍,睡眼惺忪的拓跋焘咣当一声打翻了侍女端来的洗脸水,突然间暴跳如雷,“拉出去——杖毙!”
宗爱赶忙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将伺候万岁爷梳洗的宫女拖了出去。实在猜不透万岁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没看出那奴婢出了什么错?
鹿苑归来,万岁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夜里常常酗酒,也不见临幸哪位娘娘。担心长此以往,万岁会变得像道武先皇一样反复无常,醉酒时说出的话,酒醒了就忘。壮着胆迎上前去,“万岁息怒。是不是——酒后着了凉?”
“头疼,心疼,无一处不疼。”随口搪塞,始终躲在屏风背后。方才,水盆里映出他那张毁了一半的脸,因而才突然间情绪失控。
“万岁龙体不适,今日还要早朝吗?”
“算了。朝政琐事休要烦朕,就让太和崔司徒商量着办吧。”刚一起身,忽听有人来报,“陛下,左昭仪自缢未遂,刚刚醒过来。”
“什么,左昭仪自缢了?什么时候的事,因何此时才报?”顾不得带面具,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所谓何事?宗爱!”
砰地跪倒在地,“万岁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小奴报了,未能唤醒。”
“少废话,因何而起?”
“据说是因为万岁御赐的那些胭脂水粉。各位娘娘都得了,唯独少了左昭仪那份。”
一腔恼火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气。半晌,才无可奈何地说道,“朕不是让你吩咐德妃把那些脂粉分送下去吗,怎就单单把左昭仪漏下了?那冯昭仪原是个明白人,一盒胭脂比性命还重要吗?”长叹一声,脑袋乱成了一锅粥,起身说道,“摆驾,朕得亲自去问问她!”
一听说圣上驾临,冯秀珠虽是一脸病容还是难免喜形于色。沉思片刻,哗啦一声放下细密的珠帘,佯装昏睡未曾起身接驾。
拓跋焘轻轻挑起珠帘,但见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脸。左昭仪艳冠群芳,无一处不精致。只是这性格——实在不敢恭维!若生为男儿,许是个率性汉,可惜偏偏是个女。他生就不喜玫瑰蔷薇,受不了那股浓烈的香味。对方今日几分憔悴,到是别有一番清纯韵味。
“锦娘,朕弃了早朝来看你了。”立在珠帘外,指尖挑着一缕串珠,唤着美人的小字。
抽噎声骤起,“臣妾以为,陛下早把臣妾给忘了,若无大事,再不会登我这园门!”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面,淡淡一笑,缓缓步向榻前,“昭仪向来体恤圣心,从不需朕劳神。此次怎就办出糊涂事来?”缓缓执起红酥手扯向唇边。脸上的面具依旧是心底的忌讳,隐约担心对方会回避自己。
“锦娘就是太不让陛下操心了,以至于陛下都忘记了这宫里还有锦娘。”微敛娥眉,娇嗔抱怨。心里暗暗感慨:做女人也不能活得太明白,真若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