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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依旧是穿出口鼻,上下贯穿女人身体的木桩。好残忍的刑罚,禽兽,禽兽!
“万岁,您怕是做了场噩梦,醒了就好,醒来就没事了。”一脸紧张的宗爱跪在榻前抚着主的背,喋喋不休地安慰。
拓跋焘扬手抹去额前的汗水,惊魂未定的心狂跳不止,“传旨摆驾,连夜回宫!”惴惴牵挂,只想马上见到她。
“万岁,三更天,且龙体尚未康复——”
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朕说要回宫!你敢抗旨?”用力一推,双眼迸射出浓重的血腥。
“臣冒死叩请陛下收回成命!”神情恍惚的拓跋焘,此时才注意到跪在阶下的老太医。“臣请陛下安心静养,务必以龙体为重!确保陛下安然无恙是臣的责任,陛下若不应允,臣只好碰柱谢罪了。”
“良臣!抗旨都抗得理直气壮。你这是在威逼君父,欲陷朕于不义。”微蜷的身瑟瑟发抖,微微眯起龙睛,“来人啊,拉出去,廷杖伺候。朕不给你作忠谏贤臣的机会,更不想被人扣上昏君的帽。”缓缓转向跪在脚下的宗爱,“传朕口谕,擢太乐署待选部伎雁落羽为‘奚官女奴’,即刻前往鹿苑伴驾。”
逃不开了,梦里梦外全是她。时时放心不下,只好将她放在眼皮底下。
目光空灵,薄唇挑起一弯上扬的弧线,仿佛很得意,又像是带着几分讥诮:朕将她搁在身边寸步不离。朕得不到她的心,就僸锢着她的人。雁落羽是朕专属的奴儿,任什么“梨花带雨”,任什么亡国流民,永远永远都没有机会再与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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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官女奴*
隶属内侍省,奚官局。北魏女官名。《周礼》谓天官祖宰属官酒正的属员有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两者都是造酒的女奴,女酒为奚的上级。北魏女官有女酒、女飨、女食、奚官女奴,按其名称,与《周礼》所述近似,当为掌管宫酒食的人员,惟四者地位相同,均相当于外廷的五品官。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3章 宫闱纷乱狱中佛缘
晚饭过后,受封德妃的高欢儿坐在刚刚搬来不久的殿宇里,摘下头顶的加髢,摆弄着首饰盒里的簪花珠玉。
贴身侍女贞贤,站在身后细心为主梳理着乌黑的秀发,随口话起家常,“娘娘从平壤带来这么多漂亮的首饰,也不见您带过。”
“呵,陛下崇尚节俭,不喜奢华。带上这些珠宝不但不会讨陛下的欢心,反而会遭其厌倦。”说着,将东珠编结的珠花丢进了朱红的漆木套盒。
“节俭?呵呵,陛下对娘娘们小气,对将军们可大方。赏赐军功动则万金,从没见他吝惜过。”背地里议论皇上犯了大忌,自知理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左昭仪美貌后宫无人能及,陛下之所以厌恶她。一来是不喜她心直口快的个性,再就是不喜她那副光彩夺目的扮相。听说当初冯燕的后宫一贯这么奢侈,她亦不过是自幼耳熏目染而已。”
“那赫连充容平日也是花枝招展的,皇上一见她就喜眉笑眼,根本看不出一点讨厌的样。”
“傻丫头,万岁每见她不过是说几句不荤不素的笑话,你几时看见陛下宠幸过她?”
“哎?娘娘不说我还真没深想,这又是何缘故?“
“听这宫里的老人儿说,当初赫连充容也得过宠,后来皇上愣是被她那二姐挘Т钭吡耍蠡狗饬耸珏W约医忝煤岬抖岚缓么虻粞劳抢镅剩蟾乓蛭拍恢趺锤制酵鯍'搭上了。“
“天啊,不怕被告发,拉到刑苑千刀万剐吗?”
“皇后是她亲姐姐,能对她动刑吗?都是女人,谁人不知这独守空闺的苦。”端起放温了的茶,浅酌一口。
“就不怕有人向陛下告发吗?“
“陛下心如明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又是为何?万岁自知带了绿帽,不会这么大度吧?”
“就是这么大度,其的用心只有陛下自己知道。我猜,可能有关乐平王。陛下心思缜密,处置那对奸夫淫妇只是早晚的事情。”
“听知情的姐妹们说,那乐平王淫虐成性,赫连充容怎会跟这么个如狼似虎的怪癖有了私情?“
“叔嫂通奸,里应外合,相互利用吧?不过是些传言,两人即使真有奸情,最终也只能是查无实据。万岁何等精明?不会承认自己带了绿帽。日后纵使真要查办,也一定会寻找其他事由。”
当班的小宦官忽然兴高采烈地跑进门来,“娘娘大喜!皇后突发急症,皇上已经准了众妃嫔的联名上表,皇后病愈之前,暂由娘娘代掌宫。”
什么?
惊诧之下打翻了首饰盒,珍珠翡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心里乱作一团,敛眉低咒:“奴才!何喜之有?还不速予本宫退下去!”长叹一声,撑着前额沉默半晌,望着俯身捡拾珠玉的贞贤出神:禁卫军一大早就在这万寿宫里挖地三尺,搜寻渡水潜逃的太乐部伎。这皇后早不病晚不病,逃犯刚刚押送刑苑她就病了?
她高欢儿不是白痴,皇后这招一石二鸟之计也并不怎么高明!陛下出宫修养的时日不多,不论如何都不能错过除掉那贱奴的机遇。对方一旦得宠受封嫔妃,往后的事情可就更不好办了。
有了权力,杀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做得不着痕迹……
睡梦的雁落羽被送饭监守的皮靴粗暴地唤醒,一阵钝痛,后腰上狠狠挨了几脚。赶忙起身,躲在了“咖喱大师”身后,不由自主地将其当做了护佑众生的金刚菩萨。
大概是因为皇后特别关照过的原因,监守对大师相当的尊敬。合十拜谒,瞄了眼躲在身后的她,没再说什么。
刑苑里的晚饭是白薯,拳头大,半生不熟,硬得像块石头。她丝毫没有放进嘴里的欲望,也许是因为还没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咖喱大师”的晚饭是特殊优待的,一碟青菜,一碗豆粥。事实证明,就是坐牢也一定要有个显赫的后台,没有后台罩着在哪儿都混不下去。在温哥华的时候,有席乔政罩着她,没了那把“保护伞”,她终于还是自杀了。遗憾的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后台,死亡——已经注定了……
不知那场梦里遇见了谁,一场梦醒了,彻底忘记了梦里发生过的事情。
随遇而安,只当是一场梦吧,早晚会醒,早晚会忘记……
大师并没有急着吃饭,从墙角的龛位上抱起一尊巴掌大的怪异神像,转身望向捧着白薯发愣的她说道:“和尚身前之事已了,将不久于世。这尊法像就送予姑娘供养吧。”
接过小巧而精致的锉金佛像心有些诧异,“师傅,这个——是佛像吗?好像是个女的,可又不像是观音菩萨。”周身漆黑,看上去凶神恶煞,观音菩萨拿着柳枝净瓶的样比这个慈悲多了。
“这尊当然不是观自在菩萨,乃是我‘陀罗尼怛特罗’的难近母,是修习佛说的秘密教门。所谓‘密教’,梵叫做‘怛特罗’,意为纺织时的经线,重述万物归一的哲学。认为人体是宇宙的缩影。”
“难近母?这个就是难近母吗?我过去在电脑上仿佛看到过,就是尼泊尔‘活女神庙’里祭祀的活女神吗?”霎时来了兴致,上上下下大量着神像,仿佛在与高僧交谈,又仿佛是喃喃自语,“我对这个一直很感兴趣,还想过要去尼泊尔转转。我男朋友生前答应过会抽空陪我去,结果,他食言了……”表情忽然间变得哀伤而落寞:说走就走了,只扔下她一个;当她迫切地想要追上他的时候,谁知又走错了地方。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4章 似佛非佛性力禅道
“咖喱大师”仿佛会读心术,分明听到了她的心声,出尘一笑:“因缘似水,随业流转,命运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向哪个方向流走。路,又怎么会走错?”
雁落羽听懂了一点点,却又不太明白,总之,让人释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活女神”像上,对视着神像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师傅,她跟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佛像都不一样。在我的印象里,佛像都是仁爱慈祥的样。说句大不敬的话,要不是您提前告诉我她是佛像,我一定会把这三眼十臂、周身漆黑的神像当做了夜叉。“
昙慧欣然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显然没有生气:“‘佛魔一心’本是修佛的心地法门。人之善恶,皆由心生。心善则佛,心恶则魔。佛魔原无定性,无非随心念的善恶转移而已。
诚实、谦恭、慈悲、勤俭,皆是善念。欺诈、骄慢、嗔恨、淫惰,皆属恶念。因而一念善,则佛应之。身心的环境就会变得祥和,而化于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