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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垂下眼帘,不屑地将脸别向一边:“你爱过吗?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爱情?”
“你看着本宫!”粗暴地搬回她的脸,死死固定在弯曲的两肘之间,“本宫不关心什么叫爱情。本宫只知道太府里有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只知道失去妻妾儿女会痛不欲生!还记得濬儿吗?本宫只想他活着,本宫不愿意尚未成年的孩因为一桩无生有的诽谤而变成刀下之鬼!”泪光一晃,温热漾出了眼眶,“我拓跋晃这辈从没求过谁。雁落羽!非逼着本宫跪下来求你吗?”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2章 一错再错身不由己
“容我再想想……”萧竹隐约有些动摇了,想不到太会提起那个可爱的孩。挥之不去地疼痛盘踞在心头,说不清什么原因,就像被人一刀刺了软肋。
拓跋晃欣然松了半口气,“本宫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不枉本宫当初放你一条生路。”
“我只是答应再考虑考虑。”面对未知的岔路,她犹豫了,“你走吧,越快越好。洛阳不是久留之地。”
目光长久注视着紧蹙的眉心,扬手抱住她微微颤抖的小脸:她分明在为他担惊受怕……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萧竹瞬间别开暧昧的视线,慌乱的心咚咚地跳快了几拍,“我得走了,出来太久老太医会担心的。”
“本宫更担心你——”若非鬼迷心窍,他实不该千里迢迢赶来洛阳宫送死,“日后要处处小心,谨防遭那老贼的暗算。”
“落羽,不——‘宗爱’谢过太殿下。”笑容略带几分敷衍,“走了。”
手腕一拢,下意识地勾住她的纤腰。女人猛一回头,挑起一道凌厉地眼光,“太!一念之差,代价还不够大吗?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了!”
固执地揽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焦躁地疑问,“是本宫自作多情吗?”
“这个问题很可笑,不是吗?”对方大概忘了,她专属于他的父亲。
指尖微微颤抖,落寞地放了手。望着远去的背影,陷入了不堪回首的记忆。
瀛澜苑外与他谈经论道的女是她吗?痴立渡头与他隔水对望的女是她吗?庇护佛宝,她义不容辞。他几乎把她看成了自己人……
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不,他不相信!
是权力——
他拥有权力的时候,她眼分明闪烁着爱慕的火焰。而自从他失去了权力,那两泓寒潭恨不能拒他千里。亦或许是畏惧权利……
没错,是权力!
为了权力,她不惜委身于他年过不惑的父亲,像只狗儿一样摇尾乞怜,像个娼妓一般放浪地躺在权利的身下。那只是一桩肮脏的交易,她怎么可能爱上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更不会爱上她!
此时,远在京城的崔浩接到了探的密报。给事仇尼盛道潜出京城将高句丽进贡的药材送到了洛阳。心有种强烈的预感,百里加急送往洛阳的奏章,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捻着洁白的胡须,轻声问到,“东宫近日里可有什么动静?”
立在身后的娘娘腔拱手密报,“太不在府里。”
“什么?”猛一抬眼,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为何此时才报?”如果他猜得不错,对方八成是去了洛阳。暗自捶胸顿足,一群没用的耳目害他错过了天赐良机。
小宦官赶忙跪地求饶,“属下该死!东宫的妾婢每日按时传膳,照旧侍寝。太为此可谓用心良苦,小奴不得进前,也是刚刚才发现被人蒙蔽。”
大司徒双眼微闭,释然轻叹,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算了,翻不了天。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至尊的性情,老夫量她也不敢私自扣下满朝武的联名急奏。”想了想,补充道,“以防万一,老夫这就以个人名义写一封私信。”表面上看是纵览全局,分析厉害,实则是向万岁讨要联名书的批复。”
事实证明崔司徒料事如神,萧竹连日来茶饭不思,全因为前日夜里送到的联名书和数十份独立署名的讨阉檄。不得不佩服那些汉臣的刀笔,偷偷看了他们附会润色的故事,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宗爱”祸国殃民,罪该万死!
可她能怎么办呢?
有胆量把京城送来的百里加急“阉了”吗?
事后他若知道了,不被她气死才怪!
可那家伙要是看见了言官风闻的一桩桩风月之事,即使不全信也会因为丢尽面而暴跳如雷。尤其那个署名郗标的折,说有人亲眼见到太深夜里冒雨私访瀛澜苑。还揭发太借赏赐首饰的机会与她传递消息。
正是无风不起浪,那些言官虽说是过分渲染,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只怪她当初太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和其的厉害。她不过是一名囚在小岛上的罪犯,万寿宫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难道真就拉着太一家上百口一起等死?她并不想针对崔浩,那是太的目的,无辜的她仿佛在不知不觉被那家伙绑架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管怎样隐瞒,终究还是会暴露的。
敞开会是怎样的后果?现在坦白是不是太晚了?
原的风轻柔而阴冷,独自一人站在宽大的屋檐下久久凝望着乌云滚滚的天空。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论你欢喜或是害怕,雨还是要下。之后,很快就晴了……
疾驰的马蹄扬起一路风尘,出城游猎的帝王终于裹着一身泥泞下了马。急促的脚步激起一片水声,清朗的嗓音扯开了女人心解不开的愁思,“梁川,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朕有些后悔没带你一起出去转转。”伸手扶起伏地接驾的“阉宠”,上下打量着笼帽下憔悴的容颜,眉心纠结满是疼惜,“朕离开几日,受了委屈?”
萧竹以眼神示意对方屏退左右,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嗯,抱抱我吧,抱抱我,很快就好了……”
帝温和一笑,扬手抚过她的后脑,“朕换件衣裳,战袍上满是溅起的烂泥。”
“不要——现在就抱!”不肯放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傻丫头,怕朕再丢下你一个人跑出去?”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在生他的气。
猛一抬眼,擭住他柔情泛滥的目光,“明天,我可能要离开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3章 被贪婪接受的贪婪
回寝殿安顿了下来,拓跋焘望着满面愁云的小女人渐渐沉下脸色。长久的沉默,接过她从袖管掏出的一卷奏表,“你看过?”如果她点头,就该凌迟处死。
“看过。”萧竹被深深的恐惧压迫着,不敢抬眼。
“谁给你的胆?”他以为——是太。厉声喝斥,“你该知道,就算是皇后也没有权利碰它!”
鼻一酸,吃力地忍着眼泪,“我知道你会生气的。”忽然破涕为笑,貌似感觉良好,“呵,凌迟蛮可怕的,上吊很难看,还是毒酒比较好。”
“说,为什么?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无奈,还是自己找台阶吧,那颗小脑袋显然已经跳槽了。明知道他下不了手,还非得用服毒、自缢刺激他。
“不用了。犯了错,原该受罚。”
拓跋焘险些被这鬼话噎死。攀着女人的视线,意外地看到了案头的酒壶。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酒案,愤愤地咒骂道,“混账东西!用不着毒酒穿肠,朕动动指头就能扭断你的脖!”猛扑上前去扼住她的脖,强压着怒火狠狠将她推向一边。
怪他太冲动,对方任性胡闹的原因大概就在这堆奏表里。展开横轴,首先看到一大摞署名。怎么,崔浩纠集了百十位臣僚联名上奏?心的疑问同时被证实,当真是太给她透露了消息……
冷冷扫过她紧闭的眸,是做贼心虚,还是安然求死?
将奏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几一遍,随手丢在一边,走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起来吧。”犹豫了片刻,朝她伸出了一只大手,“晃儿派人来过?”
战战兢兢地起身,用力点了点头,“他亲自来过。”
拓跋焘半晌不语,愤愤地喘着粗气。
“舍利的事大概惹恼了崔司徒。不只是崔司徒,还有一大帮汉族大臣。”
“太说些什么?”他的脾气果然平和了许多,若是当初,她大概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份浓浓的猜忌之下,总觉得对方不会背叛。也许她的做法有点过分,可她从没打算隐瞒他什么。
“太希望我能替他澄清我们之间清清白白,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不足为信。”
“是真是假朕不能分辨吗?太把朕当作老糊涂了!”
“太并不了解万岁的心思,不然也不会急着赶来洛阳。”言外之意,她若真是太安插的卧底,对方应该对天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当成笑柄?老前脚一走,儿后脚就进了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