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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可惜已经回不去了。时过境迁,那里不再是以前的瀛澜苑了,即使回去,也找不到从前那个地方。天道永远留在了梦里,苛求,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知道苦海无边,所以就回头上岸了。”
嗤笑,负气恐吓道,“上了岸就脱离苦海了么?当心朕砍了你的脑袋!”
“砍脑袋不过咔嚓一下,继续面对一个骗才是苦海呢!真被砍了倒好,那可就真到彼岸了。好在,我已经不想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彼岸了,待在这满是鸟屎的此岸蛮好。”
发不起火,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臭丫头的脾气糟糕透顶,不可救药的任性,却因为灵动的悟性变得相当可爱。拓跋焘欣然下了辇,摆手示意随行的人离得远远的,解下肩头的貂氅披在她肩上,一边系着带一边唠叨,“朕纵使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该由着性胡闹!湖面上的冰已经开化了,万一掉下去可怎么得了?”
“我要是淹死了,你会伤心吗?”知道他会怎么说,还是想证实一下。
“真是废话!那还用问吗?朕之所以发火就是因为这个,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知道朕有多紧张吗?”一提就冒火,恨不能冲上去踹她两脚。
撒娇似地小声嘟囔,“有多紧张?我都没看到。”
“这个……”打量着娇嗔地小脸若有所思,心思一转,阔步踏上冰面。
“喂,你搞什么?知道冰化了还敢上去,快点给我回来!”尖锐的嗓音刚落,跟着身后不远处的大群人马已经蜂拥而至。
“万岁,万岁——”七嘴八舌的大喊。
拓跋焘转身轻笑,“都给朕老老实实站着!你们一上来这冰面可就垮了。”脚下的冰正咔咔地开裂,并没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生活天天如此,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如履薄冰的状况。
什么该死的烂表情!面对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萧竹几乎快要崩溃了,“你到底抽什么风啊?有什么话下来再说。冰很薄,撑不住你的!”
看了看脚下的冰面,假意狠踹了几脚,嬉笑道,“别担心,冰面很结实,应该可以登上湖心的小岛。”说着话,大步流星地继续往前走。
“老天,别再胡闹了!”萧竹双手笼着嘴,边跳边喊。
“胡闹——哪有?”看似轻松,身体却在隐隐发抖。
“万岁爷,您就行行好吧!非得让大伙跟着你提心吊胆吗?”混蛋!该死!碍于身后的一群宿卫和宦官萧竹只能在心里大骂。
冰面上的裂缝泛起了气泡,帝猛然转身停下了脚步,“该死的,朕听到有人在心里骂着朕。”
“快点回来!不然我还会继续骂:大叔,你几十岁了?这么弱智的游戏有那么好玩吗?”对方一旦被激怒,大概会一阵风似地跑回来掐死她。
“‘宗爱’,你心里紧张吗?”作为帝王,他不算老,也不能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喊他“大叔”?真是混账透顶!
“心都快被你折腾得跳出来了!”一阵眩晕,大概是身虚弱喊得有些缺氧,“我不行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撇下你一个人去见阎王!”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3章 将心比心跌宕奇缘
拓跋焘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终于在众人的屏息注视下安全地登上湖岸。顾不得看那些惊魂未定的脸,直奔靠在干枯垂柳下的“阉宠”。
打量着对方惨白的脸色,焦急地问道,“还好吗?要不要传太医?”
“还好意思问?都怪你!怎么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朕跟你一样紧张。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发脾气了?命都被你吓掉一半!”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倘若不知‘回头是岸’,朕非赏你几鞭不可!说不定从今往后再也不理睬你了。”
“把我也丢进冷宫吗?”她不是嫔妃,仿佛还不够资格。
“朕知道你因为高欢儿生朕的气。朕不是故意骗你,只是不想你误会……朕让太医为她医治因为她牵涉到一桩命案,无关男女之情。”话一出口,反倒更加确定了。对于高欢儿的恩旨是帝王的慈悲,并非感念旧情。
“因为小皇的死?”诧异地望着他。有些心疼,幼夭折,他一定伤心死了。
“嗯。”低垂着脸,极力回避继续这个要命的话题,“朕不想说这件事。”他拿不准,她心里究竟知道多少。
“都怪我,惹得你伤心了。”满心歉意,碰了碰他的指尖,“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说说洛阳,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原想问一句,小皇究竟是哪位娘娘所生,“皇后”或者“太”到底出于什么动机才针对一个幼小的孩。而作为一名局外人,不用问也能猜到几分。凶手如果是太,八成是那孩威胁到他的地位;如果是皇后,则多半是由于孩的母亲。有一点可以断定,那个女人在世的时候应该很得拓跋焘的宠幸。
萧竹之所以会认定那个女人死了,主要有两个原因。如果对方活着,孩不会交给皇后抚养;而她也不可能得到拓跋焘全部的宠幸。
“洛阳是个好地方,属河南郡。早先的时候称为‘雒’。位居原,自古繁华富庶。两汉的王侯在那里建造了庞大而华丽的宫殿,无数传世珍宝陈列其间。“暗暗松了口气,很庆幸那个秘密没有被点破,“无奈没有一个王朝能够长盛不衰,奢靡鼎盛本身正预示着衰败。没有一个帝王能将他生前拥有的一切带进坟墓,而现在,那些都落在了朕的手。”
“你仿佛不太痴迷奢华的东西。安乐殿乃至万寿宫都很雄伟,单单少了几分金玉生辉,锦绣堆叠的华丽。”
“觉得委屈?”
“坦白的说,有一点。”绽开一抹娇媚的笑颜,“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无数夺目的美丽堆叠在一起,借由无比尊贵的皇权成就满园的奢华。那样的皇宫不只属于男人,更是无数女人的杰作。她们不需要自己动手,心意所到之处,有人就会像施法术一样达成她的。”
“朕也能施法术,却总是弄不懂女人的。”一直觉得这是他的弱项。
“你的心不在女人身上!”无奈地撇了撇嘴,“相比之下,你更喜欢打仗。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战场上。别说是女人,连内政琐事都懒得过问,满脑袋只想着冲锋陷阵。我就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不过,怎么偏偏就喜欢打打杀杀呢?”
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忘了,你的男人是个马贼。不抢,不杀,还能干什么?朕最喜欢看别人臣服求饶的样,对于女人也是,这满院的女人多半是朕抢回来的。若非惧怕大兵压境,亡国灭种,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朕呢?”
冷不防冒出一句,“可我是你捡的。”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你放箭伤了我。”
“谁告诉你的?”总不会是自己想起来的吧?
“吴王拓跋余说当初你打猎时把我捡回了御营,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把我丢出了帐篷。”
“这个……咳……”仔细想了想,仿佛没什么好隐瞒的,凑近她耳边说道,“朕没放过箭,糊弄人的。”
猛一抬头,满眼疑惑,“为什么?”
回头想想自己干的一大堆荒唐事,居然有些难以启齿,“猎场一见你,朕就动了心……想要你……无奈,你硬是不允,朕就……”尴尬地挠了挠头。
萧竹有些头晕,果然遇到了马贼。咬紧牙根,攥着拳头抱怨道,“太过分了!霸王硬上弓?我一定恨死你了!”
“那时,朕只是贪慕美色,没想着把你带回宫,所以才——及时云雨……谁知道你居然惹恼了朕,”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口,圈着他的封印,“你知道,那个,不是箭伤……可朕总不能看着你流血而死,无奈之下才把你带回了御营。”
萧竹表情窘迫,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要,崩溃了……”他先欺负了她,而后又狠狠咬了她一口,她要是没有失忆,大概一万辈都不会爱上他。
拓跋焘心里没了底,慌忙凑近一步,“好了,朕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看在朕对你恩宠有加,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高昂起下巴,半真半假地质问道,“干嘛不计较?你不是总说‘法者,朕与天下共之”吗?按照大魏律法,强J民女该判个什么刑罚?”恨不起来。明知是曾经发生的事实,却像是在听他讲故事。不论当初以什么见鬼的方式开始,她都已经爱上了他。或者,没有那缕霸占的“恶念”,也就没有两人这段跌宕的奇缘。
“呃,你舍得把朕关进囚车游街示众,再推上法场问斩吗?”若是当初,他绝对不敢这样问,而眼下他有十足的把握。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尖,“朕若死了,担保你是哭得最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