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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赫然一愣,“怎么?她儿不是被人杀了吗?”
另一名宫女貌似消息灵通人士,四下打量,神神秘秘地说道,“没有的事。那是她觉得自己没能为万岁孕育龙种,所以失了宠,因此整天逢人便说,‘一定得生个皇’。哦,我还听说,她是高句丽人,早前曾贵为德妃,与赫连皇后斗得你死我活。在冷宫里疯掉之后,皇后还暗使御药房管事换掉太医的药方,结果,倒越治越疯了。”
萧竹心里愤愤不平,“皇后她怎么能这样呢?难怪万岁会勒令她闭门思过,不得出钟粹宫半步。”
“不是因为这个。都说是皇后借那‘疯罪妃’之手谋杀了万岁爷宠爱的小皇。可能正因为那个想儿想疯了的罪妃抱过小皇,才以为那孩是她的。不过,也有人说,是太派人杀死了乳娘,就近将小皇丢进了冷宫。”
越听越糊涂了,捋了捋头绪,忽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等一等,死去的那名小皇到底是谁所生?一名前朝的罪妃怎么会和本朝的皇后成了死对头?又怎么会卷入谋杀皇的案?”不禁有些疑惑。关于“疯罪妃”的身世,拓跋焘是这样对她说的,金口玉牙的皇帝老撒大谎了?
两名宫女相视一眼,掩口轻笑,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那‘疯罪妃’高欢儿是本朝的妃啊,万岁想必是担心‘常侍’拈酸吃醋,编了段瞎话哄您的吧?”貌似有些幸灾乐祸,“至于小皇的亲娘……您还是抽空问问咱风流倜傥的万岁爷吧。”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1章 贪爱妒恨地狱之门
心,怎么会这么痛?
萧竹仿佛听到了胸口血脉咔嚓嚓断裂的声音。想不到他会对她撒谎……
他是皇帝,留在哪宫哪院过夜她都可以不介意。一直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坦诚的,是完全敞开的,如此看来,她错了,猴终究关在笼里,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墙壁。
此时,满面愁云的拓跋焘从儿拓跋余口得知,那日纠缠萧竹的疯的确是高欢儿。更见鬼的是,那个疯婆娘还说出“狐狸精不能生养”等等的混账话,句句刺到痛处,难怪她会一病不起。
迅速结束了话题,转而关心起儿的学业。拓跋余自觉惭愧,说起自己对汉学全无兴趣。帝王扬起仁慈的大手拍了拍儿的肩膀,极其自信地教诲道:“余儿啊,不精通汉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能像朕一样,就足以胜过别人,不需要学那些。”
拓跋余方要跪地谢恩,远远看见两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御园,沿着曲折的长廊直奔惊鸿轩。伸手一指,“父皇,那两名奴婢是来找您的吗?”
拓跋焘转身望去,心里不由一颤。迎上两步,开口发问,“何事来此?”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讲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启禀万岁,‘常侍’——她走了……”
“走了——能走哪儿去?还能出了宫不成?什么时候的事?”话音未落,人已阔步奔向安乐殿。心烦意乱,边走边骂,“一群废物!朕安排跟在她左右的两人去了哪里?还有,贾周呢,怎么不拦着?”
“拦不住啊!‘常侍’手持凤佩,说谁拦着她就砍谁的脑袋。”
拓跋焘心口一沉,“糟了!”扬声大喝,“传朕旨意,关闭宫门,任何人任何理由不得出入!”
“万岁,两名宫女暴死偏殿!”贾周跌跌撞撞地迎上前来,想必已经听到了主方才的话,“主宽心,常侍一切安好,奴才派人跟着呢。看着不像是打算出宫,直奔西边——怕是奔冷宫去了。”
帝王横眉怒目,叱问两名宫女,“人是她杀的吗?方才在偏殿,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暗暗咒骂:该死!他刚刚嘱咐过她不准乱跑,她居然抗旨,还以凤佩为要挟!
“不,两名宫女乃是服毒而死,哦,当时‘常侍’已经走了。”
“服毒?”心里不禁开始打鼓:两名宫女因何无缘无故服毒而死?之后,她又怒气冲冲地去了冷宫……
一道霹雳划破暗夜:难道,什么人蓄意向她泄露望儿的死?
刚跨进安乐殿,尾随萧竹而去的小宦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个,“万岁。没,没去冷宫。停在半路上大哭了一场,奴才们怎么劝都没有用,这会儿往北去了,看样是打算回瀛澜苑。”
“冰面冻得还结实吗?”拓跋焘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深不见底的太液池水。
“一出正月就没人上去走动了,这个——奴才也说不好。”
心提到了嗓眼,几乎快要跳出来了,猛一咬牙大吼一声,“备辇,直奔太液池!”
塞北的风一如既往的吹,拓跋晃照旧在散朝之后乘辇路过太液池边。并不顺路,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换了这条行人稀少的路线。因为清静,因为禅心,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端坐辇上,平视前方的目光毫无交点。与远在彼岸的湖心岛擦身而过,从未侧目张望。路过,仅仅是路过,岛上有人或者没有人,他都会从这里走过……
宦官尖锐地喊声刺穿了耳膜,“‘常侍’,万万不可啊!开春之后,冰面化了冻,一旦开裂要出人命的!”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两名宦官跪伏在冰面上,挡住了一袭清瘦的背影——
她……
萧竹固执地绕过挡在眼前的“障碍”,无视对方的警告,毅然决然地踏上隐隐浮动着气泡的冰面。
离开小岛的时候,她就说过,贪婪就摆那里,是否继续贪婪下去由她决定。所以,她没有被最初的冲动怂恿,再去冷宫见那个还在他心里的女人,即使对方已经疯了,可那并不妨害她占据着他的心。
爱的贪婪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消受其的苦楚。瀛澜苑就在那里,“天道”却再也回不去了,她原本清澈的心已装进了太多的东西。
失望就在那里,不需要恐惧。像猴一样选择对抗,结果只会落入更加痛苦的境遇——像畜生一样麻木忍耐他的欺骗;或是像恶鬼一样渴望着永远满足不了的渴望;再不然就是把爱化作仇恨,奔赴地狱……
忽然正视了自己的愚蠢,她正在通往地狱的路上,脚下的冰面咔咔作响,无明的嗔恨正驱使着她激烈的对抗。该停止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做任何幻想——
随顺,随顺,现实自会敞开通向未来的门。
长出了一口气,放眼略过光芒炫目的冰面。猛一转身,一抹刺眼的朱红撞进了眼帘,如火的袍襟荡出厚重的貂氅,被昏灰的天下衬托得格外抢眼……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2章 你心我心此岸彼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拓跋晃轻锁眉心,紧紧闭着双眸,轻蔑地低斥道,“就算是一心求死,也不该为难这些奴才。你很清楚父皇会如何处置他们。”
拓跋焘低沉的嗓音随即在背后响起,目光匆匆扫过儿的脸,“太所言极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话音未落,御辇已到了岸边。
“儿臣参见父皇!”太晃隐隐有些心虚,赶忙上前叩拜。
拓跋焘冷冷一笑,让人忍不住胆寒,“怎么,太碰巧也在?”
“是的,碰巧,儿臣刚巧经过这里,听到两名内侍的喧哗才下辇看看。谁知,咳——”
“好了。太高兴路过哪里就走哪里,朕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下去!”口气极不耐烦,随便提醒,对方每日必经太液池畔,他心里很不爽。转而将焦急的目光投向远方,望着小心翼翼向岸边走来的“宗爱”。满心紧张,死死攥着拳头,却因为心里有鬼,迟迟不曾开口。
暗自推测,大概不是因为望儿。她若得知了实情,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心还是那颗心,本性还是那副本性,即使失去了记忆,她还依然是她。
“好吧,我抗旨了,要打要骂随便你吧。”萧竹一上岸就跪地认罪了,一副逆来顺受的样。
“朕要听原因。”阎王脸拉得老长,一肚火气,却因为她主动认错而发不起脾气。
“生气了,吃醋了,如此而已。”
“生朕的气?”猜测,多半是因为高欢儿。
“不,生自己的气。若是没有苦衷,没人愿意当骗。骗没错,错在我是个傻瓜。明知道他是个骗,心里还是放不下。”壮着胆抬起头来,看了看前呼后拥的内侍和宿卫,“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想跟万岁爷单独请教?”
“好吧。朕也憋了一肚火,正想找个地方出出气呢。”心里有些纳闷,对方一通胡闹,怎么忽然间又回来了,“不打算回瀛澜苑了?”
“想回,可惜已经回不去了。时过境迁,那里不再是以前的瀛澜苑了,即使回去,也找不到从前那个地方。天道永远留在了梦里,苛求,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知道苦海无边,所以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