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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大人,却依旧有人在朕面前说三道四,所言必定属实,或有把柄在手。旁的话朕就不多了,想必司徒大人心里也明白……朕好容易出来一趟,还要去别处走走,耽误了司徒大人的午膳,这就告辞了。”
话外之音无非两处,一是,“有人”抓住了崔浩的把柄,且证据坐实。二是,他尚需倚重对方,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方才智过人,应该明白他登门的用意了。
萧竹匆匆换了一身淡紫的衣裙。衣领,袖口,腰间的束带点缀着细腻的菊蕊丝绣。依旧散着发,一侧鬓角插着七色宝石镶嵌的金丝珠花,鸳鸯戒,碧玉镯,淡扫蛾眉,粉面香腮,隔着细腻的篾帘,宛如飘渺云端的仙。
有些等不及了,欠身跪起向崔府的大门口张望。半晌,那个挽着两条辫的“羊倌”终于踱着方步出了大门,走到墙根的时候,忽然像个毛头小伙似的一个箭步窜上了马车,笑道,“等急了吧?”开启雕花的车门,霎时被眼前诱人的美色惊呆了……
印象里,她还从没这么隆重地装扮过自己,即使是作为书女的时候。如今,总穿着那身见鬼的宦官朝服,害他都以为自己真的染上断袖之癖!
事实再次证明,他是真的好色。他喜欢漂亮的女人,震惊之下,心跳都比之前快了几拍。合不拢嘴,坐在她身边的时候活像个半生不熟地傻小,“呵,朕进去的时候还是宦官模样……朕好像才发现你是个女……”按捺不住急促的喘息,圈臂将她勾进怀里,“说真的,你吓着朕了……”
“喜欢吗?”靠在他肩头,仰视压迫视线的龙颜。
慷慨的赞美,“当然——惊为天人。”
双颊飞起红云,温柔的一低头,“哪有什么天人啊?知道你是哄我开心的。我只是想打扮的漂亮一点,好让你多看我几眼。你都不晓得,你每次离开安乐殿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唯恐你哪天带回个花一样的贵妃,就把我打发回瀛澜苑了。”
“傻丫头,不会有那一天。自你搬进安乐殿那日,朕还宠幸过别人么?朕把心都掏给了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往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了。”轻轻吻上她的眉心,“坐稳了,先去西郊转转,之后嘛——去鹿苑。朕要好好亲亲朕的小美人,不想太早回宫对着一名宦官。”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85章 烟花易冷巧遇吴王
温柔的缠绵如天空的流云般悄然逝去,君王的眷宠亦留不住荏苒的时光。深秋的阴霾再次覆压着万寿宫,飞雪如絮,荡涤着烟尘滚滚的征途……
时隔半载,西南边境的吐谷浑节节溃败,被如狼似虎的魏军打得抬不起头来。拓跋焘看准时机,趁柔然坐山观虎,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了第三次北伐。
吸取上一次失败的教训,此次,他授意拓跋那和拓跋羯儿率领少数精兵,分别从东路和路北上诱敌。柔然汗郁久闾吐贺真果然招,以数倍于魏军的精兵迎战,包围了拓跋那的军队……
独处禁宫的日,燥闷得让人喘不上气。人一旦迷恋上花团锦簇的春夏,就越发害怕落后的孤寂。
萧竹尽量说服自己不去推测征人的归期,可每逢独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北方的天边张望。寂寞——在日复一日的惆怅煎熬。欣然落泪,只为爱着……
偶然回忆起伴驾住在鹿苑的那些日,拓跋焘无意间与昙曜师傅说起与她一同去了武周山。后来不知怎么,又说到自己心生悔意,总幻想着做一场空前盛大的法事超度逝去的亡灵,然而碍于天的威仪,在他生前只能是个。
昙曜听后,满心欢喜。借此机缘,向帝王提起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至于什么事,她就没福分知道了。后山的佛堂修葺一新,两人紧闭禅门细说了一天一夜。只见得,拓跋焘回到寝殿的时候心情极好,仿佛捡到了宝贝似的。
睡到大半夜忽然坐起来,神经兮兮地拉着她的手闲聊。说举国上下的胡神像该烧的烧完了,该砸的也都砸完了,那些三头臂的,杀气腾腾的愤怒尊就让他们因时而灭、随境而变吧。当今天下群雄逐鹿,狼烟四起,乃至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众念所致,菩萨应劫化现慈悲之相,正是顺应天意合乎民心。为此在回宫之前,交给昙曜一项具体的工作——斟酌筛选、重绘法相……
贾周的脚步声在围屏外响起,瞬间落回现实。起身迎了出去,“拜托你问的那事,老太医怎么说?”从鹿苑回宫之后,被听到的一些闲话困扰。是因左昭仪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说:宦官就是宦官,再怎么得宠也下不出崽儿来。就为这话,萧竹恍然察觉到自己的问题,独得龙宠已久,却始终不曾怀孕。
贾周全仗萧竹才得回了丢掉的笼帽,对这位“千岁”已然死心塌地,屏退左右,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医说,不是身的问题,是药。”
“药?曼陀罗丹?”那种药,会抑制受孕吗?根本想不起真正的原因是由于鸦片。
“许是。咱家追问,老太医忙着出门随口应了一声。走时又嘱咐咱家请‘常侍’宽心,说不能生养对于‘一名内侍’兴许是件好事。若是怀上龙种,岂不给万岁出了个大难题?”
萧竹低头想了想,无奈地说道,“老太医这话是句金玉良言,可我这心里还是挽着个疙瘩。不能生养,还算个女人吗?谁知道万岁心里会不会介意?”
“唉,万岁爷这辈前后得了十一个皇,个夭折,长大成人的只有五个。真君八年二皇晋王伏罗又薨了,眼下只剩四个。照理说咱万岁是真缺儿,可这生儿不是咱们这些‘内侍’急得来的事。”话说到这里断然不敢再往下说了,一句走板儿,说不定就会闯下大祸。
心如刀割,暗暗自责:得宠的不生养,能生养的不得宠,造孽啊……
一转眼就到了年根,皇城内外张灯结彩让灰蒙蒙的天下画上了几笔跳跃的色彩。萧竹跟宫里的小姐妹学着剪下几朵纸花贴在窗上,希望心里牵挂着的人儿能在除夕之前赶回来。可惜美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在弥漫着硫磺味的清晨落寞地哼唱着那首《烟花易冷》……
踏着爆竹的碎屑,擦过贾周的肩膀出了殿门,漫无尽头的等待已到了极限,迎着冷风在一望无际地玉宇琼楼间不停的走,了无出路,扑在冰冷的宫墙上放声大哭。
“你?”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声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
萧竹错愕转身,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来人袍服华丽,身后几个奴才的手上提着大小不一的食盒,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是?”
“真的是你呀!”少年郎腼腆一笑,扬手挠了挠后脑勺,“你不认识我了么?我可一眼就认出你了。”
萧竹抹去腮边的眼泪,露出友善的笑脸,“真不好意思,我的确觉得你很面善,可实在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个不怪你。我头一次遇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呢。”不由回忆起他曾丢给对方一片狐皮,“一晃几年,我都快娶媳妇了。”孩般的直率,熟络地攀谈起来,“前些年听说父皇宠爱的书女没了,我还关着门偷偷伤心来着。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又活了?”
听对方口称父皇,得知此人是一名皇,“你是拓跋——”
“余。”顽皮一笑,落寞自嘲,“我不比几位哥哥,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姊妹们也总嘲笑我,虽然顶着个‘吴王’的封号,万寿宫里的人老早就把我遗忘了。”
“干嘛这么说,常听你父皇提起你呢。”善意的谎言,不忍伤害一个伤痕累累的孩。
“你还在父皇身边当差么?怎么一身宦官的打扮?”
敷衍一笑,迅速岔开话题,“哦,皇这是打算去哪里呀?”
“去冷宫走一趟,给幽禁在那里的弃妃送些吃的。这大过年的,父皇还在漠北与蠕蠕作战,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只好替他老人家做这些奴才们不屑去做的杂活了。”
“不屑?”
“呵呵,明知道捞不着好处,谁还去费心讨好废弃的妃?”
“既然连奴才们都懒得去,皇怎么会想到屈尊前往呢?”
“过年嘛,普天同庆,别说是冷宫的弃妃,就算是大牢里的犯人也该吃得好一点。父皇每年都会特别关照,可惜今年他老人家不在宫里。趁我还没受冠礼,出入冷宫比较方便,今儿一早听说除夕没人去西边送过年饭,所以就当仁不让喽。”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86章 痴癫罪妃狐媚无子
终于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萧竹很快从寂寞的伤感挣脱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提出随拓跋余一起去西边“慰问”冷宫里的弃妃。
从之前的话里听出这位吴王与她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