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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送这些首饰是你的意思?”那封信大概是钻了空。
“是太孝敬个宫各院主母的。”借机提醒对方正视自己的身份,“难得他有心给你也送来一份,想不到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机会戴。名义上,我只是一名服刑的内侍。”
“没错,你在内宫档案上的身份是服侍圣躬的‘常侍’。宗爱,今晚朕来是特地接你回安乐殿复职。”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0章 霸爱捷径劣性难改
萧竹难以接受对方突然提出的要求,连忙推辞道,“失忆之后,落羽一直把这座小岛当成自己的家,不想回什么安乐殿,更不想假扮宦官。请万岁体谅我的苦衷,恩准我继续留在这里。”
“怎么,你不想与朕日日相对,长相厮守吗?”
“不!不想……一旦伴在万岁左右,不如意的时候连个逃避的地方都没有。落羽可以不去计较万岁宠爱别的女人,可那并不代表我不在乎。宠幸谁是万岁的事,而我至少可以回避不让自己看见。你不觉得让我直面你的放纵太残忍了吗?请你发发慈悲,让我留在这里。”
“朕不准!务必随朕回去!”
“那样的环境下,我会喘不上气,会窒息,会郁闷死!”
“你留在这儿,朕就会夜夜失眠。朕要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死,你得付全部的责任!”拓跋焘刻意将事情渲染得格外严重,分明是胡搅蛮缠。
“你——”狠狠一咬牙,“你失眠关我什么事?”
“朕死了,你得跟着陪葬;朕若是长命百岁,你也能活久一点。”
“这不是爱情,是讹诈——你过分的贪婪让我不自在了!”
“朕的贪婪就摆在那里,而你却不原意接受它。该死的,你不爱朕吗?”
“我可以爱你,却无法成为你的一部分。‘我’就在你眼前的这副身体里面,有本事就进来把她带走!”
“你以为朕进不去吗?”忽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脸上的笑容开始不正常。
“你?”眼前分明是一头恶狼,正盘算着怎么吃她。
一个倾身将她扑倒在榻上,急不可耐地褪去隔在两人之间的赘物,“你让朕发现了闺房之事的神圣。借由它,朕才能走进你的‘屋’把你带到朕的天地。”话未说完,已飞扬跋扈地闯入了禁地,掀起一场狂暴的云雨……
“不要……”她知道拒绝无济于事,悸动的灵魂早就被那份与生俱来的契合感拐到了霄云外。
“真的不要么?”他像在恐吓,仿佛要在她全身发烫时抽身。
“你该死!”咒骂,却像一条妖娆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身。
极尽所能地逗弄,趁着细吻的空当邪门地控诉,“‘该死’——虽出于无心,却是句真话。你若总这样赖着不放,朕一定会死在你身上。奇怪的是朕不但不怪你,还喜欢得了不得。就像一个完美的轮回:生于此处,经此处回归,终因此处归于坟墓。”
战栗,迷乱的呓语,“灵魂的‘居所’不是随便出入的,代价是,在那里插上墓碑。”纤长的食指攀上后脑,炙热的呼吸随之压向唇边,“带‘我’走的同时,消耗你的生命。如此,你还原意带‘我’走吗?”
“没有什么能阻止朕带你走,即使是死亡!”碰撞忽然变得强烈,骤然收紧,将整个人的重量压覆在她身上。半晌,终于平复了急促的喘息,抬起半眯的狼眼注视着她,“朕曾听一个来自龟兹的天竺僧说:众生永远喂不饱死神,而男人永远满足不了女人。他告诉朕,男人应该抵挡住诱惑,不要与女人相好为伴。从她们那儿得到的一点快乐,会把朕引向无穷的烦恼!然而,拓跋焘是个不可救药的好色之徒,我宁可面对无尽的烦恼,也不愿为没有女人而烦恼。”英雄好赌,帝王好色。当再也没有什么烦恼困扰着一个男人时,他的烦恼就只剩下女人了。
女人的双臂依旧圈着他的颈背,安然的闭着眼睛。嗤笑,“那一刻,你带走了我的灵魂,我将你埋葬在心底。爱情画上了完美的句点,而你,该走了。”
男人轰然起身,忍不住冒火,“见鬼,你想骗朕吗?朕付出的是生命,你付出的是什么?”
“你已经带走了我的灵魂。即使我的人留在这儿,心也会跟你在一起。”女人是这样的,给了他,心就难免跟着他走了。
“如何证明?”人若留在这儿,鬼才知道她的心有没有被他带走。
“爱就在这里,不增不减。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能感应到。”
“去你的!拿个证据出来。朕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邪气十足地扫过她袒露的胸口,“朕要带走躲进‘屋’里的那只‘猴’,但又不能把它揪出来。办法只有一个,连‘屋’一起带走!”
萧竹环抱着身,郁闷地缩紧眉心,“我到觉得,‘猴’只是借口,你从一开始就在打‘屋’的注意。”
“换个角度看,‘屋’对朕兴许是件好事,正因为有了它,朕才有可能抓住那只‘猴’。而天底下的男人大概正是发现了这条捷径,才将最初对‘猴’的热情转化给了‘屋’。”得意洋洋地拾起乱丢的衣裳不疾不徐地穿在身上,俯视她的面孔忽然压向挺秀的鼻梁,“朕等不及了。”
“我不要!”分明读出了他邪恶的心思。
扯平棉被紧紧裹住她的身,轻而易举地将抓到的‘俘虏’抗上肩头,“朕原本就是个马贼,已经厌倦了做什么谦谦君。乖乖地跟朕走吧,你这该死的‘猴’!”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1章 红尘相依爱的勇气
被嚣张跋扈的“马贼”丢在御榻上,萧竹那份参杂了几分甜蜜的怨气大半化作了对陌生世界的惶恐。
高大的蚕丝屏风,洁白而柔滑的貂裘,依稀飘渺的篾帘,案头的菊花和精致的太刃……整洁有余,全无想象的奢华。抬眼望向正由宫婢们伺候着更衣的男,很难将他看做一个寻常的马贼。
拓跋焘换了轻薄的长袍,放下挽起的发辫,释然的神情之下透着几分慵懒。转身看了看屏风内的丽影,接过内侍呈上的碧玉樽缓缓步上前来,“冷吗?”嗓音低沉而柔软。
“嗯。”被他专注的目光压迫,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被。
“陪朕喝一杯,暖暖身。”长久以来的经验,非酒精无以对抗塞北的严寒。
被他抢来的一路上寒风彻骨,娇弱的身依然在瑟瑟发抖。犹犹豫豫地接过酒杯,当即闻到一缕诱人的菊香,“会醉人吗?”试探地抿了一口,并没有想象的辛辣。
“是酒就会醉人。醉了不好吗?”攥起她的小手,“朕守着你,怕什么?”
“怕——”婉然一笑,将散漫的目光收敛在杯荡漾的液体上,轻轻摇了摇头,“呵,说不清楚。”也许是,马贼?“
扬起大掌抚过她的后脑,“朕是你的男人,信朕。”
乖巧地抿了一口酒作为回应,抬头环顾四下,“这里不像是皇帝的居所,清雅的有些不真实。我甚至怀疑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朕的母亲是汉人。”这也正是大司徒崔浩当初一心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原因。
甜酒很快荡红了脸颊,忍不住发笑,“你知道吗:服用曼陀罗,是不能喝酒的。”可她还是喝了。她信:有他守着,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情花——会乱性吗?”不怀好意,接过她手里的杯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摇了摇头,半眯着媚眼,“只是想笑,宛如飘在云端,很幸福的感觉。”
“朕会让这幸福的感觉继续下去,朕会让你长醉不醒。”丢下杯,将她圈在怀里,“落羽,朕要你幸福。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回家了。”
“我会怀念那个小岛,虽然它已成了梦境里的蓬莱。”是梦终究要醒,紧接着,坠入下一场梦。时空变换,又一场梦已经开始了。
“既然一切是梦,住在哪一场梦里还有什么关系?留在这里,至少有朕陪着你。”
“是啊。”在他坚实的怀抱里贪婪地汲取温暖,“梦,既然没有归处,何处不是归处?”就像季节流转,不会总停留在繁花似锦的时候。无论你多么想留住春花,它还是会在秋日凋零,在冬日的寂寞归于尘土。
幸而,时间不会就此停下脚步,料峭的春风很快就会唤醒枝头沉睡的花苞……
很高兴她放弃了敌对,答应为他而留下来。狂喜之下,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狠狠吻上她的眉心,那细长的天眼似乎也泛起了甜美的笑意,那份安然的温柔无可匹敌,闪耀着不容忽视的美丽。
他该给她些什么?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报答她的慷慨?
她是如此勇猛,带着坚强与慈悲陪他踏上一段未知的路程,明知道这条道路上荆棘丛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