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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开始收集干草,爬上树梢砍折薪柴。她计划在小屋里盘一眼炉灶,因而从湖边提来许多黄泥。她觉得自己像个未成年的孩,忽然间找到了玩泥巴的乐趣。
漂亮的鸟儿都迁徙去了南方,幸而还有几十只换了冬衣的胖麻雀天一亮就在她的门廊外唧唧咋咋地叫她起床。
简单梳洗,站在门前长长呼出一口气,冲向“工地”开始了极富挑战的工作。捡起一根树枝在老树下的空地上写写画画,打造一个壁炉得先绘制一张图纸。麻雀们拍动着翅膀轰然而起,猛一抬头,看见那张已经“死了很久”的脸,“早。”不兴奋,也不冷淡。
“在画什么?”他蹲下身,暗暗打量着她的脸色。十几日没来了,她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画——棺材!”没有掩饰自己的不爽。
“怎么了?”很高兴看见她率性的反应。他不喜欢她隐瞒,他不希望两人隔着什么。
“埋一个死了的人。”丢下树枝,拍了拍满是尘土的小手。
“呃?”不是说他吧?
“我前些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后来,我们相爱了。不幸的是,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拓跋焘一时间哭笑不得,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这话是欺君大罪。怨朕就怨朕,不必用这么恶毒的字眼咒朕死吧?”
“去!”扭头一躲,“大叔你贵姓啊?初次见面,别动手动脚的。”
“什么?”一时摸不着头脑。
“昨日已死,我有必要怨恨一个死去的人吗?今日站在眼前的是谁?我可不认识。”今日之生即昨日之死,这可是他说的。
“绕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朕呢!”一把揽过她的身,俨然是非比寻常的亲密,“跟朕说说,这些日都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天天都在骂朕?”
“妒忌!然后继续生活。”没有挣脱,安然枕在他的肩窝。
“妒忌?呵,你都知道了?”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宫里人多嘴杂,尽是搬弄是非的家伙。”
“嫉妒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说明我在乎。不然怎么能知道,自己在爱一个人?”扬起脏兮兮地小手假意在他脸上图了图,“嫉妒本身并不伤害谁。没必要害怕承认?”
慌忙抓住她的小手牵向唇边,“朕也没想过要伤害谁。朕册封了柔然公主就可以稳定北疆的局势,持续两国之间的和平。当然,也就可以腾出手来应付刘宋的挑衅。”
“你是说无关爱情?听起来反倒像假话。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在乎她吧?”
面露难色,“这个……朕毕竟娶了她。一个男人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吗?别说是女人,就是一群羊也……呵,但愿你能明白。”
“是真名士自出风流,唯大英雄方能本色。可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女人还是会固执的爱慕英雄。或许,就为了这份坦诚。”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7章 贪婪无过爱莫强求
“你——没想过征服朕吗?”拓跋焘打量着清澈的眸,除了喜悦再没有别的。
女人莞尔一笑,隐约有些伤感,“你不会明白,我就好比一只关在屋里的猴。任凭我怎么爱你,都没有办法将你据为己有。只因为你在屋外,永远都不可能走进来。”一个人怎么会愚蠢地幻想另一个人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们根本就属于两个世界。
轻轻拂过她轻颦的眉心,“落羽,是什么让你感到恐惧?只是因为你觉得恐惧,才幻想出一个屋把自己封闭在里面。其实,根本就没有屋,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
有些意外,“你也知道那个猴的故事吗?”低眉,勾画着他胸口的团龙,“我不是菩萨,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智慧。敞开自己并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我恐惧,所以安于待在‘屋’里。征服自己比征服外面的世界容易。”
“你害怕面对失望的结果,情愿选择逃避。那个虚幻的‘屋’,只是自欺的借口。落花无所谓苦乐,舍利弗尊者因苛求清净而生出畏惧,因此以为苦。爱情亦无所谓苦乐,你的恐惧因为苛求什么?”
萧竹忽然感悟:失望——她害怕因失望而带来的沮丧。换而言之,她依旧对“幸福和希望”存在着幻想。
而她希望什么呢?
王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呵,“猴”在经历了自欺式的麻木不仁之后,依旧幻想着返回天道。她没有自己想像里的豁达,爱就在心里,她越是想掩盖就越是难以抹杀。他离开的日,她就不爱了吗?怨恨,甚至眼下平静的生活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造作。
爱了——
只需坦然的爱着……
风儿在耳边呜咽,相拥而立,娇羞地汲取他怀里的温暖,聆听他强烈的心跳,“情人如火,近则被烧身,远则不够热。忽然明白,想要亲近或疏远,全是自己玩的小把戏。你的心就在这儿燃烧着,炽热的生命之火,而跟不跟你玩游戏,取决于我。”
低头望向她的眼,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坦白地说,你让朕觉得毫无把握。”
冷不防吻上他的唇,“呵呵,这正是我想说的。”一切有为法皆是众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诸行无常,谁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山林回荡的脚步声惊起了大群飞鸟,两人向对一眼诧异地向山间小路上望去。
贾周急急火火地上了山,连滚带爬地来到主面前。扶正头顶的笼帽慌慌张张地说到,“右昭仪一大早醒来不见万岁的踪影,大吵大闹着要回柔然。奴才们哄也不是,劝也不是,伺候娘娘梳头的梅香因为多嘴还挨了鞭。”
拓跋焘满心挫败,拍着脑门哀叹道,“真让人头疼!”转向身边置身事外的小女人,“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谅朕。这位柔然公主出身外族,野性难寻,全然不懂得本朝的规矩。”
“她好像很喜欢你。”坦然陈述自己的感受,“我有点难过,呵,想一个人待会儿。”
“落羽,对不起……”望着转回房间的背影,有些进退两难。
轻轻转回身,别有深意的说道,“没什么,我还是呆在自己的‘屋’里比较好。”敞开的一刹那,清除的看到了一个事实,她在他的世界里就像一粒渺小的沙。一旦敞开,她既不会向个怨妇一样大吵大闹,也不会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即将踏上台阶的时候,缓缓停下了脚步,“我希望你一心一意,这是真心话。就像落花,贪婪就在摆在那里,你告诉我,它本身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无从回答,贪婪——有错吗?
如果他正巧也爱着对方,这份贪婪就是他渴望已久的真爱。如果他不爱,这份贪婪就是束缚他的枷锁。她的贪婪就在那里,关键在于他怎么看。
女人转回身,接着说道,“没有人禁锢你,我不是在强迫你为我做什么。忽视我的贪婪,你就自由了。”
前所未有的震撼,之前所有的困惑似乎都不在是疑问,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苦苦追求的只是一份贪婪。然而,他不是神,没有勇气和能力体验真正的自由。即使作为一国之君,他同样无法免除自己的贪求,期待、恐惧和傲慢……
他走了,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再造作,周围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伤心是实实在在的,她的贪婪没有被对方接受。陶醉在失望之,遂知失望本身就是爱情的一部分。
如往常一样,迎着山顶的寒风远远眺望,贪婪地寻找着某座雄伟的殿阁。湖水结了厚厚的冰,廊榭上的红灯笼都失去了夺目的颜色。
暗自揣测,他的世界出了什么事吗?
一缕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莫名其妙,联想到死亡……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8章 业因业报鬼从心生
一阵阴风吹灭了安乐殿里的灯火。拓跋焘觉得阵阵发冷,带着浓浓的不安暴躁地大喊道,“闹鬼吗?怎么所有的灯一下都灭了?”
没人应答,下意识地望向墙上摇曳的树影,“贾周——贾周!”
“父皇——”
猛一转头,迎上那张阴森却俊美的脸。脱口而出,“望儿?你怎么——又回来了?”瑟瑟发抖,撑着僵冷的身体向后挪了挪。自回宫之后,这抹鬼影就隔三差五地缠着他。寇天师在门窗上贴了许多符咒,眼下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父皇,我还带了两个人回来,您一定很愿意见见他们。”话音一落,又一抹鬼影在他诧异的眼光下幽幽现了身。
“伏罗?”他刚刚失去的又一名皇,骁勇善战的晋王。“伏罗,为什么离开朕?”
对方不肯开口,眼带着几分不屑,亦或是怨恨。
拓跋焘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望儿,“是你?是你——”
“呵呵,我怎么忍心下手杀死自己的二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