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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弃朕而去了吗?”
浮在混沌的萧竹,听到来自天外的呼喊,隐约看到一抹孤独而无助的身影,是他——阔别已久的席乔政。
“George!”是你吗?急不可耐地追逐奔跑,故人的身影却总与她保持着一段并不算遥远的距离。
“我是真的爱你,幻想着你也一样爱着我。可我知道,那是只奢望。禁锢你,伤了你,明知道你会恨我也不肯放你离去。”声音时而远在天边,时而近在咫尺,只是看不清故人熟悉的容颜。
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是我错怪了你。”如果不是父亲的死,对于他或许不会那么的敌视、抗拒。
“凶手……”男人嗓音凄凉,哀怨地望着她,“我怎么会做出故意伤害你的事情?可你不信……晚了,回不去了……”
眼前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萧竹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不要——不要走。George,不要丢下我!”凝视着故人湿润的眼,紧紧扯住他的衣襟,“原谅我……求你了,不要扔下我。”
“不论什么时候朕都不会扔下你,落羽,醒醒?”拓跋焘用力将胡言乱语地女人拥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感谢老天,他在绝望的一番肺腑打动了她吗?
萧竹吃力地张开双眼,望向她寻找了许久的男人,见鬼的是同样的嗓音却来自那张梦魇般的夜叉脸,“是你?”忽然发现眼看就要触摸到幸福的灵魂又落回了现实,无奈地哀叹道,“为什么这场噩梦就这么难醒?”
拓跋焘大喜,当下破涕为笑,对着帐外扬声大喊,“太医——速传太医,就说:常侍他醒了!”
与此同时,叔孙氏奉皇后的懿旨进了宫,回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宫墙,迈着从容的步伐上了辇,直入钟粹宫。
“皇后,秦王妃到了。”门前当值的侍女赶忙进门通禀。
“叫她稍等片刻。待小皇睡了,哀家就去见她。”赫连皇后倚在榻上,轻拍着躺在身边的儿。
“喏。”毕恭毕敬地退出了门外。
不久,缠着她玩耍的孩终于闭上了眼。掀起被轻轻盖上那副幼小的身。渐渐收起脸上温婉的笑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珠帘。依旧不放心,对守在帘外的宫女吩咐道,“去叫乳娘来,照顾好小皇,仔细他踹被。”
重新梳理过头发,带上金灿灿地凤冠。换了大红的朝服款款步向前殿。打老远就看到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叔孙氏,一开口先来了个下马威,“来人啊,先把她拉下去重打〖Zei8。Com电子书下载:。 〗二十马鞭!”得让对方知道她的厉害,以免在之后的谈话拿假话糊弄她。
门外的宿卫一声回应,叔孙氏大惊失色,“母后,这是为何?”
“你出狱的那日万岁有旨,让你在家面壁思过,不许走动,不许见客。你这么快就忘了?”
“母后容禀,儿媳冤枉。只因儿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父皇他才……”话未说完就掩面大哭起来。
“你好像对万岁颇有微词?”事关重大,示意左右都退出了殿外,吩咐宦官把守好殿门,转身对着叔孙氏厉声呵斥道,“胆大包天!敢告万岁的状?你给哀家听好了,若有一句虚言休怪哀家下手无情!”
“儿媳不敢。儿媳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蒙蔽母后。闻听父皇受困盛乐,儿媳就是拼了一死也得把心里的秘密告知母后。但请母后劝谏父皇,万万不能因为沉迷女色而弃大魏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啊!”看似一片丹心,将脑袋磕得砰砰作响。
“什么,女色?”赫连皇后对这个词汇异常敏感,满脸疑惑,不知对方所云。
“万岁前往金陵巡视,伴驾同行的是——”举眉对上皇后惊诧的眼,咬紧牙根道出三个字,“菊夫人!”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7章 进退两难放鱼入海
赫连皇后脸色铁青,诧异地望向跪伏在面前的秦王妃,“你说什么——菊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儿媳不敢欺瞒母后,菊夫人她并没有死。父皇以儿媳的性命相要挟,使秦王诛杀替身,事后还要守口如瓶。”
“你说的都是真的?”胸愤怒的火山喷涌而出。拓跋焘他为什么这样做?只为了骗取她的信任吗?可怜她像个傻似的替他人抚养孩,他却带着那个贱货在外面寻欢作乐。
太可恶了!
“儿媳所说句句属实,请母后明察!”叔孙氏伏地磕了个响头,继续说道,“恕儿媳直言,父皇绞尽脑汁将一名民妇生育的贱种送给皇后抚养,其用心难免惹人揣测。父皇谋划着另立新储,东宫太出兵逼宫也就是情理之的事了。”
“你是说,盛乐行宫之变就因为这个孩?”
“没错。若非那女迷惑父皇,幻想着自己所生的野种能够坐上储位,父皇怎么会想出这么诡诈的计策,甚至不顾夫妻之义愚弄母后?”
赫连皇后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努力保持着一国之母该有的表情,“也怪哀家一时失察,让那妖妇钻了空。然而,你父皇更不该为了取悦女色而作出这等昏聩之举!”
“常言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怜父皇一世英明被那‘祸水’所累。”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如今,父皇身困盛乐行宫,一条性命攥在他人手里,却依旧沉溺于温柔乡里不思悔改。”
“改——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想改,老天爷怕是也容不得。”皇后长叹一声,心里暗暗嘀咕,她印象里的拓跋焘原是个宁死不屈的血性汉,眼下的反应全然不像他一贯所为。行宫被围后,对方一箭未发,只是密告拓跋范主持大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秦王妃说的不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真要步那商纣夏桀的后尘吗?
“儿媳愚见,皇后应当机立断,安抚太,替万岁解围。”
当下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却不宜当面说破,“秦王妃所言极是。你先下去吧,事关重大,容哀家再想想。”望儿无疑是太的心病。安抚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杀死那个孩。她若这样做了,拓跋晃会就此罢手吗?困驾逼宫,势如箭已弹出,怕是,停不下来了……
也或许是借口,她舍不得——
全心全意地抚育了孩一年多,她知道望儿是抱养的,可孩却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待。对一个不足两周岁的孩下手,她做不到!
佛像砸毁了,经书烧掉了,唯独剩下这一点点慈悲之心。纵使那个“菊夫人”居心叵测,孩本身有什么错呢?冤有头债有主——孩是无辜的,该下地狱的是他的母亲。
可作为皇后,她必须向太表明一种态度。拓跋范正在为皇帝的安危忙于奔走,崔浩几入东宫费心斡旋。太终于答应撤去围困盛乐行宫的一半兵力,还送去了两车补给以示体恤。然而,拓跋焘的诚意在哪儿?
该有所行动了……
缓缓步入寝殿,轻轻坐在榻前望着熟睡的孩,良久,转向一旁的侍女吩咐道:“趁小皇睡着,替哀家把他送回安乐殿去。从此以后,他与哀家再无任何瓜葛!”她若想泄私愤,可以马上下令将这孩处死。情急救驾,可以作为冠冕堂皇的理由。然而,女人唯有摒弃嗔妒,才可能具备超常的冷静——
她不会杀这孩。
拓跋焘回不来好说,若是回来了,她该如何向对方交代?即使她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对方也绝不会因此而感激她。即使他退了位,他们却依旧是夫妻。加之母一场,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一念悲悯,放鱼入海。风大浪大,是死是活全看这孩的造化了。
猩红的残阳煅烧着绵延的远山,傍晚的轻风拂过枝头,传送着孩焦躁的啼哭。
安乐殿里乱作一团,贾周对哭喊着找娘的小皇感到束手无策。一会扮作狗,一会装成驴,累了一身臭汗,好容易熬到了晚膳,孩却再次哭闹起来。
满心怨气,心里连连叫苦。这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抚养孩一年多了,莫名其妙又送回来了,小皇思念母亲,嗓都哭哑了,再这样下去不生一场大病才怪。
急急火火地潜人去钟粹宫传唤乳娘,却听说晌午的时候人就被送出宫去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把不懂事的小娃儿一个人扔在这里,这皇后娘娘就一点不心疼吗?也不知道万岁他现在怎么样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孩的小命怕是头一个要了账了。
“公公,公公——”门外忽然传来当值宫女的大喊。
“喊什么喊?万岁不在,这安乐殿就能由着你放肆喧哗吗?掌嘴!”孩哭闹,宫女乱喊,心思烦乱的贾公公终于找着了出气筒。
立在殿门两侧的小宦官奉命上前掌嘴,惊慌失措的宫女赶忙跪地求饶,“公公饶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