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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人家节俭吗?不!简直就是吝啬。没有哪个皇帝像你这么不懂得享受生活。我印象里的皇帝都是酒池肉林,不然就大兴土木为自己解闷。”
“哪里?多半是给宠幸的女人解闷。”
“你为什么是个例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她印象里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礼物的就是那枚贝母磨制的天眼,如今带上了面具,没机会带了。
“对于爱情,朕有自己的方式。再说,朕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吝啬嘛!”嘴上不认账,心里暗自检讨:他不是吝啬,是不善于讨好女人。她喜欢什么尽可以跟他说,她不说,他压根就想不出该给女人些什么。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3章 戍镇豪饮怀抱胡姬
秋佳节,风清月朗,戍镇守将亲自带着数名副将来到御营邀请皇帝老入城赴宴。
“这个,就不必了吧?”拓跋焘强打着精神,暗暗瞥了眼躲在屏风背后的“阉宠”。整整一下午陪着她在野地里乱转,说起来是巡视边务,实则由着她撒欢乱跑。知道这小女人因为望儿的事而临近崩溃,全当散散心也好。
“父皇,儿臣都已安排好了。戍镇内的数万官兵都在等着一睹父皇雄风,也好鼓我士气,壮我军威。”如今,接替拓跋辰执掌戍镇的乃是燕王拓跋谭。
“朕的确有些累了……”懒懒起身,“好吧,你且回营候驾。朕稍事休息,随后就到。”
“儿臣告退。”谦恭参拜,拱手退出帐外。
“真的要去吗?”萧竹看到来人都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出绣着菊花的屏风,“已经很晚了。进了戍镇多半要接受军将士的朝拜,之后吃吃喝喝,回来怕是天都要亮了。”耳边依旧是望儿焦躁的哭闹声,眼前闪过幼小而稚嫩的身影,急需要一副安稳的臂膀将她裹在怀里。
盛情难却,又暗暗为她的情绪和身体而担心,“你若累了,就早点歇着。先睡吧,朕不妨自己去。”
“作为唯一随驾的内侍,我有责任时时陪着你。”鼻一酸,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佛狸……抱抱我……”
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好了,既然不想睡,那就随朕入营吧。”
旌旗招摇,香烟袅袅,圣驾浩浩荡荡进了戍朕,轰轰烈烈的朝拜很快就成了过场戏。庄严非凡的校场上点起了篝火,皇帝老推杯换盏与三军同乐。
酒过三旬,冲天的火光映照着远处一行妖妖娇娇的身影。拓跋谭赶忙迎上前去,欣然将花枝招展的舞姬引到了御驾面前,“父皇,这几名鄯善胡姬乃是万度归自敦煌送来与儿臣解闷的。儿臣闻听父皇要来阴山巡幸,遂命人仔细调 教,父亲孤身在外,身边总该有个人儿伺候着。”
拓跋焘借着浓浓酒意,抬眼端详着几个姿容姣好的舞姬,稍稍侧目看了看随侍身后的“内侍”,“这个——咳,就不必了吧。”心暗自咒骂:该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所顾忌了?
云里雾里的皇帝老虽然拒绝了盛情邀请,可贪恋的眼神还是让站在一侧的萧竹满身不舒服。她跟望儿眼看就要母分离了,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个心思!她能相信对方真的在为她担心吗?如果望儿离开了她,他还能想得起出宫看看她吗?
想起对方之前说过那通“气话”:若没有望儿,她算得了什么?
她就这么坐以待毙,按照他的意思将亲生的骨肉拱手于人吗?
得不偿失!到头来,爱情成了过眼云烟,亲骨肉成了别人的孩,而她只能在秦王府上做一辈默默无闻的婢女。
见鬼,她不能由着这家伙把望儿带走!没有把握说服对方,她得仔细思量个万全之策。
娇态可人的胡姬舞罢几曲,很快都找到了合适的怀抱,主位上的皇帝老当然也不例外,软玉温香抱满怀。宴席上推杯换盏,一片淫逸放浪之气……
天怀里,胡姬笑靥如花,面具下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宫诸多嫔妃的感受。她能容忍他再次宠幸高欢儿,甚至宠幸其他嫔妃,多半是因为她终于还是接受了后宫佳丽三千的事实。就像一个情妇理解她的“奸夫”与原配在一起。
然而,她不能容忍他另谋新欢,那会让她坐立不安,怀疑对方对她失去了兴趣,怀疑自己青春已逝,丧失了作为女人的魅力……
拓跋焘一脸媚笑,嗅着怀胡姬颈间浓重的脂粉味,借着火光端详片刻,扬手将人揽进怀里。
或许,这就是他等待的机会了……
萧竹被拓跋焘一反常态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真的喝醉了吗?看对方的样,仿佛要定了那个女。他当她是什么,无足重轻?要她跪侍塌下伺候他们俩颠龙倒凤?
帝王放浪大笑,挥袖将千娇百媚的舞姬张扬地压在膝上,面具之下暗暗落泪的“宦官”将牙根咬得咯咯做响。
胡姬神情妖媚,娇喘微微,拓跋焘挑眉端详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豁然抱起膝头的佳人蹒跚离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专供御驾歇息的行帐……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4章 妒恨难平离子难忍
萧竹以为,她不该跟进来的,管不住腿,还是进来了……
迈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进了天的行帐,帐内空旷而豁亮,一眼就看见纠缠在榻上的一双男女。
“佛狸——你醉了吗?”颤抖的质问不受控制地冲出发凉的唇齿。她以为,眼前这个不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而是那个昏君,怀疑对方再次陷入了分裂的角色。
拓跋焘重重推开身下的女人,沉声呵斥,“放肆!退下去。风月良辰,朕要宠幸这名女。”
萧竹身一晃,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泪水涌上眼眶,凄然苦笑,“呵,看来,你没有醉。”
“朕很清醒,不劳‘常侍’费心,下去歇着吧。”侧面提醒对方正视自己的身份,她是“宗爱”不是他的女人。
“小奴告退。”强忍着抽噎,躬身退出帐外,独自一人在熟悉而陌生的黑暗里行走。穿过稀疏的树林,仿佛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用斧砍死了那个士兵,是的,就是在这个地方……
忽然间有股再次拿起斧的冲动。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模糊了远处冲天的火光。她此生的每一次疼痛都由那个男人一手造就,如今,他居然还要把她的孩夺走。不,他不能——
除非她死!
压在胡姬身上的帝王看似放浪不羁,心不免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投入了一场并不激荡的欢爱。草草了事,紧锁眉宇整理好方才压皱了的袍。
龙颜焦灼,承恩的女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拾起衣裙。压抑的沉默,伸出大手冷不防提起“新宠”低垂的下颌,“你,随驾回宫如何?你可愿意长长久久地侍候朕?”
“蒙万岁恩宠,奴婢求之不得。”女人的声音剧烈的颤抖,慌乱几乎变了调。
帝王冷冷地提起唇角,那仿佛称不上是个笑容,“如此甚好,明日午后随驾返京。”颓然松了手,语调淡漠而懒散,“忘了问,叫什么名字?”
“哈日伊罕(汉译:黑妞)。”
“恩,接旨吧。册封哈日伊罕为美人,即日随驾入宫。钦此。”
“臣妾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不相信那个凄然离去的小女人能一直沉默下去,天生一个醋坛,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得着空儿,对方必然要与他理论。之后,他将新宠迎入宫,“菊夫人”出言不逊,削爵治罪便顺理成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只待来日方长……
夜空异常深邃,不见一颗星。一夜无眠,那个女人却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跑来兴师问罪。只是缄默不语,默默地,守着她的本分。
空荡荡的心反而越发忐忑了,对方哪怕是问他一句也好。然而一切如常,直到召集戍边将帅部署了边境防务,依然不见那带着面具的女有任何异样,仿佛那个哈日伊罕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繁冗而正式的参拜让他觉得对方与他一日比一日更疏远了……
压抑着混乱的心情,下令将北方各族五千多户迁往这人烟稀少的边境之地,让他们在北方放牧,吸引远遁的柔然。发每州三分之一的兵力在本地驻守待命。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当日就传旨亲军拔营回銮。
三人同乘皇舆,看得出天对新封的美人宠爱有加。萧竹心里嫉恨,却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与一个薄幸帝王的爱情相比,她更担心她的望儿,万一惹怒了对方,那混蛋很可能在她回京之前下旨将孩送进宫里。
连日的奔波,终于踏进了京师的大门,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回到了阔别多日的住所。
“紫英,望儿呢?”
“玩儿累了,乳娘正哄他睡觉呢。”
“收拾东西,我们得带望儿离开这里。”急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