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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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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她是为她的望儿!

男人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微微颤抖,“朕不想你死,可朕更想望儿将来能继承大统,待朕百年之后,光大我拓跋氏祖辈建立的万世基业……”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1章 左手幼子右手爱人

萧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佛狸,你是说,你要望儿继承你的江山社稷?那——现在的太怎么办?”

拓跋焘依偎在女人怀里,渐渐找回了常态,“废黜太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望儿还小。晃儿一样是朕的亲骨肉,即使不如朕意,朕也不想伤其性命。”

“以望儿卑微的出身,可以服众吗?”没有一个母亲不盼望着儿能位极人臣,更别说是继承大统。

“所以朕才想,必须选个合适的时机将他带回宫里。赫连皇后膝下无,这对望儿许是件好事。”

“你想让望儿认皇后做母亲?”嫡出的孩当然尊贵,可她才是望儿真正的母亲。

“朕的确这样想过。自然是越早越好。可朕怕你因此而埋怨朕,甚至会记恨朕一辈。”

愣了片刻,“是的,我一定会恨你。我早说过望儿并不需要权力这东西。”

“朕百年之后呢?没有权力就意味着任人宰割。那个时候,谁来保护他和他的母亲?”

“你可以永远不让别人知道这孩的身世。”

“只怪朕舍不得你。若非朕执着情爱,若朕没有找到你,这孩的身世可能永远是个谜。然而朕找到了你就不会让你再离朕而去,一朝封赏,朝野上下多少人在揣测望儿的身世?瞒不了多久的。”

“那望儿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朕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唯恐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望儿过继给皇后,这样以来就安全多了。”

“那我怎么办?皇后若知道那是我的孩不掐死他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她保护望儿吗?为了望儿,你或许真的应该赐死我,向皇后表明你的态度。”

柔声呵斥,“昏话!若一定要取舍,朕情愿舍弃那孩。”

赶忙捂住他的嘴,“不可以!只要望儿能好好的活着,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朕要你下嫁拓跋翰,你愿不愿意?”猛一抬眼,意图洞穿她的心。

“啊?”万分诧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一来,对外,可以平息朝臣对朕与‘菊夫人’之间的种种揣测;对内,也可让皇后以为朕对你死了心。若非厌弃了你,朕绝对不会削了你的爵位,再将你赏赐给皇,即使是作为无足重轻的侧室。”找个机会他得做场好戏,将菊夫人触怒天威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看到了望儿的生路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她还是忍不住有些伤心,“方才又说舍不得,转眼之间就把我送出去了。情话,能信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听朕说完!怎么总是这样断章取意,”猛地将她拉回怀里,搬起失魂落魄的小脸,“不是有那个紫英吗?她既然喜欢皇翰,朕就成全她。只是得委屈你跟她互换身份,暂且陪嫁到秦王府做个侍女吧。”

“秦王会认出我的。”当初她上下朝堂陪侍君侧,朝野内外没有不认识她的。

“认出来才好,让他趁早断了非分之想。至于其的玄妙,他见到你自然就明白了。”当初给她“菊夫人”的封号正是要让将来接下这“烫手山芋”的人心存忌惮,免得对方对她垂涎三尺。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射穿秦王掌心的那枚金箭。

心情好了许多,轻轻吻上她的眉心,“现在,仔细着替宗爱当差吧,出了岔朕一样会赏你鞭。”

“早知道这样就不闹着出来了,好歹与望儿多待几日。”紧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哭声传出皇舆之外,转身扑进他怀里,流着眼泪,狠狠地咬着他绣着团龙的衣襟。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吗?

因为他,她居然丧失了抚养自己孩儿的权利……

不,她不信,整件事情都让她觉得拓跋焘对此缺乏诚意。对方当初若一道圣旨将她和望儿接进宫,她不相信还有人敢对她们娘俩图谋不轨。

然而他从一开始就给了她一个“服丧寡母”的见鬼身份,让她彻底断了入宫封妃的念想。若是进了宫她也可以长出利爪和牙齿,可现在,她连争夺孩的机会都没有了。

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掌心:佛狸,你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2章 庄周梦蝶阴山小叙

八月阴山,秋色正浓。拓跋焘相继巡视了边防镇,终于在小女人当年充军为奴的戍镇外下令扎营。

“宗爱,旧地重游,心可有几分感慨?”

“有。小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杀过人,用一把斧打爆了一个士卒的脑袋。而救了我的恩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生生死死就像做了一场梦。”

“你怎么知道此时不是在做梦?或许你正躺在温哥华柔软的床垫上。”她时常埋怨国的睡榻比较硬,隔得人生疼,时常惦记起她的“床垫”,他就记住了。

“我也常常会这么想……可惜梦里没有柔软的床垫,仿佛是间空荡荡的病房。以前总盼着能回去,现在又觉得,温哥华的一切才是梦境,眼下才是真的。”

“庄生梦蝴蝶,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伸手想揽上对方的肩头,忽然发现眼前是个宦官,赶忙收了手,“朕只想知道,你做庄周时快乐,还是做蝴蝶时快乐?”

“无从比较。庄周有庄周的快乐,蝴蝶有蝴蝶的快乐。当然也有各自的伤感,因为是梦,没必要深究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过是场梦,不要想那些虚幻泡影似的不愉快了。”

“可惜我没法把望儿当做一场梦,做了娘的女人,真真切切地疼过一场。”

“所以朕常说,人这一生是疼痛的集合。快乐是什么,一场梦,转眼就忘了。疼痛才让我们觉得真实,没有虚度此生。”

“照你看,死去的人去了哪里?譬如,宗爱?”

“陷入了另一场梦里。也许正为了他作为新角色的所作所为而骄傲,也许正为此而忏悔。”

“有趣,你在这场梦里,而他在那场梦里。”小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挤出朵不成形的笑容,“我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另一场梦,比较一下目前谁的处境更好。”

“你也说了,各有各的伤感,各有各的快乐。你呀,还是安心地陪朕待在这里吧。”随手拔起跟狗尾草,温柔地回眸,“朕若是先你一步走了,来世一定会在茫茫人海等着你。再不做这苦命的皇帝了,做个自由自在的流浪汉。对了,那个名叫‘饺’家伙是做什么行当的?”

“卖白粉的。”即使席乔政义正言辞地以西方列强曾向国大量走私鸦片为报复的借口,也不足以掩饰他不光彩的身份。她不认为将白粉卖给黑人和白人和卖给华人有什么不一样。除却芥蒂与仇恨,她相信每一个生命都平等而真诚。

“白粉?”他对此全无概念。

“**,一种提炼自罂粟的毒品,人吸了就会上瘾,一时也离不开,直到死。”

“貌似很赚钱的行当。”

“是的,一桩大买卖能抵得上你国库半年的收入。然而这个行业是非法的,除却感情,我从道义上鄙视他。”

“为什么单单做这种害人的生意?朕不相信单单是为了谋取暴利?”在他心里,一个不寻常的男人总会有自己的理想。何况,那个很可能就是他本尊的来世。

“他常说,任何事物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他以为自己在做慈善,给许多偷渡客提供饭碗和庇护场所。结果,他有了自己的事业王国。”

“王国?”他喜欢这个词汇。

“是的,他是毒枭里佼佼者,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黑道头目。站在整个北美民众的立场上说,感谢上帝,他死了!”

“枭者,恶鸟也。天下之枭多之又多,何止毒枭一种?被逼无奈,无非是为了讨口饭吃。”觉得这样的评价出自她口实在很有趣,忍不住笑出声,“难得一个小女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做出评价,在朕看来这不是女人的强项。”

“是的,我鄙视他,大骂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了他。无关他的豪宅,他的庄园,他的赌场,他的赛马。”她也说不清到底喜欢席乔政什么,爱是全然没有理由的。

“听起来,那小挥霍无度,仿佛是个纨绔弟。”拓跋焘直觉的评价。

“可能他上辈过分节俭了。”

“咳,你是在说朕吗?”忽然发现自己又成了对方攻击的靶。

“您老人家节俭吗?不!简直就是吝啬。没有哪个皇帝像你这么不懂得享受生活。我印象里的皇帝都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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