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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窃喜,对方一发火她的机会就来了。那家伙脑袋清醒的时候,谁人是他的对手?“走吧走吧走吧,我只当你死了。盼星星盼月亮,等了这么久你才来,我连发发脾气都不可以吗?”
“你——你敢咒朕死?”猛一转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提起她额前的碎发,“打个赌,你一定比朕先死。”
“我赌,你比我先死,死在我手里。”媚眼如丝,面对强势的压迫急促喘息。
他在女人愤怒的眸里发现了泛滥的情欲,高高扬起红唇,炽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巴,仿佛是渴求,又仿佛是挑衅……
粗暴地将其推翻在地,哗地一声扯下腰间的束带,“贱人……朕,现在就杀了你……”欲火狂然,大手急不可耐地探入衣襟。
“佛狸……轻点……别,别再弄疼我……”奋力的推拒渐变为微弱的迎合。
“想朕了?”癫狂放纵,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想朕了吗?”
“想,想极了……你说了不会再离开我,骗人的!”
窄腰一挺,霎时被一泓温热包裹,满肚嗔怨当下被抛到了霄云外,“朕这不是来了吗?该死的,到头来还都成了朕的不是。”
扬起玉臂圈住挺拔的脖颈,舒挺腰身恩承甘露,“佛狸,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要再离开我,不许再欺负我,守着落羽,守着你的奴儿。”
纵情云雨与她抵死缠绵,迷离的眸锁住女人额前媚惑的天眼,“朕答应……乖,守着朕,朕什么都答应你……”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32章 情业祸国善息杀戮
宝音小嘴撅得老高,急急火火冲进皇后的寝宫,“母后,母后——那个妖精被父皇接回宫了,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你父皇去了天牢,什么时候的事?”事发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昨儿夜里的事,据说父皇直到四更天才回宫。”
“堂堂天,成何体统?”赫连皇后说着话,用力搅动手里的帕。
“是啊母后。看牢房的婆说,父皇来时一身煞气,走时满心欢喜,也不知那妖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业障啊,你父亲离不开那骚狐狸。”
“好色就好色,什么业障不业障的。”公主打量四下无人,出言不逊,“为了那骚狐狸还把宝胤给打了。”
“你小孩懂什么?‘业’即造作,有身、语、意三业。身体的动作是身在造业,语言和饮食是口在造业,起心动念是意在造业。杀盗淫妄皆恶业,如今你父皇都占齐了。三界道非人力而是业力在主宰,业力障碍人的心性,包括智慧、德行、体能。哀家担心,不出十载你父皇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母后,那还不快想办法除掉那个妖精。我看她就像《列女传》里的那个苏妲己一样是专门来亡我大魏的。”
“若是天意,谁也挡不住。有你父皇护着她,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父皇自己厌倦了她,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沉重的郁闷再次压在胸口,半世修行还是克制不住女人与生俱来的劣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天人执情由盛而衰,你父皇不明白,过分贪着于情色与爱会令他陷入万劫不复。情欲是君王的软肋,从前他一向淡薄于此。如今,唉……”
身为一国皇后她常常会感到莫名的悲哀。不知道自己执着守护的是什么。貌似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家,是国,是江山……
有时会想:没有男人的爱,她还算是个女人吗?守不住丈夫,守着家国江山有什么用啊?然而她背后还有女儿、亲属、族人……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比起没有丈夫无疑是更凄惨的下场。
爱情算什么?比责任还重要吗?比体面的活着还重要吗?
总问自己“像不像个女人”有必要吗?一张女人的皮囊而已,计较那些干嘛?转生为女原本是恶业恶报,消除罪业,得成正果来世就再不做女人了。
烦恼皆因贪嗔痴。为情爱所困,往往是因为女人自私,心里只装着自己和据为己有的男。智慧观照,内外明彻,识自本心。识得本心,即得解脱。
滚滚红尘即无尽烦恼,生而为人便无处可逃。修佛不是含恨隐忍,是用善巧智慧化解世间烦恼。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譬如不下巨海,不能得无价宝珠,如是不入烦恼,不能得一切智宝……
日上三杆,君王未朝,三两散去的群臣皆在私下里议论昨夜天牢里的风流艳事。忠臣们或摇头哀叹,或低声怒斥;奸臣们或恭称龙体康健,或引为风月笑谈。
惊鸿轩里温存无尽,熏炉青烟缭绕,银盆的炭火劈啪作响。雁落羽裹着一展红绢伏在榻边,娇懒地嘟囔道:“佛狸,我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骂我。”
“呵,朕忙了二十几年,烦透了。”俯在她肩头,拿着珍藏的半截木梳拢着幽香的发丝。
“我可没打算把你变成昏君。你若是不上朝,那些老夫一定恨死我了。”
“你的确可恨,把朕的一腔豪情壮志都变成了儿女情长。出了正月,朕就把朝政交托给太打理。”
“提前退休了?你真舍得?”
“有舍必有得。有你陪着朕,也省着那些老夫成天在朕耳边唧唧歪歪的。朕这辈一直努力在做两件事,第一件,开疆辟土——杀人;第二件,巩固社稷——杀人。你知道这双手上沾着多少血腥吗?从此抱着你,不再杀人了。”
雁落羽顿觉头皮发麻,假惺惺地抱怨道:“拜托你把手拿开,我会做噩梦。”满是血腥,苍天!
“你就当发发慈悲吧,给这双手找一个归宿,以免它继续造下杀业。”
“现在是造淫业。人随时随地都在造业,呵,你就安心在这道里转吧,出不去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33章 宠幸与名分的抉择
拓拔焘吻过女人沁香的发鬓,轰的一声翻倒在一旁,“跳出轮回得生净土真有那么好吗?心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没有情,没有欲,周围的人跟自己长得都一个模样。朕现在挺好的,但求长生。”
“对佛土没了憧憬,所以就改修‘道’了?”翻身伏在他胸口,搅动他额角散落的发丝。
“哪里,是那些佛沙门逼着朕改了祖上的信仰。真君一年,晃儿迎请凉州沙门玄高为师。玄高声名显赫,堪称西域禅学的一代宗师,落户万年后自然就成了大魏国的佛教领袖。之前,尚书韩万德也曾拜凉州沙门慧崇为师,京畿百姓多自胡地迁入,易于扇动造反,朕唯恐太一党勾结篡权。”
“你干嘛不把那个玄高奉为国师?那样以来你就不必担心太了。”
“朕若是那样做,一定会惹恼崔老头身后的一大帮老夫。不论什么人做皇帝,天下总归是天下人的天下,不只是鲜卑一族的天下,汉人毕竟占了大半。朕崇道,晃儿崇佛,我父以争为不争——天下太平!”
“太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吗?”拂过他疤痕嶙峋的颊。有一丝动容,忽然体谅了他的孤独。
“朕没问过……”怕伤心。晃儿一点都不像他。
轻易察觉到对方的伤感,迅速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说说——除夕怎么过?”
“二十几年,每年还不都一样,带着满堂妻室儿孙接受群臣朝贺。”一拍脑门,忽然发现了今年的不同,似乎忘了这孤苦伶仃的奴儿。狼眼微微张开一条狭长的缝,小心试探,“跟朕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点一支蜡烛——等你回来。”伤感再次袭来,不得不正视自己卑微的身份。
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换了新衣,随朕一起上殿接受朝拜。”拇指宠溺地拂过她的前额。
赶忙摇了摇头,以为不妥,“这怎么行?那些老夫的吐沫星就能把我杀了。”
“无非是红颜祸国之类的陈词滥调。朕做一回‘夫差’又如何?到时,朕还要给你个意外的惊喜。”
“什么惊喜?提前透露一下嘛,用不着搞得这么神秘。”
“嗯——”一脸坏笑,懒懒地摇了摇头。
“你就告诉我吧,明知道我心里一向搁不住事。你要是不说,我一定寝食难安了。”
“有什么好处?”得意地卖着关。
“喂,五之尊,勒索?”
“不想被勒索,可以不问。朕一向不为难别人。”
狠狠攥紧拳头佯作起身,骤然软了下来,无奈地改做央求,“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总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嘛!”
“好处?”气定神闲地闭着眼睛。
“好了好了,凭你说。”细腻的指尖在他胸膛上蛊惑地画着圈圈。
微张狡黠的狼眼,挺身凑进她的下颌,轻咬耳珠,“给朕生个皇儿,生个像朕的。”
身一缩闪向一侧,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吃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