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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以为对方不近人情。
“没理由,朕不愿意!”
被他一吼,心差点跳出了嗓眼,一手捧着胸口娇声抱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发起了脾气?”
“还不是因为你——惹朕不开心!那乞伏暮殳跟你有什么关系?”绝口不提司马宝胤,极力掩饰心底的醋意。
“你这话就不对了,平日里给你当牛做马的一半是他妹妹!白天被你打着骂着,夜里被你骑着压着,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认帐了?”
“碰上朕算她倒霉!”
“天啊,这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吗?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朕就是道理。你是朕的奴,不想挨鞭就得服从!”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21章 旧情难了情场劲敌
一声熟悉的通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启禀万岁,穆寿、崔浩、张黎三位大人俱已在永安殿恭候圣驾。”宗爱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扫过女人的脸:为什么要回来啊?好容易断了念想。有了贞贤,他本该知足了,谁料到牵挂依旧,彻夜辗转。
拓拔焘瞥了眼嘟着小嘴的雁落羽,强压着怒火吩咐道:“换了朝服,随朕上殿吧。”厌恶对方那一脸怨气,当下改变了主意,“算了!朕自己去。回你的惊鸿轩,没朕的旨意哪儿也不许去!”
“喏,奴婢告退!”草草一拜,怒冲冲地回身而去。她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抽了?
跨出门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宗爱。在宫里想出入天牢,务必争得皇帝或皇后的同意。而这个家伙是个例外,他去哪里都代表着“万岁的授意”,或许,可以求他帮帮忙?
倒霉的是眼下被皇帝老关了禁闭,门都出不去,怎么办啊?不知那混蛋下了朝还会不会来找她吵架,说不准溜达到别处消遣去了。
狠狠拍了拍脑门:笨啊!这皇宫里可不比荒山野岭。她惹人家生气,人家大可以找别的女人解闷去。一个非嫔非妃的奴婢,想在宫里活下去一定不能失去宠幸。之前已经接受了几次教训,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雁落羽啊雁落羽,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别人是为了地位、荣耀、爱情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是为了保住小命。如果不能时时待在那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某些人随时都能灭了你。
回到惊鸿轩,怀抱绣花枕头望着窗外惜春悲秋,什么时辰了,那家伙大概不会来了……
唉,没事找事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屡试不灵的法宝。
拓拔焘拟定了辅政大臣的人选,如释重负地回到了内院。心思烦闷,忽然觉得孑然一身,偌大的皇宫竟无一处可去。
御驾经过枯枝间的殿宇,轻轻喊了声“停下”,院墙上的残雪素白凄婉,宛如犹在心底的那个女人。
“万岁,要宣左昭仪接驾吗?”宗爱小心揣度圣心。
“啊。”瞬间改变了主意,“不,不要惊动左昭仪,朕想见见欢儿。”
“喏。小奴这就照办。”以琐事为由潜人传唤厨下的小杂役,须臾,院落里跑出来一名梳着抓鬏的小女孩。
“是公公传唤奴婢吗?”女孩不过五岁的年纪,却被调教的举止得体,知书达理。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拓拔焘摆了摆手,示意女孩过去,“丫头,来,朕有话问你。”
“你是?”看见那张夜叉脸,满眼惶恐,连连退了几步。
宗爱躬身推小丫头一把,“那是万岁爷,还不快上前问安?”
稚嫩的身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冯婉儿叩见万岁。奴婢不识得万岁,恳请万岁见谅。”
小丫头乖巧懂事,拓拔焘甚是喜爱,“这孩有福气,貌似与朕那‘世嫡皇孙’一般年龄。识字吗?”
摇了摇头,两边的抓鬏刷刷乱晃。
“找个师傅,不然——就去给濬儿伴读吧。”
“婉儿谢万岁恩典!”
“免了。去将厨娘高欢儿唤来,只说有人在门外等她,切不可惊动左昭仪,记下了吗?”
“记下了,奴婢这就去。”一溜烟跑进了院落,顺着墙根钻进了灶房,“欢儿姐,有人在宫门外等着见你呢。”
“谁啊?是贞贤吧?”将冒烟的蒸笼掀到一边,连忙捏了捏耳垂。
“他不让我说。是个男的,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咧咧地抓起个热馒头,在小手里颠了又颠。
“男的?”手里的空笼屉咣当一声跌落在案板上,兀自发愣:是他吗?这宫里还有第二个男人吗?解下围裙疾步冲出灶房,顺着围廊急不可耐地冲向宫门。
“干什么去?”廊下忽然传出左昭仪尖刻的声音,珠光宝气的身影随即挡在了面前。
“没,没什么。”慌慌张张,怯生生地低着头。
“又是那个贞贤?”轻蔑嗤笑,“听说那丫头瘸了以后,就放下身段与宗爱做起了‘恩爱夫妻’,眼下各院的奴才都得让她三分。哎——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你们高句丽女都很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体。”
“什么?贞贤她……”捂着嘴巴,惊得一时失语。贞贤她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难怪对方总是有那么多内幕消息,原来是因为宗爱。
“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知道?不是你指使贞贤这么干的吗?指望宗爱在万岁面前美言几句,巴望着万岁把你接出去?”
“昭仪误会了,欢儿一直被蒙在鼓里。”焦急地看了看门外,生怕门外的“他”等不急了。
“是吗?那就好。”扬手正了正坠在额前的华胜,抿平鬓角,“听说,当初进了棺材的书女又回来了,她不是妖精是什么?终日迷得万岁爷不离其左右,还说打算把朝政交给太打理。欢儿啊,你就别做梦了,安安心心在我这小庙里烧火做饭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22章 寒窗涕泪暖阁细语
拓拔焘在门外焦急的徘徊,背后忽然传来小宦官贾周咋咋呼呼的嗓音,“万岁,万岁,不好了——”
“放肆!”宗爱一声低喝,制止了对方的吵嚷。可惜晚了一步,喊声越过院墙,穿了帮。
左昭仪冷冷端详着高欢儿局促的小脸,“怎么,万岁在门外吗?”当然不是来找她的,否则早就进来了。
“奴婢不知。”连忙跪地澄清。
“别说你是碰巧要出门,我可不是白痴!”微微提起嘴角,浓艳的双唇泛着猩红的光泽,“都是女人,我也饱尝这独守空闺的滋味,妹妹别担心,本宫陪你出去。”
高欢儿躬身谢恩,一肚道不出的苦水:这样的见面还有意义吗?只会弄得万岁爷愈加尴尬。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来了……
等在门外的皇帝老一肚邪火,指着贾周的鼻破口大骂,“蠢奴才,活腻味了?自己去刑房领二百鞭。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连当差的规矩都忘了?”
贾周瞥了眼板着面孔的师傅,怯怯地回话道,“书女,书女她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一个大活人还能飞出这宫墙不成?”帝嗔怒喝斥。
“午膳时奴才去惊鸿轩送饭食,门大开着,只是不见了人影。小奴令人四下去找,翻遍了万寿宫也找不到,这才来向万岁请旨。”
找不到吗?霎时慌了神,“传旨禁卫军逐一盘查楼阁殿宇,大小宫门皆禁止出入。”该死的,究竟去了哪里?
左昭仪出来的偏偏不是时候,皇帝老正在气头上,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就对上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心打怵安安静静地跪在一旁。
“朕还有事,昭仪请回吧。”目光匆匆扫过跟在身后的高欢儿,越发觉得心神不宁。午前跟落羽吵了几句嘴,他不过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倒倒苦水。这高欢儿自是善解人意,却实不能与他那混账奴儿相比。
轻叹一口气,转身登上步辇。勒令随驾仪仗一路小跑赶往惊鸿轩。
日头很快就沉下了西山,人却还是没有找到。一怒之下摔了茶杯,怒哼哼地冲进了安乐殿,“雁落羽,别让朕找到你!再落到朕手里,看朕不扒了你的皮!”噼里啪啦地摔了一通东西,遣散了四周的内侍婢女,穿过飘渺的屏风轰的一声倒在榻上,被墙角的黑影吓了一跳,“谁?滚出来!朕让你们都出去,听到了没有?”
雁落羽佯装睡得很熟,依着墙壁全当没听到。这家伙找不到她,八成是急疯了,不然哪能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禁卫军说什么也想不到搜查安乐殿,即使想到了也不敢搜。午膳时趁着内侍宫女们插科打诨的功夫她又偷偷溜了回来,只想跟他捉个迷藏,完全没有逃跑的打算。
烛光妖异,漆黑的身影急速压向眼前,猛一转头回望着男人盛怒的脸……
“你?你——你怎么藏在这里?”男人火气消了大半,眉间锁着的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