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除却面具的英俊小生一阵胆寒:这双天人利眼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猜了他的身份!怪只怪他这副酷似生父的容貌,正因为如此才会时常带着面具。好在母亲身怀甲时,迫于无奈嫁给了斩草喂马的养父,并无确切的夫人身份。
镇定片刻,沉声回应:“不知其人,素无瓜葛。”
拓跋焘将信将疑,没再多问,转向蓬头垢面的“轻浮女奴”:“药呢,熬好了吗?”口气看似平静,实则酸到了骨里。
落羽暗自回忆起躺在棺材里那天发生的事,猛然回了神,“呀,糊了!”一路小跑冲向架在炉上的药罐,急急火火地掀开滚烫的盖,“糟糕……嘶,好烫!”跳着脚,扯了扯冰凉的耳垂。
拓跋焘懒懒散散地凑上前去,望着药罐里黑乎乎的一团药渣诧异地问道:“所煎何药?”
“蒲菖。”眨巴着清澈如水的杏眼。
“蒲菖?”咔的一声折下根枝条,在药罐里漫不经心地挑了挑,“此乃何物?甘草?”
听到甘草二字,小女人终于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是甘草!貌似刚刚放进去的样,多半是刚刚那个‘死鬼’干的。”
“朕若记得不错,大戟反甘草,同煎颇具毒性。由此推测,那刺客并非冲着朕,而是冲着琅琊王等人而来。”
“若非各为其主,那家伙到也算个忠勇之士。”小女人襟怀坦荡,神经大条,意犹未尽似地赞叹到。
拓跋焘心里当即打翻了醋坛,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脸色一沉,愤然拂袖而去。这臭丫头是成心刺激他吗?就算他从前风流了一点,也不代表她可以这般水性杨花!
“喂——”怎么了?小女人望着阔步而去的背影,随手拨开眼前的碎发。这家伙到底抽什么疯啊,她又说错话了吗?
是,是错了!
拓跋焘沉着嘴角,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司马宝胤乃是谦谦君,一个蓄谋投毒的刺客也成了忠勇之士。混帐女人,满口的过誉之词!他算什么?混蛋、暴君,除此之外没听到过任何赞美之词。”
莫名其妙!
雁落羽望着烧得焦糊的药罐,无暇理会皇帝老突如其来的莫名火。重新备齐了草药装入洗净的罐,烦躁不安地煽动着破烂不堪的蒲扇。
日上三竿时,终于将熬好的汤药分送到几位大员的宿帐,集体毒的将帅们早已泻得卧床不起。端着最后一碗汤药进了宝胤的宿帐,男人脸色青灰,有气无力地侧卧在毡铺上。隐隐有些窝心,小心翼翼地跪下身,凑近男人耳边轻声唤道:“宝胤,宝胤——起来喝药了?”
对方疲惫地张开眼睛,急不可耐地握住端着陶碗的小手,玉腕一抖,动荡的药汤洒在急促起伏的胸襟上。
“他,没有为难你吧?”讲话吞吞吐吐,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天恩浩荡,说什么为难?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放心,不会。”吃力地托起男人的脊背,淡淡敷衍道,“别胡思乱想,来,吃药。”
宝胤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望着女人羞赧低垂的俏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惟愿生生得卿相伴榻前。”
落羽诧然举眉,心已经散了……
他是说要娶她吗?好容易碰到个可以包容她所有过往的归宿,她还要继续在那条没有尽头的岔路上徘徊吗?
她承认,她心里真正在乎的依旧是拓跋焘,可面对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丈夫人选,她还要犹豫吗?
现实,有太多的例证明,凡是执着相爱的大都逃不出分手的结果,凡是混搭组合的多半都白头到老了。情人的眼里容不下沙,正因为苛刻,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错过。
忽然间感到迷惑,女人要的到底是归宿还是爱情呢?当爱情因为诸多原因,不能与婚姻的轨迹重合,归宿意味着幻灭后的平淡,而爱情意味着轮回不尽的伤痛。
抉择是苦——
她该在新婚的烛火涅槃,还是继续那场镜花水月般的春闺夢?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3章 你的痛苦我的快乐
四目相接——
动摇了……
一路磕磕碰碰。或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寂静的归宿。守着一个规规矩矩的男人,生个活泼可爱的孩。所谓的幸福人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帐帘哗啦一声掀起,身披银甲的“狗腿”阔步进了营帐,“万岁传旨提审今晨抓获的人犯,请木兰军医堂下作供。”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司马宝胤心一惊,有些担忧,知道自己错过了重要情节。
“清晨,有人趁我熟睡时在汤药投毒,多亏万岁及时赶到,我才得以脱险。”落羽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朝皇帝老派来的人马浅鞠一躬举步走向门口,转身回望,淡淡说道,“安心养病,我去去就来。”
军营里防备森严,士兵们早已个就其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军帐,人还没进门就看见了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拓跋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门旁,下意识地瞄了眼堂下被五花大绑的英俊小生。
该死!
醋意大发的皇帝老忍无可忍地咬紧牙根,大手在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揉了一把,“军医,你可认得此人?”心思烦躁,恨不得直接命人将人犯拉出去活埋掉。
“忙了一夜,小的煎药时昏昏欲睡,此人趁机往配有大戟的汤药投放甘草。小的当下惊醒,险些被其当做人质胁迫逃亡。幸亏万岁出手相救,方得脱险。”
“人犯,你可知罪?”帝王神色轻蔑,“姓甚名谁,如实道来。”
“罪民无话可说,但求一死。”大义凛然,言简意赅。
“何人指使你所为?坦白招认,可免受些皮肉之苦。”大手摆弄着几案上的证物,细细梳理着混乱的情绪,“这宝剑、灯笼,还有帐外的那匹战马都是你的?”
“万岁要杀便杀,不必多问?”犯人紧闭着双眼,一心求死。
雁落羽看了看几案上的灯笼,又看了看冥顽不化的花样美男,和颜悦色地劝说道:“小的斗胆插言:万岁惜材,有意放生,侠士不要辜负了万岁一片仁义之心。”抬头瞄了眼堂上懒懒坐直了身体的男人,以为得到了默许,再次转向人犯,“人证物证俱在,万岁轻易就能找出指使你行凶的幕后黑手。侠士不妨仔细考虑考虑。”
人犯轻挑唇角,神色轻蔑,看似不以为然。
拓跋焘十分好奇,以为这颗与众不同的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扬声唤来帐下的亲军将犯人押出了帐外。“军医有何妙计,不妨与朕说说?”
“这个人真的不错,就这么杀掉太可惜了。”人才难得,大战在即,长于杀人放火的人才就更难得了。
一番善意,到了拓跋焘的耳朵里就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逼视着清朗的双眸,阴阳怪气地质问道,“军医究竟是惜才,还是惜人?”
“噢——”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他一大早抽的什么疯了,指着对方的鼻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弄了半天,是吃醋了。”忽然想起某月某日某人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当即借用,“小人善妒,我这辈最见不得拈酸吃醋的男人!”
“混帐话!朕会为一名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吃醋吗?”高昂着欠扁的下巴,死不认账。
“你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吧?”数落别人短处的时候,往往是在暴露自己的短处。
“你——”横眉怒目,恨不能冲上去踹她两脚。哪儿疼戳哪儿,她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他是皇帝啊!
“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老人家要修身养性,情绪过于激烈很容易爆血管的。”痛快!对方痛的时候,自我才能感到快乐。如他一样,她也渐渐喜欢上了“折磨他人”的感觉,被压迫的农奴终有一天会翻身。
人性通常是黑暗的。世人天生就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小到一对情侣,对幸福的判断常常不是依据自己给予了对方多少,为对方做了什么,而往往是在炫耀对方如何顺从自己,为自己付出了多少。
大到整个天下,判断成功的标准多半是炫耀自己从他人手搜刮了多少,占有了多少;而非为他人创造了多少,奉献了多少。
佛说,是人就有残暴、贪婪而自私的一面,就像卡莉狰狞的脸。
此生得见邪佞观瞻酷刑,淫虐女眷,争权厮杀;往世目睹恶徒泄密隐俬、盗发艳照、虐畜踩猫……
五浊恶世,诸生愚痴,以伤害、窥测他人的方式满足卑微的快乐,麻木得就像鲁迅笔下围观屠杀革命党人的民众。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4章 狐狼多智妖兽过招
拓跋焘恨得咬牙切齿,凝望着妖媚的眸,扬手捏起女人尖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