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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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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郎君”,恋恋不舍地叮嘱道:“天快亮了,睡一会儿吧。但愿我这个二百五大夫能不负众望,医好人家。”

帝王随手解下腰间垂着长长流苏的环佩托在掌心,懒散侧卧,朝着步向帐门的小女人低喝一声,“拿着!”

玉环——欲还。

落羽停下脚步,羞答答地接过环佩,握着一环温润,攥紧他依依不舍的心……

每逢这样的时刻,她都会为自己有幸作个古人而沾沾自喜。深情脉脉,无须言语。正如卡莉所说:感受爱情,唯有用心。

在那个习惯了把爱挂在嘴上的年代,收音机不停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爱情歌曲,一场游戏一场梦,爱情只是海市蜃楼般的憧憬。

一路幽思,举步进了琅琊王的宿帐。第一时间对上司马宝胤湖水般沉静的双眼,耳边充斥着将军们指天骂娘的苦吟。

“小的叩见琅琊王!”“俏军医”俯身跪拜。

“免礼。”司马老爷斜倚在桌上,蜷身捂着肚,“多喝了几杯,不想……”但觉腹内一阵绞痛,轰的一声撑起身体,“唉!军医问诊吧,老夫先去茅房。”

打量着飞奔而去的背影,雁落羽隐约觉得事有蹊跷。转头望向症状较轻的宝胤,蹲下身小心询问,“诸位方才喝过什么酒?有没有吃过什么不新鲜东西?”

“不妨事。”男人低垂着眉眼,动了动略厚的嘴唇,“是——大戟。”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

雁落羽被对方嘴里忽然蹦出来的药名吓了一跳,这家伙的意思是说:他是主谋?若非一手谋划,蓄意投毒,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见鬼!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白了——

难怪时间会这么凑巧!

想来,对方也是一番好意,多半是怕她又被御帐的“断袖暴君”欺负。谁料到,她根本就经不住那家伙的勾引,轻而易举就缴械投降了。

宝胤啊宝胤,自己泻肚不说,连亲爹都牵连了进去。常言道: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下药毒害军大员可不是个普通的罪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弄清了腹泻的原因,事情就简单多了。《本草经》上说,对付大戟最好的东西就是蒲菖。怎奈长途奔袭来得匆忙,战马驼来的药口袋此时还乱丢在医帐里,再加上老军医鬼画符似的注名,恐怕得翻腾三五十个药口袋才能找到。

就凭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搬动几十个麻袋非得累死不可,当务之急,是恳请琅琊王老爷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帮手。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1章 游龙护花妇心诡诈

琅琊王派来的两名“肌肉男”站在小山似的药口袋间。卖力地手拉肩扛,还是堵不住奚落嘲讽的臭嘴,“啧啧,早听说木兰军医生得比女娃儿还标志,今日我算是开眼了!”

另外一个一脸猥亵,笑得有些不正常,“若非天生尤物,能与咱司马大公出双入对吗?”

“少胡扯!我与大公情同手足,没你们想得那么肮脏。”雁落羽终于忍无可忍了,一面翻腾着袋,一面反驳。

“切!行伍寂寞,这点小猫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儿。白天兄弟相称,夜里盖一张被的多得是,用不着藏着掖着,见怪不怪了。”

“同住一顶帐篷不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同盖一张被了?讲话要小心,一不留神会掉脑袋的。”假小再次解开一只口袋,在昏暗的烛光下抖了抖,“找到了。多谢两位仁兄。忙活了半宿,胳膊和嘴巴都累了,剩下的时间该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了。”

“军医别介意,我二人不过是闲来打趣,不必放在心上。大公乃是谦谦君,你说没有就没有。得,您忙,我俩且先回去补一觉。”

二人离去之后,雁落羽将配齐的草药分别倒入几个药罐,在医帐背后的大树下点燃了药炉。倦意袭来,靠在粗壮的大树下昏昏沉沉地打着瞌睡,上下眼皮亲密地黏在一起,微张着小嘴一副娇憨不雅的睡相。

扇风点火的蒲扇夹在脚趾间的指缝里,小手毫无意识地垂在身旁,乱蓬蓬的碎发遮住了大半个脸颊,活脱一个逍遥不羁的“女济公”。

天亮了,梦里都是些零七八碎的过往,熟悉亦或陌生的场景,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没有温存,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耳边咔啦一声轻响,心一惊,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沉重的眼皮。朦胧的视线里晃动着一抹怪异的人影,在交错的睫毛间化作一团模糊的深灰。“谁?”有气无力地盘问。

灰影诧异转头,慌乱地瞥了她一眼。

冷不防对上那张狰狞恐怖的“鬼脸”,落羽赫然清醒,哗的一下睁大了眼睛,“又是你?”她认得这张面具,正是那日将她从棺材里掠走的那位。

“恶鬼”二话没说,拔剑直刺向“小兵”的咽喉。对方身一缩,恰恰斩断了头顶发箍。

秀发散落在肩头,“死鬼”尖锐的獠牙之间终于蹦出几个字,“是你?你怎么会在军营里?”诧异之余,觉得自己废话太多。剑锋一转,架上女人的脖,“跟我走!”白刃深陷,隐隐渗出血痕。

俯身拽起女人虚软的身体,稍一走神,但觉手腕疼痛欲裂,宝剑咣啷一声落在了地上。仓皇抬眼,只见一名霸气逼人的金面男站在几丈开外静静地望着他,面色深沉,含威不露,眼燃烧着地狱的烈火。

“何人擅闯军营?其罪当诛!”拓跋焘沉声发问,然晃动着手里的弹弓。佳人一去,辗转无眠,琢磨着做个小玩意儿哄小丫头开心,想不到刚一出门就派上了用场。

“恶鬼”心神不宁,刚想低头就听到强势的恐吓,“动一动,当心你的脑袋!”话音未落,又见一枚弹弹出,嗵的一声打进了眼前的树干。

弹孔处浮起一阵白烟,定睛一看孔洞内金光闪闪。天下能用金丸做弹的人恐怕不多,眼前这位莫非是当今天?思量之,跌坐在地上的“假小”一个挺身挣脱了他的掌握,连滚带爬地冲向半路杀出的“护花使者”。

“恶鬼”约摸大势已去,栽在皇帝老手上逃不出大辟、腰斩的下场。横竖一死,不如抛出暗器做最后的反击。方一扬手,忽听虎口脱险的小女人扯着天华丽的裤褶柔声央求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战在即不宜大开杀戒。奴婢以为,此人乃是受人指使,恳求万岁法外开恩,饶他一命吧?”

遗憾的是“恶鬼”并没有看到小女人挤眉弄眼的诡诈表情。雁落羽之所以强调“受人指使”,并非乞求皇帝老“网开一面”,而是暗示对方“放长线钓大鱼”。

且不论动机如何,一句求饶的“良言”无意间救了自己,刺客意欲抛出的暗器始终紧紧地攥在掌心。

拓跋焘瞬间意会了小丫头的意思,想着法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擅闯军营岂同儿戏?谁知道他有没有行刺袭驾的居心?”

“依奴婢之见,还是先将人收押待审吧。此人若能将功补过供出主谋,不妨留他性命。”

“这……”帝故作犹豫,“也好,就依军医之意。这就去叫亲军来此拿人吧。”

“喏。”雁落羽抱拳领命,接过天的令符急速奔赴御帐。脚步跌跌撞撞,心底乱作一团: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那个几次三番被她碰上的“死鬼”貌似忠勇之士。对付这种迂腐的家伙,靠严刑逼供很难撬动对方的舌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欲擒故纵,顺藤摸瓜。

因为一席奸诈的想法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原本挺单纯的,啥时候变成这样了?在这个世界上,才疏学浅、天真烂漫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可书读得多了,人便失去了简单的快乐。

一切事物都有是非两面,就连智慧、学识也不例外。般若亦是烈焰。人常常会本能地做出选择,在危机重重的境遇之下,她本能地选择了卡莉狰狞的脸……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2章 归宿易得闺梦难成

赶来护驾的亲军校尉一把扯下“奸细”脸上的鬼面,疑犯仓皇扬眉,正对上“假小”诧异的桃花眼。

雁落羽实在没想到,这个举手投足五大三粗的“死鬼”,居然生得如此俊美。若非身着缁衣仗剑而立,俨然一名风流倜傥的贵族公。

拓跋焘上下打量着桀骜不驯的男,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南康公锹邻是你什么人?”侧目扫过翘首张望的小女人,忽然对自己的年龄失去了自信。作为帝王,他从没忌讳过个这个,可事实上她与他的儿女们才是同龄人。

天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除却面具的英俊小生一阵胆寒:这双天人利眼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猜了他的身份!怪只怪他这副酷似生父的容貌,正因为如此才会时常带着面具。好在母亲身怀甲时,迫于无奈嫁给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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