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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听大街小巷的人们纷纷传言,说是宋府的嫡长女,竟然不顾廉耻地想要勾引平王爷,不想竟然是抱错了人。反倒是便宜了彭江达那个老牛!
一家茶楼里,靠窗的一个位子,一男一妇正在对坐着饮茶,顺便听着这些八卦流言。
“你们听说了没,那宋家的嫡长女竟然是将那彭江达引了自己的闺房里去!也真是不知羞!那彭江达都是和她父亲一般大的年纪了,她也能看得上?”
“你懂什么?这男人越好,才越有味道嘛!再说了,说不准那二人早就有了私情。这彭大人整日里往那宋府跑,谁知道两人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一个稍微年轻些的中年汉子道:“我告诉你们,我舅舅家的二姑爷的婶婶可是在那宋府做事呢。我听说呀,是这个宋娇主动勾引平王不成,后来恼羞成怒,便投进了彭大人的怀抱,是存了要平王爷后悔的心思呢!”
“我才不信!那王爷后什么悔?”
“就是!咱们王爷可是娶了京城的第一才女,而且听说还是有名的美人儿为妃,哪里会看得上那宋家的小姐?”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呀,那宋小姐是先威胁了小王妃,说是要小王妃答允她进门做侧妃,可是小王妃不同意,这宋小姐使了计,想着给平王爷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可是也不知怎么的,这药却是下到了彭大人那儿。所以二人才有了鱼水之欢!”一位看起来年轻一些的,约莫在二十多岁年纪的年轻人道。
听着这些八卦,边角上的女子一个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元熙,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男子的嘴角微扬,无辜道:“这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强了那宋小姐。”
静依白了他一眼,“你今日不忙?”
“不忙!今日陪你四处走走,散散心!”
“明日就是腊八了。府里要举办腊八宴,你却是要强拉了我出来闲逛!明天若是宴席上出了什么差错,你可别怪我让你丢脸了!”静依笑道。
“不会!想到什么地方去逛逛?”元熙一脸讨好道。
静依摇了摇头,“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还不如待在屋子里看书的好。”
“你呀!整日闷在屋子里,是会生出病来的!”
静依翻了个白眼儿!貌似他们前两天刚去过别院赏梅的,怎么就成了整日里闷在屋子里了?“元熙,这事儿,只怕是不算完!我看那宋浩夫妇,没那么轻易就将那宋娇许给彭江达作小妾!看昨晚上那架势,那彭江达似乎也是极为惧内的。这事儿,只怕是不好说!”
“如此岂不是更好?让他们忧心去吧!倒是省得他们出来给我添乱了!”
“也是!内宅都尚且安抚不了,如何辅助王爷理政?”
“依依,你是如何想的?仅凭这宋娇一事,只怕对宋浩的声誉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这属于内宅之事,就是丢脸,这主要责任也是在那宋夫人那儿!不会有太多人笑话宋浩的。”
静依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千里堤坝,也可是毁于蚁穴的!”说完,睨了元熙一眼。
元熙一听,眉心间先是一紧,再是一舒!笑道:“妙!妙!依依真是聪明!以小搏大!有意思!这样巧的法子,也就只有依依能想出来了。”
“好了!茶都快要凉了!快喝吧。喝完,带你去见个人。”
元熙一愣,“你刚才不是还说没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静依嗔怪了他一眼,道:“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呀?王爷?”
“去!自然是去!娘子去哪里,为夫自然是要跟到哪里了!”元熙说完,便将手中茶杯中的茶饮尽,起身接过了司琴手中的大麾,给刚站起来的静依披上了。
二人出了茶楼,也不乘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走着。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听着两商贩的叫卖声,不想朝局,不思政务,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元熙,你觉得封城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元熙皱眉,“这封城什么都缺!最缺的,便是银钱了!没有银钱,什么事也干不成!”
“元熙,你说这个彭江达,是谁的人?”
“谁的也不是!不过是与宋浩交好罢了!对了,似乎是几年前,宋浩救了他一命,自那以后,他就对这个宋浩言听计从了!”
静依蹙了眉道:“这个宋浩,不简单呢!”
“是呀!不急,收拾他,也快了!”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手拉着手,继续向前走着。
到了一个稍微偏一些的巷子,司琴上前轻叩了门,便听从里面传来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来了!”
待男子打开门,看了眼前之人,呆住了!他可是第一次见穿着如此华丽贵气的人!司琴见其望着王爷和王妃发呆,知道王爷定会不悦,轻喝道:“贵人来访,还不让开!”
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作了个揖道:“在下安谷县张华,敢问贵人来此找谁?”
静依笑道:“我们与你母亲是故交,知道她来了封城,特来拜访。”
张华闻言赶快闪身将人迎了进去,并请了母亲出来,与贵人一叙!
且说这宋府,此时是闹翻了天!那宋浩原本是想着一早找彭江达商议,此事就此作罢,他再想个法子,替女儿挽回声誉,实在不行,就说与彭江达欢好之人,是个其它的庶女!却不想一早便有人来报,说是现在整个封城将昨晚之事已是传了个遍。甚至是传得比昨晚的事儿要离谱的多!
宋浩大怒,命人彻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做了手脚?不过是一夜之间,这流言就是传地再快,也不可能一夜就如长了翅膀一般,飞的整个封城都是吧!
宋浩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双眉紧拧,难道是平王派人做的?不像!他堂堂一个王爷,何苦要与一个宋娇为难?可是昨晚上在这儿的,再无旁人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还有,昨晚上,明明是命人下了药,可是怎么平王会没事呢?难不成是下人们动错了手脚,将药下在了彭江达的茶里?
不一会儿,便见管家急匆匆地进来了,“老爷!事情查得有些眉目了。”
“说!”
“回老爷,那药被下到了彭大人的茶盏里。”
“什么?怎么会这样?谁做的手脚?”
“回老爷,奴才昨晚上就去了内书房看了,那茶盏摆的位子都未动。可是那彭大人当时坐的位子上前的茶里确实是有春药,而王爷的茶里,并没有被下药。”
“该死的!”宋浩怒极,一拳砸在了书桌上!“快去查,昨晚的事儿是什么人安排的?”
“回老爷,已经查了。是您的帖身小厮小三子安排的。您看?”
“拉下去,看到底是什么人主使的?不管问不问的出来,都给我杖毙!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真地坏了老夫的大事!”
“是!老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办。”说完,那管家便退下了。
“回来!”宋浩似是想起了什么,“昨晚上,你在何处找到的平王?”
“回老爷,就在前院的回廊里,许是那里灯火有些昏暗,而平王就坐在了边儿上,可能是有人经过也没看着。奴才也是听到了平王似是有些难受的声音,才看到他一人坐在那儿的。”
“嗯,行了,你下去吧。”宋浩挥了挥手。显然这昨晚上平王并未说谎,可是总觉得这事情哪里都透着些许的蹊跷!
宋浩可不似那宋夫人那般短见。他虽然想着让宋娇成为平王的侧妃,可也不过是为拉拢平王罢了!哪里是真的看中了什么平王侧妃的位子?可是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怎么跟主子交待呢?
片刻后,宋浩走至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封好。叫来了护卫,命其将信送至京城。
而彭江达的府上,此时也是热闹至极!
“夫人,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人,可能是那小厮将茶杯拿错了。本来应该是平王用的,不知怎么的,竟是到了我的手里。夫人,你听我说,我是真没那个心思呀!”
“没那个心思?若是真没那个心思,怎么会进了那宋娇的寝室?中了春药就非得跑到那宋娇的屋子里头去?你当我傻呀?”
“夫人,不是。你听我说。”';啪啪';!未待彭江达把话说完,便听得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彭江达是连躲带跳的,才没被自己的夫人给砸中了!
彭江达看夫人如此,也是无奈,只好先回了书房。
书房内,彭江达正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夫人消了气,便听得这屋顶上传来一道极其清冷的声音,“彭大人!”
彭江达一个激灵,便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人?”
话落,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一道黑影翩然而至!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