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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吧你!”挥刀朝慕容剑一张白脸砍去。慕容剑口里不停,岿然不动。裴四海那把刀直奔面门,只听一声闷响,那把刀犹如砍在了棉花上。裴四海大惊道:“这厮真不是肉做的!”复手又一刀,慕容剑眨了眨眼睛,依旧毛发无损,嘴里兀自在骂个不停。裴四海有些心慌,霹雳一声吼,拔地而起,双手将刀高举,从天空朝慕容剑劈下。慕容剑骂着将脸朝上一仰,生生迎了。还是砍在棉花上!裴四海羞愧难当,仰天长叹道:“一辈子杀人无数,今日却碰上个杀不开的!罢罢罢,你砍我吧,眨一眨眼不是英雄! ”
马鸣、李万也是暗暗吃惊,一时间哪里还有主意。
慕容剑接过裴四海掷过来的尖刀,放声狂笑道:“明年的今日我给你烧炷高香!”柔身而上,一刀挥去,裴四海身子晃了晃,又稳稳地站住了。
这时雨基本上停了,天空乱云飞渡。小喽罗们点起了四五十支松明火把,将这片地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裴四海,脸上斜开了一道深沟,血泡还在咕嘟咕嘟朝外冒。马鸣不忍,挺身要上,被慕容剑拿刀一指:“你等成名的英雄,难道不顾江湖道义了?”马鸣只好忍了,轻轻唤一声:“四海……”
慕容剑擎着刀,在裴四海面前踱来踱去,口里啧啧赞道:“果然是条好汉,嘴唇都咬掉了,却不讨饶。”又是一刀劈去,裴四海脸上好似被打了个叉,刀口交叉处肉都翻了起来。这次裴四海晃动得比先前厉害了,身子甚至朝下软去。猛一挺,又昂首立住了。慕容剑道: “你用内力消钝我的刀力,也真难得了,不过你挨不过这最后一刀!”一个旱地拔葱,怪叫而起,裴四海脸一仰,正迎着那把来势凶猛的刀锋,只听噗的一声,裴四海大叫一声,翻倒在地。喽罗们一通鼓噪。
慕容剑厉声喝道:“下一个谁来受死!”马鸣早忍耐不住,大吼一声跳了出来。李万也奔了出来,将裴四海背出圈子,将上衣撕成条,胡乱给裴四海缠了,然后屏住呼吸,静静观战。
慕容剑将刀子扔过去,复运了气,手指马鸣骂道:“你爷爷是三条腿的狗,你奶奶是四条腿的狼,你爹爹痴呆愚笨,谷子地里种金子,你从小没娘,至今尿床……”马鸣怒火万丈,连砍三刀,自是和裴四海一个结局。轮到慕容剑了,又是一番戏弄,将马鸣血淋淋砍翻在地。
李万心里道:“如果我判断失误,我三个命今夜休矣,只好这么一试了!苍天,不要负我!”接过刀子,慢慢走上前来。慕容剑又骂开了:“你生来就是妖人,月子里被我连泼三盆人血狗粪,你三岁偷梨,四岁偷鸡,五岁偷人……”李万到了跟前,借着松明火把,仔细一瞅,不由大叫一声道:“原来是叔叔!叔叔一向可好?侄儿好生挂念!”翻身倒地,纳头便拜。慕容剑吃了一惊,停止叫骂,走上一步,伸手将李万脸膛托了起来,定睛一看,大怒道:“放屁!我哪有你这么大个侄儿!”话音未落,被李万翻手一刀砍在脸上,顿时裂开一道大口。慕容剑惊呼道:“你诈我!”李万腾身又是一刀,慕容剑被仰面砍翻,口里大叫道:“驴鸟!我上你当了!”李万掣刀再上,口里道:“你这厮又说了句实话,合当该死!” 功力运进右臂,挥刀横砍慕容剑眉心。慕容剑因为心慌,没有运气抵抗,只见快刀闪过,慕容剑被削去了天灵盖,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喽罗们发声喊,灭了火把,都钻树丛里走了。
马鸣伤势相对较轻,一直提着口气,见慕容剑顷刻间死于非命,大惑不解,挣扎着站了起来。李万赶紧过来搀扶了,揭开了慕容剑的秘密:“哥哥,你们打斗时,我一直在观察,我见慕容剑骂得离谱,就觉得蹊跷。哪有这样骂人的,其中必有缘故。我听他骂的句句是谎言,又联系到此人功法怪异,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他这种功是谎话功,说谎话脸皮便十分的厚韧,一旦说了实话,脸皮便薄了下来。果然如此,侥幸叫弟兄们捡得性命回来, 可叹可叹!”马鸣一颗心落了肚,突然一阵虚脱,昏了过去。
李万将马鸣、裴四海紧急运功力抢救了一番,见二人气脉顺了,持刀在手,大踏步奔到二鬼房间,一脚将门踢倒,闯了进去。二鬼慕容锋和夫人中了迷药,正死狗般睡,李万手起刀落,斩去二人头颅。闯将出来,又踢倒了慕容成房门,一刀下去,慕容成也落了个身首异处。然后一阵乱翻,找出金枪药,跑去给二人敷了。再小心翼翼地将二人背进了大鬼慕容剑房间,嫌大鬼夫人血腥味重,一手拖了脚,扔到了外面的雨水里。忙完了这一切,李万在马鸣身边囫囵躺了,心里道:“满山人都走净了,小喽罗都是贼,也不会自讨苦吃去报官,正好可以叫他二人安心养伤。只可惜走了燕青。”
第七章
四娘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燕青、萍儿、沈牛儿三人此时已潜入当涂县许三娘家中,得知许四娘噩耗,许三娘一家都拿毛巾掩了嘴,痛哭失声。萍儿也是一番涕泪滂沱。好容易挨到天明,许三娘、萍儿哭哭啼啼到县衙首告,说道昨日亲戚几人去大青山中采药,惨遭强人毒手,被抢夺一空,推下了断崖,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知县听得十分头疼,点了仵作等行人,委吏一员随萍儿去乱石中检验尸首。另外叠成公文,装装样子差人缉捕。这些人哪里敢去,出了县衙,就推说肚子疼。许三娘见此,就叫他们先回家等着,自己和萍儿赶了回去。邻里都来安慰,只燕青躲藏了,沈牛儿扮做亲戚,四下照应。听许三娘如此说,沈牛儿取了银两,叫萍儿留家照应,自己和许三娘雇了几辆车子出了城。到了大青山,花银子雇了几个悍勇樵夫,将许四娘等人背了出来。
回了城,仵作行人及坊厢里正再三检验了,将尸首寄在寺院。因天气炎热,尸首不能久放,请僧众念了经文,就在大青山下找一风水好的地方埋葬了。
三天以后,燕青和沈牛儿怀里揣着萍儿余下的药丸,夜上大青山。燕青道:“这次用冰蛇治他!”老远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臭气来。越走臭气越重,到了近前,才发现山上人去屋空。仔细辨认了死尸,见一没了天灵盖的衣着打扮上像是慕容剑,半张脸已经腐了。又见慕容锋、慕容成死在各自屋中,猛然想起那夜一块蹊跷的大石砸来,便知是另有高人了。总算也替四娘讨了公道,四娘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又住了一些时日,许三娘老公说了些闲话,无非是房子小,夏天男男女女不方便之类。许三娘得知后指着脑门将老公臭骂了一顿,但燕青去意已决。整日里寄人篱下,藏头露尾的也不是个事。萍儿道:“去平定吧,放着老大一座赌坊,日进斗银,咱夫妻二人坐享荣华富贵。”燕青道:“如欲想荣华富贵,我去年就不夜走杭州了,朝廷招安,正好光宗耀祖。想想如今梁山兄弟,除了死去的,哪一个不是安安生生地在过日子,可我燕青不能。我从小父母双亡,流落到北京城,是卢员外把我抚养成人,卢员外是我再生父母。眼看卢员外有难,我岂可袖手旁观。我燕青一生只重个义字,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何况卢员外对我是再生之恩。萍儿,听我的,径直去了庐州城,我燕青要拔刀救主。”萍儿眼圈红了:“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咱们没出生的孩子着想啊。”燕青将她抱住道:“萍儿,等卢员外度过此劫,我们去平定将赌坊卖了,和沈牛儿做一处,去太行山里耕几亩薄田,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好吗?”萍儿道:“那你必须活着,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燕青笑道:“我一生血光无数,为什么偏偏这次过不去呢?放心吧,阎王爷看你娘俩可怜,不会忍心叫我去的。”萍儿伏进燕青怀里:“我会加倍疼你和咱们的孩子的……”
几个人当夜收拾打点了,披星戴月,奔庐州而来。三骑马刚出了当涂县城五六十里,月光如水的道路上迎面碰上了风风火火赶路的七条油鳅。见了燕青等人,众油鳅大喜,忙问见了田曙光手下的马鸣等人没有。原来众油鳅找寻田曙光不见,只在山西境内乱走。后来传来石破天惊的消息,说田曙光数万之众尽葬官兵包围圈中,只走了马鸣等三十几人。众油鳅心灰意冷,每天喝酒度日,准备回西域去。这天七条油鳅慢悠悠出了城,走在一条荒野小道上,忽然从丛林中跳出十几个剪径的强人,众人心中正没好气,大油鳅阿骨铁问强人道:“你们真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