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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我们会向朝廷为你请功,请求开复。”
万重暄说:“谢谢,我走了,绝不辱使命。”
通往谅山的路上杜森尼正加紧催军行动,一个参谋过来敬礼:“杜森尼中校,中国人派来一个提督送了一封信来,
他在前面等你呢。
杜森尼一边命令军队,继续北进,不要减速,一边答应去看看他们的辫子将军要干什么。他被参谋带到路旁一块石
碑前。
这里原有长亭,早已坍倒,亭中刻着汉字的碑也倾倒了,此时万重暄带着几个哨官、士兵在这里等待。透过路边的
树丛,可见朱丽娅洗浴的那条河,正从这里转弯流去。杜森尼骑马驰来,围着长亭绕了一圈,飞身下马,马鞭在马靴上
敲着,傲慢地走过来,打量万重暄一眼,问他的帽子上为什么没有珠子呀?他的脑后也没有野鸡翎啊,他明白这是品级
官职的标志,没有这个跟他谈判,是不是官太小了?这被看成对杜森它的轻蔑。
哨官马上声明,他是军门,军门是武官从一品官。
翻译译过来,杜森尼耸耸肩。
万重暄倒也实在,他说下官所以没有顶戴花翎,是革去了,也就是撤职了。
杜森尼抓住了理,撤了职了就什么也不是了,那他有什么资格当特使?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万重暄顶上一句,撤了差,仍在军中效力,怎么没有资格?
杜森尼是在拖延时间,便东拉西扯地说他感兴趣的是将军因何被撤了职?贪污、玩女人……问他能不能告诉他,说
罢狂笑。
万重暄很生气,叫哨官把信给他,然后对他说,自己所以被革职,是因为对法国人作战不利,但下次不会手软了。
“好啊,我就愿和不手软的人较量。”杜森尼把信交给翻译,翻译看着,替他译过来说,刘永福刘军门说,法国军
队应恪守约定,不能向北开,否则他们会不客气。
“笑话,”杜森尼说,“我们法国人是听别人指使的吗?”
见谈不拢,万重暄说:“既然你这样不讲道理,我们愿意奉陪到底。”说罢对随员说:“走,我们不对牛弹琴。”
但杜森尼说:“对不起,你们走不了啦!”回头叫人把他们绑起来。
万重暄大惊,几个人挣扎着,无济于事,万重暄申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抗议。
杜森尼认为那是你们中国人一厢情愿的规矩,我们法国人不予理睬。
这时椰林和鱼尾葵后叶子一动,朱丽娅从树隙中露出头来,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杜森尼宣称,三天内,他必须占领谅山。他是奉命北进的,有他带领的强大的军队,他能直捣中国的北京。
万重暄骂他太狂妄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是无耻小儿。
杜森尼向他的部下发布命令,火速向琼山开进,如果清军抵抗,就用大炮轰,也用不着再和他们罗里罗嗦地谈判,
我们的大炮替我们说话好了。
万重暄又叫:“我抗议!放我们走!”
杜森尼说他从来没有押着俘虏进军的习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他拔出了左轮手枪,对准了万重暄。
树后朱丽娅紧张地望着。
同时有十几个法国士兵向万重暄等人举枪。
一阵排枪响了,这几个信使全部倒在了石碑后面。
朱丽娅吓得闭上了眼睛,待法军离开后,朱丽娅沿河边小路快速跑去。
朱丽娅一口气跑回刘盛蛟的中军帐,把自己所见一一作了报告。
刘盛蛟气愤已极,立刻下令,按事先会商的策略准备打仗,给法国人点颜色看看。
越南观音桥炮声隆隆,枪声越来越激烈,刘永福的黑旗军,还有刚刚赶来支援的潘鼎新军,与刘盛蛟的军队从三靣
堵住敌军去路,山坡上展开了空前的激战。战斗相当激烈,很快展开了肉搏,马队与步兵搅在一起,刀光剑影,血流成
河。
刘盛蛟挥着马刀冲入敌群,左突右撞,一连砍倒四、五个敌兵,忽然发现杜森尼正要跨上战马逃走,他拔枪射击,
击中了那匹马,把刚刚骑上去的杜森尼摔了下去,刘盛蛟纵马过去,刚要举刀,从左面拥来十多个法国兵,同时向他开
枪,刘盛蛟的座骑连中数弹,倒在地上,刘盛蛟被摔出几丈远,刀和枪都丢了,他正想在尸体中间抓一件武器时,杜森
尼手持一把军刀从地上爬起来,狞笑着向他逼近,他连忙向后退。杜森尼双手举刀过顶,凶狠地劈来,左一下、右一下,
赤手空拳的刘盛蛟左躲右闪,眼看危机,突然侧面响了一枪,正击中了杜森尼的腹部,他咕咚一声倒地,刘盛蛟扭头一
看,救他一命的竟是朱丽娅,她手里举着短枪,枪口还冒蓝烟呢。刘盛蛟跑过去,对她大喊:“快走,危险。”
朱丽娅不慌不忙,掖起枪,指指袖子上的白袖标,她是带人来战场上抬伤兵的。
躺上地上的杜森尼并没有死,他震惊地望着走过身边的朱丽娅,用法语说:“法国人?法国人在帮他们作战?”
朱丽娅走近他说:“中校先生,我是替上帝与邪恶作战。”当刘盛蛟把刀指向杜森尼胸口时,朱丽娅却又说:“放
了他吧,他受了伤,手上已经没有武器了。”
刘盛蛟心有不甘,但还是没有把刀往下刺。他转身又向战阵冲去,山坡上尸体纵横,法军已经开始退却了,汤浇蚁
穴一般。
不管怎么样,观音桥事变让法国总理府滿意地找到了与中国正式开战的借口。
总理茹费理显得十分兴奋,对殖民部长斐龙海说,法国期待的事情发生了,观音桥冲突,让我们握住了一张王牌。
斐龙海告诉他,米勒将军的电报里称,我们付出了伤亡98人的代价。他们心照不宣,明白这是大大缩小了的数字。
茹费理说,死伤士兵这固然可惜,可在整个法兰西的棋盘上,这点代价是微不足道的。现在,法国终于可以发难了。
他已经致函给清朝驻法公使李凤苞,向他们抗议。只要法国方面一口咬定观音桥事件是中国人挑起的,是他们的预谋,
法方便可以提出赔偿乃至进兵要求了。
斐龙海建议,也要叫驻在天津的代理领事法兰亭对李鸿章威胁一下。
“对,”茹费理说,告诉他们,法国的头等水师已在孤拔中将统帅下开到了中国海,他们不赔款,后果让他们自己
去想。
斐龙海覚得总理的胃口太小,似乎只是要点赔款,难道不是看中了中国的港口、城市?
茹费理笑道:“我忘了你是海外殖民部长,时刻没忘为法兰西开拓疆土。这当然是我们最想要的,不过第一步先要
赔款,不给,对不起,占他地盘索赔。”
斐龙海连称是好主意,问总理该开价多少?
茹费理张口就来,叫他们赔2。5 亿法郎,大约折合3570万两白银。当然他们不会痛快地给,这要看我们的远东舰队
的作为了。
两个人会意地笑了。
法国人的动向,中国驻法新任公使李凤苞很快用电报报告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只是刘铭传此时并不知道。
第二章第十二节
国色天香的人物双双住进鸡毛小店,却惹得亲王登门买春,一个小女子可换二品顶戴,贵贱两相知。惺惺惜惺惺,
义女救弱女,却又翻脸,全因为一个刘老圩。
刘浤带着朱守谟出了内城又出了外城,才在城东郊一家小客栈门外停下。当两乘轿子落地,朱守谟低头钻出轿子时,
望一眼寒酸的客栈,说“刘公子也是堂堂四品大员的儿子,不至于这么寒酸吧?住这等鸡毛小店?”
刘浤并不是因为囊中羞涩,不显山不露水不是更好吗?一路上他连好衣服都不让她穿,不打扮都惹人注意,一上妆,
不得了啦,说不定引来什么祸。
“这么说你真弄来了一个倾城倾国的尤物来了?”朱守谟的好奇心被他越煽越旺,随他往客栈里走去。
刘浤说,进奉给王爷的人岂敢等闲视之?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客栈,店主,店小二忙上来打招呼:“客官回来了?”“快去打洗脸水!”
刘浤摆摆手,不让他们忙活。
突然,朱守谟的眼睛放光,接着瞪圆了。从对面走来了一个气质高雅的绝色女子,一身黑衣服,一副凛然不可犯威
的样子,更显示出她的高雅和脱俗。原来这是陈天仇。朱守谟忙问刘浤:“就是这个吗?果然艳冠群芳。”
“不是她。”刘浤也是头一次见到陈天仇,也禁不住心猿意马频频地看陈天仇,陈天仇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朱守谟一边频频回首,一边问刘浤带来的那个比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