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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明若宽慰地笑了笑,喝了一口,真的不好喝,但是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了下去。
“看小兄弟的言行似乎是读过点书的?”不是张保生多事,这个小兄弟穿的衣服虽然和自己一样,但是无论是那姿态还是言语中都透着些许的斯文。
“家父在世时确是上过点,不过死了后就没有在去课堂了。”明若很明白财不能外露的道理,所以上路的时候特地到店铺里买了几件粗布衣服,而钱财也分散放在靴子,帽子和衣服,包袱中。
“啊,真是……看我……”张保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大叔不用自责,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明若喝完了最后一口。
第二天,张保生很负责地把明若载到了西岭,并在那里为明若找了一个比较牢靠的车夫——从西岭到西陵边界有不少来往做生意的商人,所以有些人边做起了载人的生意。
“这几天来往的商队太多,已经没有空余的马车了。你又是一个人,没人肯做这笔生意的。我们这几辆是被人顾去西陵南边的边境的,正好有空余的位子,若是你不介意就上来吧,我少算你点路钱好了。”车夫不耐烦地说道。
“那……有劳了。”明若想了想,还是爬上了马车——反正自己只是想着要去西陵,哪边都无所谓吧?临走的时候张保生还塞给了自己一壶水和一些干粮,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啊,明若暗想:本来还想给他点银子,但转念想还是算了,反而会让这种感情显得尴尬起来。
早晨出发的时候,自己教会了那个大汉怎么写“张保生”这三个字,记得那人会了以后抱着自己乐呵呵的,一点都不像是四十的人了……真是个淳朴的汉子……
说来也算是自己的幸运吧,到了古代,遇上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无意识地摸着颈中的鸡血石,那两个自己一直回避的字又窜到了脑门……
记得这块鸡血石就是那个人送的,那个人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明若柔柔地注视着那块红中带着些许透明的石头,久久,久久……
可路程,却和明若事先预期的不同。
“还要走多久?”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怎么好像还是没有个尽头的样子,明若有些着急地问起了车夫。
“大概还要有两个多星期的路程吧。”回答明若的却不是车夫,而是做在明若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因为是去南边的边境,所以要穿过整个西陵国境。”一个星期的相处让明若和车中的其他人多少有些交情。大家的岁数本就差得不多,明若又是其中最小的,自然额外受了份照顾。
“你们结伴去那里究竟是干什么的?”明若这才想到,以前光顾着聊家常,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报国的。”那些人异口同声道。
“报国?”明若突地有些糊涂了。
“半月前楚王昭安率军十万攻打西陵,你不知道么?”其中一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明若。
“半月前我在安临,所以……”明若随口解释,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重大问题:“你们又不是军人,难道要去那里打仗么?”
“苏云和我是学医的,而子纯和宇铭自小便学习兵法,我们有兵部王大人写的推荐信,虽不能上阵杀敌,至少还能尽一点薄力。倒是……明若你到了那里……”
“虽然我没有诸位那么厉害……但是书我还是读过点的,若是诸位不介意,帮大家打打下手应该还是行的。”明若暗道:最怕的就是这些热血男儿了,动不动就是什么抛头颅撒热血的——若是此刻说什么要往安全地走的话一定会被这些人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靠山,和这些人熟络了,而这些人又是挺照顾自己的,自然不能就这么被撇下。再说,既然打仗了,那外面也不见得比军营里安全。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说了:“我和哥哥也都是西陵出生的,明若虽年幼,但既然西陵有难,自然不能坐视。”
“我和哥哥也都是西陵出生的,明若虽年幼,但既然西陵有难,自然不能坐视。”
“难得小兄弟这么年轻又有志气,若小兄弟不介意的话不妨请告诉你会些什么?这样也方便安排”那位叫子纯的人友善地问道。
“我会……”这个问题倒是真的把明若给问倒了——总不能说自己会唱戏吧?!而其他的……想了一大圈明若倒还真没想出有什么能见人的本事。
“我学过一点兵法。”想了半天,还是心虚地应了一句——小时候的确是把孙子兵法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但是仅限于看故事的层次,至于研究,却是从来没有过……
“哦?”听明若这么一说,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些兴趣。
“咳咳……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弟还未师成便遇到了此事……可否先请诸位,介绍一下眼前的形势?”——孙子兵法里讲什么,自己除了刚才那句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转移话题的本事明若还是有一点,立刻推起了太极:“这样,想起对策来,也有个依据。”
“明兄弟说得有理。”一旁的苏云笑道:“如今天下的局势,就不用在多说了。当今的离国前有风冥司这个魔头,后有凤北这匹豺狼(注:凤北是风冥之的另一种称谓——风冥之率领的军队就叫凤北营,不过相对的,冷无双的别称却是慑南——其下的直属军队便称为慑南军。),估计此次即便昭安他不动手,他们也早晚会打西陵的主意。不过此次昭安似乎抱着铁托子心了,居然调集了十万大军杀过来……”
“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最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到这里,宇铭插了一句。
“难道说……”
“没错。”子纯收起手中把玩的扇子:“若是慑南军跟在后面的话……那西陵这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是啊,不过说起那个慑南……”
“不是,传言那个凤北……”
年轻人聚在一起大多喜欢热闹,谈谈英雄,论论时势——就这么说着说着,话题也就扯开了,到最后,谁都没想起自己开始的话题是救国,反倒是聊起了家常。或许是因为比较熟络的关系,沉闷的旅程反而变得鲜活起来。苏云和子纯本就是见多识广的人,明若听着他们口中说的趣事,心情也跟着变得舒畅了起来,偶尔也会露出几许笑容……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中,明若便跟着这群人来到了边防的驻军营中。
“这里就算是前线了?”真的到了这里,明若却不禁有些失望地叹道:一点都没有乱世佳人中郝斯佳到前线所看到的那种惨烈的场景——根本就是一个伤员都没有。
“不是。”对于这个认识不久的小兄弟,身为独子的子纯和苏云都是当作自家亲弟般照顾的。此时,子纯也是摇摇头笑道:“不过志愿前来的义士都要先到这里来报道,再统一听上头的安排。”
“这样啊……”看着身边走过的那些似乎和自己一道的“义士”,明若一时也莫不清个头脑,心想着:算了算了,统一调度就统一调度吧……
不过……
按这个样子似乎很有可能不能和子纯他们分在一起……
万一这样……
该怎么办?
这里……好像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不会……
是让自己上阵杀敌吧?
当这个念头划过明若脑际的时候,明若感到自己整个人都颤了那么一下——这个还是要趁早打听清楚,已经这么不明不白来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再去送死吧?趁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才想到这里,耳边突然响起了明若听起来有点像大学军训时教官的吼声:
“你们给我听清楚,你们领了名牌的,现在就是西陵军的一份子了,所以从此刻起,凡是临阵退缩,无耻投敌或是违背军令者,一律杀无赦!”只见一个身穿军服的男子站在校场的领台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面芸芸众生,目光如炬。
“好!!!”周围响起了阵阵回应:“临阵退缩,无耻投敌或是违背军令者杀!
临阵退缩,无耻投敌或是违背军令者杀!
临阵退缩,无耻投敌或是违背军令者杀!
临阵退缩,无耻投敌或是违背军令者杀!……”
像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周围的喊声越来越响,那仗势,似乎每次都想是要把整个校场震三震……
若是明若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想到高中时常背的那首诗辛弃疾的破阵子——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惊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然而此时的明若,却是毫无类似的心情。
“怎么能这样?!!!”
——可怜巴巴地站在这些人包围圈内,明若看着手中拎着的那块子纯刚递给自己的名牌,吃惊地看着四周纳纳道:“太,狠,了,吧……?!!!”
明若一直相信,当霉神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