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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处紧绷的肌肉。
“嗯。”聂瑄皱皱眉头说道:“我跟父亲已经商量过了,把三哥、三嫂送到乡下的别庄去休养,以后就让他们在乡下安享晚年。至于彻儿,我写信给大哥了,让他去京城在大哥身边历练学习几年再说。”
“那么云娘呢?”猫儿问道,来聂家这一个多月,她也明白大家族所谓的把人送到别庄去休养,就是软禁,看来聂家是准备软禁这对夫妻一辈子了。猫儿不关心聂彻、聂珩夫妻的前途,只是关心云娘。
“云娘?”聂瑄愣了愣,随即不在乎的说道:“她好像也十五六岁了,反正也定亲了,让她早点嫁人就是了。”
“云娘才十四岁。”猫儿道:“这么小就嫁人了?”
“你今年也才十五岁呢!”聂瑄好笑的轻按她的鼻子。
猫儿娇嗔的说道:“可是我也是十五岁才嫁人的啊。”
聂瑄安抚的说道:“你不用担心,云娘定亲的人家不错,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猫儿听了聂瑄的话,点点头,这件事情其实也容不得她说什么。
聂瑄说道:“云娘这几日就准备成亲了,你若是舍不得她,要不庙见过后,我们再留几日,等她成亲之后再走?”
猫儿这下可真是两难了,她虽担心云娘,可远没达到肯为她继续留在聂家的地步,能开口问问她的情况,之后给她添点嫁妆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让她为了云娘再聂家多留几天,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她跟云娘感情又不深,天知道多留的那几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聂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颜氏让她一辈子留在聂家怎么办?可是要是一口回绝,又不符合她这些天在聂瑄面前的形象,想到这里猫儿懊恼的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眼珠转了转,仰起脑袋问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公事?”
“唔——还行,毕竟江南还有玉板在。”聂瑄说的有些迟疑,他毕竟已经离开江南快半年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离开江南已经快半年了,玉板再能干,毕竟不是你啊!”猫儿咬了咬下唇道:“反正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
聂瑄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松,搂着她柔声安抚道:“你放心,云娘嫁的离家不远,以后我们每年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人把云娘接回家。”
猫儿听了聂瑄这话,就知道他不会留下来了,便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点头说道:“好!”她歪头想了想说道:“对了,我能给云娘添点嫁妆吗?”
聂瑄道:“行,不过别太贵重了,尤其是别超过母亲和大嫂给她的嫁妆。不过你可以私下给她一点私房。”
猫儿眉眼弯弯的说道:“我知道。对了,致远,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大哥呢?”
“大哥在京城当官啊,京官非诏不能离京。”聂瑄抚摸着她的头说道:“等我们回来过年的时候,就会遇到大哥了。”
“嗯。”猫儿点点头。
聂瑄想起之前猫儿得知他要陪她一下午的时候,那兴奋的样子,可是后来不仅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还把她吓到了;现在又因为公事不能让她留下参加云娘的婚礼,心里不由越发的愧疚,他低头说道:“后天我陪你去东光寺游玩好不好?”
猫儿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我怕——”
“没关系,母亲这几天身体好了很多,再说我们就去一天,”聂瑄温柔的说道,对猫儿天天去照顾母亲心里极为感激,就算是大嫂和苏氏,也只是去摆摆样子而已,只有猫儿是真正的去照顾母亲的。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说不定娘还会很开心我们去呢!”他的手贴到了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猫儿先是一愣,随即领悟了他的意思之后,羞红了脸。聂瑄见她娇羞的模样,心里一动,温柔的抱住她,“猫儿,给我生个儿子吧。”
闺中琐事(一)
第二天一早猫儿起身去给颜氏请安的时候,发现老太爷居然也在,远远的看过去,他面容虽消瘦了一些,可气色还行。老太爷身体素来康健,这次不过只是被聂珩气狠了而已。倒是颜氏脸色灰败,神情怏怏的,似乎提不起精神来。
今天人来的很齐,除了三房的人,其他都到了。老太爷和颜氏受了众人的礼之后,由老太爷淡淡的说了一些聂珩因身体不适,要去乡下别庄暂时休养一段时间,文氏也陪着一起过去,聂珩的所有的财产都归聂彻名下之类的话。众人听了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老太爷说完了,似乎显得很累,便由下人扶着起身离开了。
颜氏对猫儿等人说道:“我也有些累了,要回屋躺一会,你们都散了吧。”
谢氏和猫儿带着众多女眷告退,猫儿出了颜氏的院子,刚想回房整理明天的去寺庙的东西,却被大姑奶奶一把拉住,“二婶,不如去我那里喝茶?我新近得了一些好茶,再有两天我就要回家了,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二婶呢。”大姑奶奶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
猫儿听了也叹了一口气,安慰的拍了拍大姑奶奶,“总有见面时候的。”
大姑奶奶笑道:“今儿二婶就在我这里用午膳吧,我们把大嫂、松娘、云娘一起喊过来,大家好好聚聚。”
猫儿点头道:“好啊!只是我院子里还有些小事,想先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再去你哪里。”她不由暗暗奇怪,云娘难道放出来了?那怎么刚才请安的时候她不在?
大姑奶奶听了笑道:“好啊,只是我的马车坏了,劳烦二婶送我一程吧。”
“这有什么劳烦的。”猫儿笑着携着她上了马车。
“二婶,祖父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吧。”大姑奶奶上了马车,坐好之后便问道。
猫儿点点头道:“我听见了。”
大姑奶奶见她不为所动的模样,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她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内幕,便拉着猫儿的手道:“二婶,你不知道吧?三叔对外说是因为生病去乡下休养,其实是因为他欠了一大笔赌债,把祖父气晕了过去,祖父才把他关到乡下别庄去的。”
“嗯,略有耳闻。”晚照跟她说过。
大姑奶奶望着她说道:“二婶知不知道三叔在外头的赌债是二叔给还清的?”
猫儿听了摇头道:“这我倒是真不知道。”
大姑奶奶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由心急,“二婶,你不知道三叔欠了多少钱吧?他光是现银子就欠了一万两啊!更不要说被他输掉的那点店铺田庄了!可二叔不光帮着三叔把赌债还清,还把抵押掉的那些店铺田庄收了回来,祖父说要把那些全给彻哥儿,他一口就答应了啊!”
猫儿知道聂珩赌钱,可不知道他输了这么多钱,见大姑奶奶一脸替她心疼钱的模样,不由暗自嗤笑,是自己演技不错,能把这些人给骗过去了,还是这些人本来就把她当傻子?聂瑄在处理他们聂家的事情与她何干?他要是乐意,把钱全送给聂珩都行,只要他能养活自己。
她低头想了想,笑着说道:“二爷在外头的事情,我可管不着。再说三爷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二爷的亲哥哥,照二爷的性子,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和出事那天下午聂瑄那么明显的表现,她就隐约明白聂珩这出戏,应该是有颜氏主导,聂瑄帮忙完成的。聂珩看似输了这么多钱,可是谁知道这些借据真的假的呢!再说是真的又如何?这钱是聂瑄赚来的,他想怎么用,也是他的自由。
因男女有别,猫儿和老太爷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说过一两句话而已,对她来说,老太爷不过只是一个关系比较亲近的陌生人而已,感情远远不及这些日子来朝夕相处的颜氏深厚。说实话,猫儿对老太爷并无好感,她虽不是很清楚聂家的那段往事,但无非就是妻妾相争连累到孩子的狗血剧。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老太爷,只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没有任何人会责怪老太爷而已。
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兄弟毕竟是兄弟,血缘关系是永远断不了的。更何况老太爷虽然偏心聂珩,但对聂瑄两兄弟也是不错的,对她也颇为和蔼。且不说这件事上,她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利,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要让聂瑄袖手旁观的。若是聂瑄真能无视自己年近七旬老父的哀求,不顾自己的亲哥哥,对他赶尽杀绝,猫儿反而会心寒,对亲生父兄尚且如此,那么他对其他人又会如何呢?
大姑奶奶急了说道:“二婶你刚来我家,你不知道。二叔手头的钱,都是他这么多年出海赚来的,那可是都是血汗钱,拿命拼回来的。”
猫儿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钱二爷想怎么花,都是他的事情。”聂瑄不是愚孝的人,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