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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的胆量。
三日后,迷国第一青楼生意暴涨,前去求和花魁共度良宵的男子不计其数,老鸨在开始的时候还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她家花魁是清官,卖艺不卖身。
紧接着,便有男子拿出坊间流传的春宫图,指着那上面的花魁,
“你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骗大爷,担心大爷给不起钱是不是?你睁大你的眼看清楚,上面这颠鸾倒凤的女子是谁,还清官?你大爷我连二手货都睡不起,是不是?”
有长相斯文的锦衣男子阻止这位仁兄的怒骂,“这位兄台,用词文明些。”
绯闻天王2
先前的男子指着手中的那张春|宫|图,看着花魁被一个全裸的男子压在身下的暧|昧姿势,心顿时痒的难耐,
“文明有用?你文明一个给大爷看看。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明明是寻|欢作乐,还做出一副柳下惠的样子。”
斯文男子一下子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然后扫视到对方手中的图,才发现和他手中的那份不一样,虽然都是看不清男子面容,只看见花魁的风情,但是明显的旁边配词,人物神情都有很大的区别。
突然间有人迟钝的发现,他手中的图里,那不着片缕的男子正是当今二皇子,君非流满眼灼烧着火焰,一脸的意犹未尽,旁边还有注解:二皇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男子顿时吓的,赶紧把图扔到地上,和当今二皇子抢喜欢的人,那不是找死吗?
另有一男子,拿着一张同样以二皇子为人物背景的图,看着那注解:欲|火难平,顿时嘴角微微抽了抽,手已不自觉的松开,图掉到地上。
旁边的人好奇的捡起那两张图,然后争相传着,到最后一个个都脸色古怪,悻悻离开,不敢再多做纠缠。
逛青楼,坐拥软玉温香,是很多人的爱好,这爱好说不上高雅,也说不上低俗,但是绝没有人胆子大的敢光明正大的和二皇子抢女人。
…于是关于二皇子的版本又多了一个,和花魁有私情。
这件事情,并不算完结,没有人和二皇子抢花魁,却有人将那些画像集成册,然后广泛流传,作为洞房参考。
而二皇子本人,成了范本、模板。
假如男子都把自己娶的女子想象成花魁那样的姿色,女子都把自己相嫁的男子,想象成君非流,那么对于促进夫妻感情,有很大的益处。
二皇子君非流此次成了皇室之中,名气最大的人。
他的英勇事迹,广为流传,他的美人画作,名极一时,他和花魁的感情动向,为众人提供茶余饭后的娱乐素材,他的春宫图,引的部分少妇爬墙。
因为云蝶衣的连环局,他成了绯闻天王。
君非墨1
而整件事情,他能算到云蝶衣头上的,也不过那一件当众说出他着女装的事情。
真正精妙的局,是引导别人进入,至于事情究竟会发展到怎么样的地步,只能凭借造化而定,云蝶衣只是负责引导和掌控而已。
毕竟调戏君非流的那人是恶霸,而不是她。
迷晕他的老鸨也不是她,更不可能扯上她。
这就是布局者的高明之处。
某日,顶着绯闻天王这个亮晶晶的光环,君非流冒着各种特殊目光的洗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然后低头走进了御书房,
“父皇,云蝶衣当众诬赖儿臣,请父皇做主。”
上次的告状,他是本着报复云蝶衣的目的,请旨将她和大皇子凑成一对,然后等待笑话上演,如今却是为了澄清那传闻,虽然那传闻就是事实。
并不是所有的事实,都以美好的姿态存在。
现在他已经被那传闻影响的,寸步难行,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听到各种神奇的言论,让他恨不得将那些长舌之人全部找理由解决了。
纠结了一段时间,他打算从云蝶衣入手。
只要告她诬赖,否定她之前遇见他穿女装的说法,可以降低名声的受损度。
听到二皇子此言的皇上,淡淡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眼前的君非流一向温文谦恭,虽然有些风流,但是也算聪慧。
怎么最近被云蝶衣弄的,如此狼狈,需要跑到他这来告状?
出于对云蝶衣的好奇,皇上命人传来她,看着眼前淡然的女子,“二皇子跑到朕这告你诬赖他着女装,可有此事?”
云蝶衣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君非流一眼,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凉意,然后转而看着皇上,毫无卑亢之色,“绝无此事,民女只是说出自己所见而已。”
君非流眼见云蝶衣没有改变说辞的想法,顿时就想恐吓她,“你可知诬陷皇子是重罪,足以让你云家不能立足于迷国。”
云蝶衣看了一眼皇上,见他没有接着插手的打算,态度朦胧的看不出偏向哪方,便直接对上君非流,
“诬赖你又没钱赚,我何必多此一举,我是商人,重利,你觉得我会闲着没事去诬赖你,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是会增加你脸皮的硬度和厚度。”
君非墨2
君非流的脸色难看,一抬头发现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顿时不想在皇上的面前再失了颜面,看着云蝶衣,“你在圣上面前也敢这么放肆,真是没见识。”
云蝶衣随意的缕了一下垂落在肩前的青丝,“你有见识?有见识到这么一点事情需要跑到圣上面前告状?
这种幼稚儿童都不一定愿意做的事情,你一个皇子还做的这么津津有味的。拜托你下次做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之前,先考虑几个时辰,免得失了身份。
而且圣上日理万机,政事繁忙,你为这点小事叨扰他,也不会觉得失礼?”
她这番话说的毫不客气,但是又无意捧了皇上,所以想必皇上也不好多言什么。
被云蝶衣的话给刺激的,君非流以往的形象顿时丢到太平洋喂鱼去了,顾不得顾及平素辛苦积累起来的温雅风流的皇子形象,
“你胆敢在圣上面前无礼,如此没有涵养。”
“涵养?”云蝶衣略带嘲讽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词,“我自认为很有涵养,至少涵养比你好。不会像你这般跑到圣上这来告状,逼得别人说假话,企图掩耳盗铃。”
不就是命好,生在帝王家嘛,有什么好得瑟的,动不动就跑到圣上面前找事,搞的像没有断奶的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时时需要人护着。
想逼她改变之前的当众说辞,门都没有,连窗也不会给他留。不过他要实在想找地缝的话,她倒是不介意。
再说了,她个人觉得自己设计的情节,都特别符合他。
他是名副其实的流氓公子,简称流公子。
当仁不让的花心之神,简称花神。
云蝶衣的话呛的君非流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斜眉微皱,然后直接看着皇上,“此女实在胆大无礼之极,儿臣请父皇做主。”
又请皇上做主?这君非流就不能稍微有点追求?
云蝶衣换上一张轻淡的表情,眼眸中没有波澜,一旁静坐不语多时的皇后,突然开口,“皇上,臣妾相信蝶衣这孩子所言。若是如今因为估计二皇子的身份,而逼得她说假话,那么会弄的人心难平,给外人留下皇家以权欺人的印象。”
君非墨3
皇上抬眼看着皇后,没有想到一向很少参与琐事的她,竟然出面袒护云蝶衣,心中有些微的诧异,但是细想之下也觉得皇后说的有理。
各种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他,也不相信那花神画中人不是君非流。
皇家的尊严需要维护,但是比起这个,民心的安稳更为重要。
君非流告状不成,在退出御书房之后,看着那满眼秋景便觉得烦闷,偶尔收到宫女暧昧打量的眼神,也懒的理,更是没了去青楼猎艳的心思。
当视线扫视到离他不远处的云蝶衣的时候,心里仿佛被棉花塞满一样的堵得慌,凭什么她一个平民之女,能够得到皇后的偏袒。
他堂堂的皇子,反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什么光明磊落的道德良知一下子跑去喂了畜生,君非流立刻行至云蝶衣面前,打算将她推进近处的人工湖中,而正在低头思索生意上的事情的云蝶衣没有意识到君非流的企图。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迈进湖中,身子和水面成二十度夹角,根本没有办法避免落入湖中,她眼中冒出冷冷的光芒,手一伸,便将君非流也拉入湖中。
秋日的湖水格外的凉,她不想一个人承受,怎么也得拉上垫背的。
君非流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云蝶衣那一拉根本不足以将他弄到湖中。
可是他低估了云蝶衣的力道,等到君非流也落水后,云蝶衣直接按下他的头,强行压到水下,让他多饮几口酸涩的湖水。
君非流那点武功,都不够她看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惩罚的差不多了,云蝶衣才游泳至湖